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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跑过来,高兴地喊道,“姚先生,查到成小姐修车的地方了。” 姚骏沉着脸看他,他老婆都丢了,这人还这么高兴。 ****** 姚骏的车在车行外的马路边鱼贯停下,承平先一步下车,给他拉开车门。 姚骏冷着脸下车。 他们几个人先跑进去,好像准备把韩蕴和成汐韵一网打尽的架势。 可左右也没见人。 那个放假负责跟踪的,又过去当翻译,很快问清楚情况。 他满心遗憾地对姚骏报告说,“一人一辆车,一个小时前走了。” 姚骏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又调了监控来看。 在外面又等了一会,承平的手机也响起来,他看了消息,愁眉苦脸对着姚骏说,“去那边问的人有消息了,韩蕴那辆车四十分钟前还了。成小姐和他,两个人一辆车走了。” “走去哪儿了?” “还……还不知道。”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晚下来,白天的烈日燥热褪去,变成一种舒适的晚风柔情。 姚骏站在车行门口,看着对面空空的马路牙。 刚刚看了监控,下午的时候,成汐韵在对面停了好久,她在学抽烟,像从动物园关久了,放飞自由的天鹅,准备把自己变成只鸭子。 承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说道,“路易斯这些年一直在外,他们那个圈子,女孩都多,他还经常周围去,艺术家都生活……嗯,”他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相对好接受的,“都私生活比较丰富……成小姐哪里见过那种人,别被骗了。” 这句话,可是正中姚骏的软肋,他的“老婆”天真无邪,在他心里是又纯洁又不堪世事,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肮脏的贱人。他拿着电话,真想现在找到方澜问问她,这是不是她玩的花样。 承平趁机说,“要不还是打给方澜小姐问问。这事情要快。” 姚骏阴沉沉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要是她不知道,这事真是巧合呢?” 他眼神犀利地沉郁下来,看着承平说,“韩家的人,卑鄙无耻,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可以做到这一步,如果知道成汐韵和韩蕴一起,为了撇清韩蕴,保持和那未婚妻家的婚事,不知道会怎么说成汐韵。” 承平连忙点头,“我欠考虑了。” 如果成汐韵的名声有损,也是伤了姚骏的面子,这事还不能通过韩家,那怎么办? ******* 威尼斯, 方澜mama那里此时也已经收到消息。 韩蕴最后一次使用信用卡,就是租车,而后就被停了卡。 方澜觉得这样有点傻,就说,“把我哥的信用卡停了,不就监控不到他还去什么地方了?” 她mama刚刚给国内打过电话,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解释安抚,早已耐性全无,势在必得地说,“子女和父母置气,那都是长期的。他一天想不通,尽可以在外流浪。看他自己凭他自己,能走到什么高度。” 方澜低着头,有点不敢直接反驳,低声说,“那也许我哥并不想功成名就,他要是觉得自由自在地活着也挺好,那怎么办?” “怎么办?”她mama笑了,“他在国外待久。就以为自己真的变成国际化了吗?一张签证就压死他。他不上学了,多给他一年签证已经是移民局仁慈,以后他不回家,难道拿着申根签证在欧洲流浪吗?” 方澜没说话,在欧洲流浪,也是要资本的。 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她能怎么生存。也不知道她想留下,能不能申请到签证,更不知道,离开国内她熟悉的环境,在外,有什么意思。 她mama站起来,已经完全调整好状态,好像从来不像丢过儿子般,平淡地说,“车行的人说他退了车,要是没有车,你觉得他能去多远?” 方澜说,“那咱们就等着吗?” “当然不是。”她mama说,“咱们的人已经在和车行申请看监控了,先等等。” 方澜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很担心她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车还了,难道是因为发现家里申请关了他的信用卡,可那也不用还车呀。 还没想完,她mama就接到了电话。 挂上电话,她mama的表情难得意外,看着她问,“你哥,是不是在外头认识了别的女人,所以才不结婚。” 方澜迷茫地看着她,“没呀。” 她mama摇头,肯定地说,“一定是,那边说你哥哥被一个女人开车接走了。” “咦?”方澜坐直,洗耳恭听。 她mama抬手揉了揉额头,说,“照片一会发过来,等等。”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不太清楚,是机场门口的监控拍的,一个女孩站在车旁,韩蕴正走向驾驶位,她转身看韩蕴,长发,神情模糊,但以中国人的审美,一眼看去,有种古典冷淡的美丽。 方澜看着照片,和被雷劈了一样,惊讶地喊道,“这不是成汐韵吗?” “成汐韵?”她mama也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姚骏的未婚妻?” 方澜神情惊悚地看着她自己的mama,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敢想这是怎么回事,成汐韵是不是和她哥一早认识?她已经顾不得想,只想着,姚骏一定不知道,他要知道,第一个饶不了的,一定是自己。 她mama的电话又响起来,她看了,然后说,“收拾东西。” “什么?”忐忑的方澜没听清。 她mama看着手机说,“成汐韵的护照丢了,你哥带她往北走,估计是去佛罗伦萨大使馆,咱们去那边堵他们。那是姚骏的未婚妻,你哥和姚骏是朋友,传出去不好听,这事咱们偷偷抓人。” 方澜站起来,眼睛恨不能瞪成灯笼那么大。 ******* 大家都投鼠忌器,互相没联系,各自抓人。 这一拨人却没料到,成汐韵现在和韩蕴正在认识之后的第一次冷战。 这小姐很不高兴,韩蕴竟然给她吃藏红花,她十分气愤地说,“这事情明明是你不对,问也不问给我吃,还好我是没怀孕,我要是个孕妇怎么办?” 韩蕴抿着嘴,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表演“不讲理”,小时候他meimei常不讲理,后来他离家,大了以后,发现在灵魂方面meimei竟然和他很有共鸣,所以他就渐渐迁就,这两年,他meimei发脾气就一次,让他当代购他没同意那次。 除此之外,真的再没和人争执的经历。 成汐韵拧开水咕噜噜喝了好几口。 这才发现,说的口干,韩蕴一句话都没。 她左右看看,前后只有车,她们在高速。她后知后觉,看着韩蕴说,“咱们就这样连夜上路了吗?” 韩蕴实在都不想搭理她,他难得请一个女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