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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厚,闪躲着推搡他,君少卿摩挲着他柔嫩的耳垂,笑道:“若是再有下次......” 指尖摸摸他细滑的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宵窘迫点头,神情有些钝钝的。 君少卿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好好躺着,我去帮你拿吃的东西。” 白宵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浅淡...... 君少卿拿着一托盘东西回来时,白宵已经又睡过去了,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翻身上床,将白宵搂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一波平,一波起 一夜好眠,白宵醒来时,正对上君少卿专注的眼神。 见他醒了,君少卿笑道:“醒了?饿不饿?先梳洗吧。” 白宵迷迷糊糊的被他拉起来,君少卿帮他换上干净的里衣,这些天白宵的内务都是他亲手帮着整理的,现在做来倒是颇为顺手。 用手掐了掐白宵的腰间,君少卿皱眉道:“瘦了,腰上的rou都没了。” 白宵一激灵醒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外衣:“我自己来。” 君少卿把衣服递给他,转身打开房门,从早就在外面等着的侍女手上拿过洗漱用具,道:“传膳吧。” 用过早膳,君少卿拉着白宵的手:“你也好久都没出门了,带你去个地方。” 还未等到白宵反应过来,君少卿已经抱着他用轻功窜出去好远,清晨的寒风打在脸上,白宵只觉得一股清气直冲肺腑,卧床几天以来的浊气一扫而空。 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少卿的衣角,君少卿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破风而来,搂着白宵飞身而上,疾驰而去。 远远的,白宵就闻到一股寒香,近了之后,才发现是一片梅花林,疏影横斜,花朵颤颤巍巍的立在枝头,还有未化的雪缀在上面,在初升的阳光下美的不可方物。 白宵坐在君少卿怀里,君少卿稍微俯身便离他很近,在白宵正为了眼前的美景而赞叹时,只听见君少卿在他耳边轻道:“院子里的花都谢了,还好这里的花期还未过。” 白宵侧过头道:“谢谢,很美。”他还从未见过开的这么好看的梅花,凤鸣谷的花经年不落,总是那样盎然的开着,不像这里的花儿,虽然只开那么长的时间,却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这样的景色。 白宵看了看身侧的君少卿,一阵风吹来,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君少卿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白宵轻轻的回握住了他的手,这个人在他的身边呢。 君少卿的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默默的贴近了白宵,淡淡的温情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可惜这样安静温馨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人还未回城,隐月便气息不稳的落在了两个人面前。 突厥来袭,边防被破,大乾危在旦夕。 君少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却开始有点犹豫,摇了摇头,将心里那些不现实的想法甩开,这一战势在必行,并不是他的意愿所能阻止的。 白宵以为他在担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君少卿看了看他因为生病消瘦了不少的脸,突然就有些后悔,但现实已经容不得他倒退一步! 拥紧白宵,白马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能够让隐色如此情绪不稳,只能说明战火蔓延的速度着实让人担心了。 一路颠簸,到衢州城的时候,君少卿的心腹已经等在了门前,白宵心下一沉,衢州可能保不住了。 事实也正如白宵所猜测的那样,衢州地处大乾北方,离边境极其相近,又因其多山,易守难攻,堪称是大乾的第二道屏障。 现在边境已破,不到半日,突厥大军便会到达衢州城下。 君少卿当机立断:“传我命令,所有军民,撤退!” 白宵站在君少卿的身侧,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换做是他,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一青衣书生站出来道:“王爷,衢州自古易守难攻,乃是大乾第二道屏障,若现在撤退,恐怕交州不保啊!王爷三思。” 不等君少卿开口,白宵已经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面的人道:“突厥能够这么快速的突破边境,说明我方已经出现了jian细。衢州的布防想必也已经泄露,现在更改必是来不及的,还不如先行保存兵力,再做打算。” 下面很快有人反驳:“自古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哪里有将地利拱手相让的道理?” “没错,我等势与衢州共存亡!” 看着跪了一地的军臣,君少卿沉声道:“我意已定,不必多言,撤退!” 跪着的人不甘的退下,君少卿抚了抚白宵柔软的头发,道:“我让隐色护送你出城,我安顿好这里之后,就去找你。” 白宵看着他的眼睛道:“衢州易守难攻,jian细未明,以你的个性,即使退军,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逼近君少卿:“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好了。城外山谷狭窄,可设埋伏,但你决不会在那样明显的地方设计,剩下的,便是兵行险招。你想在城内设伏?” 君少卿被他步步紧逼着后退了几步,他从未见过这样尖锐的白宵,在他眼中,白宵一直是一副软糯的少年模样,被人欺负后眼睛还会泛着水光,总是好奇又疏离的看着这个世界,带着防备和亲近,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白宵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君少卿轻轻的将他搂进怀里,叹道:“决定了吗?” “嗯。”早就决定了。 君少卿的动作很快,一天不到,衢州城已经被腾空。 衢州地处北方,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用来腌菜和储存粮食的地窖,君少卿带着500亲兵躲在地窖中,只等入夜。 地窖中有种奇怪的味道,君少卿几乎把白宵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这里并不冷,白宵自然不愿意让他搂在怀里。 挣扎了一下,君少卿的手仍然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 前路未明,战事未定。白宵明白君少卿是在担心,心下微酸。 手轻轻的握住了君少卿的手,坚定的,轻柔的。 阴暗的角落里,君少卿的眼眸熠熠闪光,看向白宵的目光全是柔情和宠溺。 这样漫长的等待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为了躲过突厥大军的搜查,连话都不能说上两句,交流全靠手势,吃的也是粗糙到难以下咽的冷硬面饼。 君少卿倒是还好,他早就率军打过仗,一向习惯与士兵同吃同睡,不过,他侧头看向在他身旁喝水的白宵,一看就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人,应该很不习惯吧。 像是小老鼠一样,白宵细细的啃着手里的面饼,表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末了还赞叹般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