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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徒弟是他的事,不会当着外人的面。 “什么人?”寄风皱着眉朝炎落问道。 “是清岩的主治医生。” “医生?正好,他的伤怎么样了?” “回副堂主,CT结果刚刚出来,看起来淤血区域已经很小了,再过几天就能完全吸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也就是说没什么事了?” “额……可以这么说。” “小落,帮他收拾行李,我在停车场等你们,十分钟内过来。” 寄风说完就离开了病房,炎落担心的问道:“清岩,出什么事了?” 楚清岩不说话,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思考着要不要干脆逃走算了。 炎落也没指望他回答,走过去捡起寄风扔出来的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可以稳稳端枪几小时的手竟颤抖了起来。炎落把纸收了起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对背对着自己的楚清岩说道:“师父还在等着,该走了。” 楚清岩收回了视线,算了,总不能真的逃走,他相信这次就算他跑了也会被师父抓回来,更何况,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不怪师父生气。这样想着,楚清岩随便捡起几件衣服丢进包里走出了病房,并没有注意到原本在地上那张追杀令已经不见了。 一路上寄风都阴沉着脸,楚清岩乖乖的坐在后排也不敢解释什么,毕竟他还不想火上浇油,但是让他在意的是,今天的炎落很奇怪,似乎格外心神不宁,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与从前不同,不仅仅是内疚,已经是带着一种负罪感了。他怎么了? 刚回到主宅,寄风就冷冷的说道:“滚回房间跪着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楚清岩应了声是,乖乖的上了楼,他已经预料到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楚清岩这一跪从下午直到黄昏,又从黄昏直到入夜,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是笔直的跪了这么久全身都酸疼不已,而且他本因为就失血过多虚弱得很,从中午后就没再进食过,跪了几个小时,已经有些头晕。 直到晚上八点多,寄风叫来炎落,没好气的说道:“去让他起来吧,送点吃的过去,他的体力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听了这话,炎落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想求师父放过清岩了,但是师父正在气头上,他怕自己求情反而会加重楚清岩受罚。 匆匆跑去厨房熬了一碗粥,赶到楚清岩的房间,一进门,却看到楚清岩已经倒在地上,赶紧把粥碗放在一边,抱住他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炎落叹了口气把他抱到了床上,轻轻的帮他揉着有些淤青的膝盖和身体僵硬的关节,轻声说道:“我又来晚了,这碗粥又没机会让你尝尝了。对不起,每次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不在……” 昏迷中的楚清岩自然是没什么反应的,炎落用心的帮他按摩了很久,突然俯下身,在楚清岩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去,似乎是怕惊醒楚清岩,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只停留了几秒钟,炎落看着昏迷中也微皱着眉的楚清岩,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长吐了几口气,说道:“对不起,如果是因为我你才把自己伤害成这个样子,我放你走……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就很好了……” 说完,炎落帮楚清岩盖好了被子,安静的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特地留了一盏小夜灯在床头,虽然现在的清岩可能已经不怕黑了。 炎落刚走,楚清岩就睁开了眼睛,苦笑着想,装睡实在是太难了。其实他是听出了炎落的脚步声才假装昏倒的,恩,手段既卑鄙又低级,他只是想让炎落多陪自己一会。楚清岩端起还带着温度的粥,像是舍不得似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眼中露出一丝忧伤,他想起了炎落刚才的一句话……放我走?这样一直迁就我你也该累了吧,很快,我就真的变成一个普普通通可有可无的手下了,你不必再为我分心……堂主,您还满意吗? 深夜,炎落在房间里拨通了齐羽的电话。 “妈,在忙吗?” “小落?”齐羽听到儿子的声音很是惊喜,一边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董事会,一边到走廊里回答道:“不忙,怎么了?” “能不能麻烦妈尽快回国一趟,清岩出了点事。” “好!我让肖澜帮我订最近的机票,最迟明晚就回去。”齐羽一口应下,虽然她明天已经排了日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事业已经足够成功了,对她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儿子。 “谢谢妈。” “哪有孩子和妈这么客气的?”齐羽佯怒道,又有些关切的问道:“你和清岩都还好吧?” “我还好,清岩……不太好,具体的情况您回来再说。”炎落苦涩的回答道。 “好吧,国内已经是半夜了吧?早点休息。” “恩,妈也别太辛苦了。” 挂断电话,炎落又抽出那张追杀令,轻抚着楚清岩的签名,脸上只有苦笑。如果有谁能说服父亲让清岩从此离开这样的生活,大概只有妈一个人了…… 第二天,七点钟,楚清岩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却只是站在一边,他知道不可能跪了几个小时就算罚过了,师父没发话他还是不敢坐下。 寄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坐下吃饭,吃完饭回房间反省去。” “是。”楚清岩目不斜视的坐在了炎落身边的椅子上,像完成任务一样机械的往嘴里送着面包,师父没说出来的意思他却听出来了: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受罚? 吃过饭,楚清岩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很自觉的跪在房间中央,他没有等太久,寄风便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根食指粗的藤条。 “清岩知错,请师父责罚。” “衣服都脱了,去墙边站着,手撑在墙上。” “是。”楚清岩站起来,迅速按照寄风的要求摆好姿势,又说了一遍:“请师父责罚。” 寄风走到楚清岩身后,用藤条轻轻点在他肩上,淡淡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但是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现在你只需要明白你的行为会为你带来怎样的后果。” “是。” 只听到藤条破风的声音,下一秒藤条便重重的落在了臀上,尽管用手撑在墙上,楚清岩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前倾了一下,他立刻重新撑稳了身子,等待着下一次的疼痛。寄风下手丝毫没留情,被打过的皮肤先是陷了下去,却又很快浮起来,变成一条泛着血光的棱子。 藤条继续落下,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在身上发出闷响,没有任何两下是重合的,楚清岩的腿却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了,寄风用了十二分力气的藤条并不比刑堂的鞭子好捱,几下了?十下?二十?楚清岩连计数的能力都没有了,脑中只剩下身后一片疼痛,他承认自己已经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但这只是开始而已。 寄风没打算计较楚清岩身体的晃动,他知道在这样的力度下,要求楚清岩一动不动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想故意找茬,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动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