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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考好,就代表没有未来,只有考处优秀成绩的人,才有未来。 而张诚悠,说不定院长也会改让谢正鸣教导他,毕竟更好的导师在那里。 想到这里,夏行思就觉得浑身冰凉。 张诚悠会离开他,他却已经习惯了张诚悠的存在,习惯,真的是非常可怕。 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习惯,因为习惯了,就等于快要失去了。 以后别人在背后说起他,可能都会说起这事,特别是谢正鸣,以他的性格,以后在他面前,估计会更嚣张得意。 毕竟他和谢正鸣的斗争,全医院都知道,院长也知道,只不过他睁一眼闭一只眼而已,他觉得只要不出格就没事,反而会激发年轻人工作的热血。 就算他现在说出发自内心的祝福话,谢正鸣也会当做虚假的祝福,估计旁人也都不会相信。 他完全明白,虽然他们一起长大,但连普通的友谊都没有,完全是对立的,这是谢正鸣先开始的,他觉得自己很讨厌,总是挡在他前面。 现在他终于赢了,那种得意的心情,无法描述…… 这么大的奖,一直以来的对手在他面前获了奖。 虽然他有些难过,但真正让他难过的,并不是这个。 对他来说,更多的是自责。 因为仔细想想,他落选,谢正鸣能获这个奖,其实完全是应该的。 谢正鸣天天都在医院加班,整天钻研这些东西,写报告…… 虽然他不和谢正鸣不在一个科室,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这些基础的他还是知道的,况且谢正鸣还几乎天天来“问候”他。 虽然别人都觉得谢正鸣这个人难相处,但作为一起长大的,夏行思知道他做事的认真程度,是不输自己的。 自己之前一直压谢正鸣一头,可能是少许的天赋,也可能是运气。 自从自己学医后,就决定一心投入,但自从张诚悠来到他身边,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好像改变了什么,变的连以前的习惯都改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上班时心无旁骛的工作,下班后和周末也都在家钻研业务,他像以前那样真正钻研医术的时间,少的几乎没有,上班时也经常和张诚悠斗嘴,几乎习惯了一边工作一边和他说话。 真正的一个人,认真的,投入的,几乎没有。 因为他的身边,多了张诚悠。 爱情使人迷茫,使人改变,这不得不承认。 而这改变,还在不知不觉中,等你醒悟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 当自己在谈情说爱时,谢正鸣在钻研自己的报告。 当自己一边工作一边和张诚悠斗嘴时,谢正鸣还是在工作,始终都泡在自己的业务中,从来都没有改变。 他应该是辛苦了很久,才写出了那个告报告。 就是为了赢过自己。 其实他比自己坚定许多。 而且已经成功了。 而自己的目标,他突然觉得有点模糊。 夏行思拿着手机僵在那里,突然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他的脑袋悠然的出现下午张诚悠和他请假的模样,还有下班时一溜烟跑掉的模样。 他真的是很糊涂。 夏行思莫名的露出了一丝笑,尴尬难看的笑。 这时,谢正鸣从夏行思的手中把手机抽走了,夏行思一动不动的看着,然后看到了自己全是湿漉漉汗的手掌。 他却依然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此刻说什么,在谢正鸣看来,都是错的。 然后,他看到谢正鸣朝自己走近了,他觉得自己背后的汗不停的出。 谢正鸣此刻的得意,比自己以往每次胜利来的情绪,都更加兴奋。 他一动不动,只听见谢正鸣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你输了。” 语气低沉,意味深长的在他耳边循环缭绕。 谢正鸣拿走手机,似乎很满意他现在凄惨的样子,又傲气的多看了他几眼,丢下一句“我明天去北京,很忙。”就走了。 语气比平时傲气的多,这也是正常,他现在终于赢了,没有在所有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话已经很好了。 直到谢正鸣走了,夏行思才开始擦汗。 他一个人神情恍惚的站了一会儿,中途言宗还路过。 言宗见他一个人站着,像是有些担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地问:“学长,你怎么还不走,你不舒服吗,脸色很差的样子。” 夏行思一句话不说,只是轻轻的摇头。 言宗收回手,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学长,你知不知道,谢医生的那个什么报告得奖了,大家起哄让他请客呢,因为他明天就要去北京了。” 言宗也知道了。 看来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而他却还不知道。 看来,他真的一点都不走心。 这些日子,他真的太放纵了。 而且,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会很多人开始和谢正鸣聚拢,比较那个奖的分量那么重。 夏行思对他挤出一个笑容,道:“嗯,我知道了,真的是件好事啊,以后我们医院又多了一项荣誉了。” “就是啊。”言宗见他笑了,松了一口气,兴奋地道:“学长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夏行思对他摇摇头,浅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吧。” “哦,学长老是这样,不要老是这么恋家。”言宗对他摇摇头,笑着走远了。 夏行思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又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收起笑容,深呼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院长张顾之的号码。 等接通了后,他平缓了情绪,语气平稳地道:“院长,对不起,我要说一件事,我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带张诚悠了……” ☆、第 36 章 医院基本上已经空了,空荡荡白花花的走廊上,只有夏行思一人。 静的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聋掉了。 所有人应该都去参加谢正鸣的庆祝宴会了吧,只有他一个人不去,真的很怪。 虽然这样会给人感觉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刚才谢正鸣只字未提庆祝宴会的事,明显是存了心想让他难堪。 夏行思一个人垂着脑袋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沉思,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结束通话。 通话对像是院长张顾之。 刚刚通话的内容还在他的耳朵里不断回想。 院长说的话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是态度比他想象的坚决多了,坚持要让他继续带张诚悠,说什么也不换人。 院长如此坚持,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想让张诚悠离开自己诊室的想法是错误的。 那种坐着看自己的对手一步步超过自己的生活他不想过,既然如此,那么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