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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其他势力参杂其中——其他的,那可都是太子完全自主!也就是说,太子其实拥有了和皇帝差不多的,掌控官员的权利! 事实上,那就是皇帝除了兵权,最重要的权利。 也不怪大多皇帝不愿意立太子,也大多和太子相处不好,实在是这个称谓代表的权利,已经足以威胁到手段不够的君王。 也不怪,众皇子对此,争得头破血流了。 万寿节前,太子于明德殿邀众皇子,商议献礼一事。二皇子、八皇子皆遭训斥,众皇子讷讷不敢言。 当真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不问前路无知己。 万寿节前夕,皇后对章和帝提出,如今众皇子大多成年,各有家室,但许多皇子还不曾有名,也有皇子加冠礼都没能举行,实在不像。 章和帝大感愧疚,大赞皇后慈爱,并亲自为众皇子取名、赐字,且打算在万寿节时为儿子们加冠。 姜皇后此举自然赢得不少名声,也顺便抹黑了先皇后一把。 当天,太后斥责皇后苛待嫔妃,罚其抄写九百遍。 当夜,章和帝留宿长春宫。 次日,陈才人“犯上”,不敬皇后,贬为采女。 第八十六章 兄弟齐加冠 章和二十二年万寿节,本不算很盛大,但因为整整八位皇子同时加冠,这一天,却是在大汤历史上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说实话,就是最小的十五皇子(不算夏侯任),今年都过了二十岁生辰,最大的五皇子,那都已经是三十而立的人了。这时候来个集体加冠,简直是明晃晃揭示,皇家“虐待儿童”、“歧视青少年”。虽然大汤没有“相关机构”这个最强组织来干涉此事,但在万寿节这种举国同庆、万国来朝的日子,高高兴兴地自揭其短,真的好么? 不管青青觉得多么奇葩,大臣们多么尴尬,章和帝自己兴致盎然,众皇子更是喜不自禁——即使暗地里活动捣乱摔杯子的太后、淑妃等人,也只是不愿意平增对手的筹码,绝对没有忧心皇帝的面子。贵妃却是无所谓的,虽然如此一来,其他皇子的身份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地位自然不像以前那样超然。但是同样的,太子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多,他们当然就可以浑水摸鱼。 害怕变化的,永远是既得利益者。 总归来说,这次寿宴还是喜气洋洋的。 自章和十六年进宫,到如今,玉德妃曲青青已经坐实了“第一宠妃”的位子。而且,宫里像是太后、皇后、贵妃、淑妃等人,还知道,章和帝对曲青青根本是独宠!那些偶尔看似得了皇帝青眼的女子,无一真正得了临幸,不过是被当作歌姬舞女、清倌棋侍之类。 甚至,皇帝根本就没打算遮掩——否则玉德妃怎敢光明正大数次嘲笑原先的陈才人,是个处子呢?但是,一,章和帝不曾耽误朝事;二,曲青青不曾干涉政务;三,皇帝儿女够多了。后宫妃子、满朝文武,竟找不到确实的理由来劝谏! 太子党对此其实是满意的。 如今太子正位东宫,最怕的就是后宫起波澜,皇帝受了枕头风,对太子生了嫌隙。曲氏独宠,他们要防范、讨好的,自然就很明确。何况,曲氏和淑妃虽然不算和睦,但也不曾明面上有过龌龊。太子怕曲氏的枕头风,曲氏难道就不计较“日后”他们母子三人的处境么? 何况,太后对玉德妃向来宠爱,她自然会投桃报李。 虽不曾有盟约,实际上,双方是有默契的。 可是这次皇后劝了皇帝,给众皇子行冠礼,却是实实在在损害了太子一系的利益。 年龄远远超过了,却来行冠礼,当然是丢脸的。可是皇家人,没几分厚脸皮,谁能活到现在?重要的是实在的利益!之前,哪怕是封了郡王爵,但众皇子没有名、字,说不好听的,在社交上,根本就不算是“成人”。没成年,当然就不能领差事,自然就不能掌握太多的权力。 以前也就罢了,他们本来就不像是皇帝亲生的,何况,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等人,冠礼、取字什么的,也是母家一手搞定的。皇帝为人刻薄,因为早年诸事,对儿女一贯是秉持严苛打压的态度,认为“寒风成梅香”。最重要——他老人家都没享受过父爱,不也成了经天纬地的帝王?若是他的种,就得经得起风刀霜剑! 但是现在有了太子! 如果其他皇子还是以前的待遇,那根本就没有半分希望,余生只有卑微与忍耐了。 但皇帝亲自给行冠礼,那可是大皇子等人,包括如今的太子都没有的待遇,他们的身份自然大大不同。太子想要再像之前宴会上那样颐指气使,就必须要思量一二了。 如此,诸皇子怎能不感激? 太子党心里不舒服。 这说是姜皇后的意思,谁不知道,皇帝对皇后连面子情都简薄得很,还能听她的?这事儿,不是皇帝自己的意思,就是玉德妃曲青青的手段。 太后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是明明有了默契么? 太后确实疼爱玉德妃,就算心里有想法,终究不愿意直接下她的面子,只是找了由头罚了皇后,也是敲打曲青青的意思。 哪知道,皇帝竟然立刻做出反应,先是非初一十五留宿长春宫,接着还贬斥了陈才人以示警告。 太子党现在倒是知道此事多半和玉德妃,甚至皇后都不相干,分明是皇帝的乾纲独断! 也是,玉德妃的立场,除开那个位子的人,其他皇子,也就是以后的先皇子们,自然是地位越低,她的儿女才能更肆意一些。 太后也确实感觉到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和睦的母子情,又有了隔阂。皇帝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早年的影子。到底是经过了无数起起伏伏的,太后马上发觉了从议立太子起,自己和独孤家心态行事上的变化,也想起了贵妃、三皇子从高处跌落泥地的种种事端。 心中警醒。 太后立刻招了淑妃,疾言厉色地如此这般分说了。淑妃也不是蠢的,本来太子什么的,最关键就是要防止皇帝认为太子有不臣之心,过分猜忌防范太子。这次,皇帝看似荒诞的举动,或许是警告,也或许是试探。 独孤家和太子之前的表现自然不能让皇帝满意,但心里有了准备,他们当然知道日后该如何行事。 储君,必须纯孝长辈、友爱兄弟。 外戚,必须低调忠君、温和朴实。 于是,独孤家预谋的种种都消停下来,太子夏侯松更是费心寻摸礼物,既有给皇帝的,也有祝贺弟弟们的。平时对兄弟们,也不再像刚入主东宫时那样嚣张,反而摆出了温和慈善的面孔,便是兄弟有不对的地方,也是循循善诱,敦敦教诲。 他经过最低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