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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辈做什么?吃闲饭吗?” 他说的太过于激动,真的一手抢了何喻的扇子,“啪”的一下合起来,狠狠敲着桌子道:“我们要钱没钱,要命三条,和你老人家比起来那叫一个一穷二白,所以你想想,好好想想,仔细想想!跟着我们做什么?难不成还劫色吗!” 叫到这里,他愈发激动。原地蹦到床头捧了一面镜子,仔细照照自己,又拿着镜子将在场的几人全全照了一通,最后一脚踩在凳子上认真道:“照了一圈,我发现我们没有色。” 也就是说,要钱要色要修为一样没有,要命倒是活生生的三条。 何喻抬着镜子照照自己,边照边道:“我们三个好像唯一值钱的就是命,唯一能让谢教主图谋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但,我不记得我家有开罪过他,就比如这次,很多家都来苗疆了,我家却没一个来的。” 林怀君在他说完,也眨着眼道:“我觉得我也没有开罪他。” 何筱踩着凳子想了想,接着对谢林道:“还有啊,假如你是谢教主,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干嘛不早点动手,还给我们做吃的?” 谢林被他们说的一愣一愣,坐在一旁仿佛是在怀疑人生。林怀君却偏偏不给他怀疑的机会,很担忧的拉着他的双手道:“谢公子,虽然我不相信谢黎昕有断袖之癖,但我觉得如果他跟着我们,多半是冲你来的,你要小心。” 谢林双手都被他牵着,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 何喻由衷道:“谢兄啊,我们中间就你最好看,咱们修为不高,法宝也不是很让人眼红,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你了。你人好看,饭做得也好吃,不像我们,要是真的有谁被谢黎昕看上,绑到极地宫去只怕下一次厨就要被轰出来。” 何筱诚恳的看着林怀君和他拉着的手:“听他们俩一说,我突然觉得你应该低调点。不能每日把谢黎昕的身份往自己身上引,万一哪天真的把他引来,他本来要教训你,结果一看,咦,长得不错!那谢兄你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算不是谢黎昕,引来其他和他并肩的大恶人也不好啊,所以谢兄你是高危人群,不该每天都那么高调的。” 这次轮到谢林忍俊不禁,他似乎想张口说些什么,可看看眼前的三人,终究是握了握林怀君的双手,没有说出来。 另外三人见他这样,都觉得他这是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很欣慰的冲他点点头,拍拍他的肩,仿佛是劝回一个不可救药的顽皮孩子。 好在谢林不说话,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昨夜四人一宿未睡,现在过了困劲倒也能支持得住。 虽说如今林怀君三人对谢林隐隐放下些疑心,可镇邪符没彻底贴上去,三人对他还是抱有疑虑。 中午,头顶的太阳毒辣无比,林怀君三人用冷水拍了脸,使自己勉强打起精神。 在房内充分的准备一阵,四人拿了镇邪符召集了村中所有的村民,在他们的注视下,把镇邪符贴到议事厅最高处。 镇邪符往上一贴,何筱默念几句符咒,村子周围便立即爆出一层淡金色的透明墙,把整个村子都护在墙内。 村民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发出阵阵惊叹时,还有人惊异的发现这墙的范围极广,不仅圈进整个村子,连村外的土地也圈如其中。 “道长,这这……” 何筱拍拍手从议事厅的屋顶翻下来:“好了只要镇邪符不消,这村中就进不来任何邪祟。” 说罢在村民的连连道谢中,三人齐齐转向谢林。 谢林红衣如血,黑发被风幽幽吹拂着,一张魅惑白皙的脸,倾国倾城。 他懒懒立在日光下,修长的身躯沐浴在金色的华光之中,宽大精致的袖摆也被风烈烈扬起。 似若一株盛在地狱的彼岸花,十分妖异,万分危险。 他眉中傲气凛然,双眼却艳丽妩媚,伴着一袭似血似火的红衣,让林怀君想起一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如此极致的美与死亡,这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人能够见识到。 镇邪符未贴上时,林怀君曾在心中隐隐担忧,担忧他真的是哪方邪祟。这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而是林怀君朋友一向不多,他虽不擅长交际,可难得遇见愿意主动接近他的人,林怀君心中的天平便忍不住希望他不是。 这样,他好歹能多一个说话的人…… 看外表和性格,许多人都觉得林怀君木讷无趣,冰冰冷冷又不会说话,可唯有林怀君一人清楚,自己心中其实是很怕孤独的。 在安静漆黑的深夜中,他曾无数次庆幸过自己结识方寒,认识了活泼开朗的何喻何筱。他认识的人不多,拥有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数,因而碰上了愿意和他交流的,心里也会愉悦几分。 镇邪符贴上去,谢林还正正屹立着,没有受丝毫的影响。 这下不止林怀君,何喻何筱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看着他们的反应,谢林如墨的眸子泛起笑意,这笑意恍如涟漪般层层荡起,让他黑眸中的每一处,都泛起温柔:“我这下清白了,道长你确确实实冤枉了我。说吧,该如何补偿我?” 林怀君穿着粗布麻衣与何喻何筱站在一起,淡然道:“你想要什么?” 红衣少年勾起唇角,面上显得有些顽皮:“我也还没想好,道长不如就先欠着吧。等哪日我想出来了,你再还不迟。” 林怀君道:“好吧。” 此语末了,无论是村民的安慰和谢林的身份,都暂时不必再担心。 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林怀君三人顿感疲惫扑天而来,眼皮沉重的像是有千万斤重。 他们如此疲惫,村民们不敢多过打扰,在他们嘱咐完毕后,急急撤了,生怕影响到他们的休息。 摇摇晃晃回到暂住的小屋,何喻何筱随意乱蹬了靴子,双双往床上重重一倒,陷入梦乡。 比起他们,林怀君要好上许多。 把屋门关上,在地上抖好床铺,就对谢林道:“床还没搬来,你将就着睡一睡。” 谢林摇摇头:“道长睡吧,我不困。” 林怀君看他:“你一晚不曾休息,哪里会有不困的道理?” 谢林依旧摇头:“真的不困,若是困我自行找地方睡,道长不必管我。” 他已这样说,林怀君也不好再管,就自己脱了鞋子,褪了外裳,盖着被子躺到临时铺的床铺上。 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他突然道:“前日是你帮我披的衣裳吗?” 谢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沉默片刻清声道:“是。前夜天气微凉,我见道长趴在桌上,便顺手把你身边的衣裳给你披上了。” 林怀君安静了许久,当谢林以为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