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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尤家,炎落却怎么就想不到,有人也会抓住这点来威胁他呢?只是自己和炎墨这两个局外人看的清楚,炎落却还迷惘不清…… 寄风没有说要跪多久,炎落跪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天色一点一点黑透了,又一点一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站了起来——兰荆堂每天事务繁多冗杂,就算是反省,也不能耗掉太多的时间。 炎落刚整理好情绪,书房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冷云走了进来,向炎落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少主,岩少爷的下落找到了。” 第52章 冲动 第四十八章 “咳咳……咳咳……” 楚清岩一阵咳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一杯水就恰到好处的被递到了嘴边,没忘记昏迷前最后的场景,楚清岩警惕的顺着水杯的方向看向递来水的人,看清眼前那张不过两日未见,却让他日思夜想的脸,一瞬间竟有了想哭的冲动,拨开水杯,直接扑到了那人怀里。 “落……还好你没事……还好……”突然,楚清岩顿住话头,拼命地挣脱了对方正在收紧的怀抱,一边虚弱的喘着粗气一边瞪着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冒充炎落!” 那人愣了愣,露出一个似乎是无奈的笑容,手伸到耳后,似乎在拉扯着什么,面孔渐渐扭曲,直到扯下了一整张完整的假面,露出了面具下那副欧洲人的面孔,拨了拨自己乱掉的头发,语气有些讨好的说道:“我以为这样你会喜欢一点。” Alfred说的好像十分真诚,楚清岩却感到一阵恶心,凭之前的那三言两语,他已经隐约猜到了Alfred的意图,但他实在想不通,不过两面之缘而已,他为何要揪住自己不放!如今自己中毒受伤,体力和武器一样也没有,主动权都在对方手里,楚清岩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可以让他伤害炎落! “说了这么多话,渴了吧,喝点水。”Alfred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又一次把水递到了楚清岩面前。 楚清岩皱眉盯着这杯水,片刻,突然展颜一笑,笑容比Alfred更是纯洁的找不出一丝杂质,笑眯眯的问道:“这水干净吗?我怕喝了不干净的水会生病。” “当然了,我亲手倒给你的,放心。” 就是因为是你倒的才不放心!楚清岩心中暗骂,面上却还笑眯眯的说道:“那你先尝一口给我看,好不好?” 捕捉到Alfred片刻的犹豫,楚清岩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故意说道:“我不想吃的东西,炎落都会先替我尝一口的。” Alfred眼眸一暗,端起杯子就是一大口,突然扑上来死死的抱住楚清岩,全身好像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口中颠三倒四的说着些什么,许是太过激动,中文英文意文混杂着蹦出一个个不成句的音节,楚清岩费尽力气也只听清了几句“比他好”“跟我走”之类的话。 不敢再刺激他,楚清岩一动不动的如同木头一样任由他抱着,心中默默数着数字深呼吸。 直到楚清岩快数到五百,Alfred才好像平静了一些,放开了他,把水递过去,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可以喝了吗?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我都可以,我都可以……” 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楚清岩接过水一口饮尽,眼光瞬间冷了下来 看着楚清岩喝了水,Alfred如释重负一般的笑了起来,说道:“清岩,你相信我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给你下毒的。” 楚清岩看都不看他,冷冷的说道:“我想休息,你可以出去吗?” “我在这里陪你。”说着,就这么坐在了楚清岩床边,还握住了他的手,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他。 疯子!疯子! 楚清岩闭上眼睛,尽力忽略掉金属冰凉的触感所带来的战栗,强迫自己不做出过激的举动,Alfred的种种行为绝非正常人所为,如果他再做些什么刺激到Alfred的事情,被迫上演一出“殉情”的戏码可就有意思了……不过,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至少可以保全炎落了…… 此刻,楚清岩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杯水带着淡淡的苦味,还有一丝酸涩,楚清岩自信自己的医术和毒术都略有些造诣,这杯水就算没加□□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人骗着喝下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怪他竟然试图去揣测一个疯子的心理,更怪他,莫名其妙的惹上了一个疯子,自己却还不知道! 在几公里外的兰荆堂,炎落看了看钟,又看了看父亲,心急如焚。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冷云的消息,正准备带人出去,却被父亲拦了下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想到清岩可能正在危险中,自己却毫无办法,这种焦急的心情比前几天毫无音讯时更加强烈。 终究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炎落刚刚下定决心准备开口,炎墨却先淡淡的开口了:“既然愿意跪,去地下室里跪着,别在这碍眼。” “父亲,清岩现在很可能有危险,求您派人去救他,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承担!” “早在他提出这份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有赴死的觉悟了,现在也不用你cao心。” “可是……” “而且,不带后援,不做计划,不通知任何人就敢以身犯险,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死了也不冤。”炎墨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父亲,我求您的,救救清岩,否则……” “否则如何?”炎墨问道。 炎落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清岩若死,我绝不独活!” “好一个绝不独活。”炎墨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用宅子里的内线按了几个数字,便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片刻后,李寻快走进来,恭敬地说道:“堂主有何吩咐?” “送少堂主去地下室反省。” 李寻有些诧异,所谓反省就是去罚跪了,地下室铺着鹅卵石,惩罚的效果更是明显,但是几年前副堂主说这样容易上了膝盖,堂主便没再这样罚过炎落了。更何况再过几天便是炎落的生日了,齐羽的飞机晚上就到,以前堂主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罚炎落的。 虽然诧异,但是看了看这对父子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李寻还是没有多话,直是回答:“是,少主请。”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明白,所谓“送”只是把“押送”换了一种比较好听的说法而已,炎落无奈起身,最后恳求的说了一句“求您救他”,便离开了书房。 炎落不知道,他刚刚离开不久,寄风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炎落的书房。 “如何?”炎墨口气随意的问道。 “Alfred。”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寄风少见的皱了皱眉,回答道:“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