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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被沉重的饰品压的生疼。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平日里,侍女们过的这样辛苦。 郎梓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对齐兰她们多些关怀。 观星殿极大,他从大门进来,走过庭院,面前便多了三条走廊。 郎梓想了想,选了当中那条。 国师在观星殿地位最高,应当是住正宫的。 系统:“我睡会,你得手了叫我啊。” 郎梓:“系统还用睡觉???” 系统:“服务器还要维护呢,系统怎么不用睡觉了?” 郎梓:…… 系统:“安心啦,国师不在这,你赶紧找吧。” 行叭,摊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郎梓腹诽不已。这个支线任务简直莫名其妙,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任务要扮宫女,又为什么要去偷劳什子“国师心爱之物”,更可气的是,他居然照做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对国师很好奇?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个关爱徒弟的好师父? 郎梓叹了口气,放轻了脚步往前走。 “何人擅闯观星殿?”他身后陡然传来声呵斥。 郎梓脚步一顿,默默转过身,垂着头掐着嗓子道:“仙师万福,奴婢是太子的侍女,奉殿下之命来给国师送物件。” 对方闻言竟缓缓走了过来。 郎梓看这人步履稳健,不似平日里自己总见的童子,不免好奇地抬头看了眼。淮菊给他画完妆后连他自己都认不得自己的脸,也不怕被人识破。 来人相貌周正,是个陌生的青年,但他身上道意发散,气势澎湃,比郎梓才入道的修为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交给我吧。”青年道。 郎梓皱眉,想了想道:“仙师恕罪,太子殿下吩咐,让奴婢亲手交给国师,若国师不便,放在他房中也可。” 青年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有立时回绝。 他从怀里摸出块玉符,起了个诀,不多时,玉符闪了闪,似是收到了回传的音讯。青年听完,面上多了分疑惑,冲郎梓点了点头,“太师祖尚在闭关,让我领你去他的卧房,跟我来吧。” 太师祖?国师? 郎梓默不作声地跟在青年后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青年对国师的称谓,他应该也是呈闲派的。原来国师辈分这么高的吗。 郎梓突然乐了,如此说来,他辈分应该也不低,说不准还跟楚掌门平起平坐呢。 二人踏上走廊,一路无话。 走廊两侧皆是墙壁,也未见墙上有烛火,四下里却并不晦暗。郎梓抬头才发现,这天顶也不知施了何等术法,竟能看到夜空,此刻万千碎星如缀幕布,光芒璀璨,竟比他来时在外头看到的还要明亮许多。 不多时,青年便将他领到一处木门前。 木门没有繁复雕饰,古旧的很,看模样,里头的卧房也不会有多奢华。 “我不便进去,你赶紧放好。”青年说。 郎梓垂着头,轻轻推了推,那门便吱嘎一声开了。 一股清淡的木香味迎面扑来。 郎梓进房后门便自己关上了,青年并没有跟进来。 等看清国师的住所,郎梓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地方外头看着不大,里头却是另一方天地。星光从施了术法的顶上落下,洒在当中偌大的桌案上,给满桌的小物件都披了层银纱。除此之外,屋中尚有一方低矮的石塌并两件挂在墙上的物事,再没有旁的了。 郎梓走过去摸了摸床,的确是石头做的,硬的硌手,连被褥都没有,也不知国师平日里怎么能睡着。他又走到墙边细细看了看,挂着的两件物事一样是柄木剑,与国师后来补给他的无甚差别;另一样却是面寻常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在星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映出他贼兮兮的模样。看着都与“心爱之物”搭不上边。 郎梓将目光转向了那桌案。桌案之大,围坐十几人也不嫌拥挤,似是木制的,整整齐齐摆了一桌子木雕,有完成的,也有未完成的,想来便是那木香味的源头。 郎梓凑近了才发现,那满桌木雕似乎刻的是同一人,服饰、发髻没有多大差别,只姿态各异,打坐、挥剑、饮茶、读书……几乎囊括了修士生活的每个场景。 星光虽不弱,到底没有烛火明亮,郎梓看不清木雕的面貌,琢磨着是否要取出夜光珠来照一照。 他留的有些久,门外青年催了一声。 郎梓回了一声,时间紧迫,他也管不得许多。总归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国师心爱之物只能是这些木雕了,与系统给的资料也符合,一股脑收了,总不会错。 他从怀里掏出储物袋,挽了挽袖子,着急忙慌地塞木雕。 桌子实在大了些,他收完近处的,却够不着当中的。 还好有手长的人帮忙,袖子一挥,那些木雕便轻轻松松被卷到了郎梓跟前。 “谢谢啊。”郎梓感激地接过来,塞进储物袋。 然后,愣住。 有、有鬼啊!! 郎梓当下便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连眼睛都不敢睁。 他郎梓,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鬼!关键是,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的!!! 郎梓抖得厉害。 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帮忙的人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房中骤亮。 郎梓余悸未消地睁开眼,正对上国师玩味的面孔。他穿着平日里那身玄色道袍,气定神闲地看着闯入者。 “呃……?” 门外又催了一声。 “秦源,退下。” “是。” 脚步声渐渐轻了,应当是那唤做秦源的青年走远了。 国师打发了他,笑眯眯地转向郎梓,“殿下这身装扮,着实不同寻常,别有一番瑰丽。” 饶是郎梓自诩厚实的脸皮也忍不住抽了抽。 他自暴自弃地站起来,望了一圈,没寻着椅子,干脆往桌上一靠,双手环胸,卯足了气势恶人先告状:“国师不是在闭关么,怎么出来了?难道是刻意避而不见?” 国师挑了挑眉。 “殿下思念臣了?” “是以不惜扮做宫女,只为与臣夜会?” 郎梓:“……” 国师总是有办法让他接不上话。 鬼知道他这身自己都认不出的扮相,国师是怎么在黑灯瞎火里看出来的。 “殿下,看着您这身装扮,臣对您的倾慕之情,又多了几分。” “……” 郎梓想了想,道:“国师,我是你师父,没错吧?” “是。” “作为徒弟,调戏师父,算不算违逆伦常?” 国师失笑:“殿下可曾读过道门话本?” “呃……不曾……” 他只读过一本修真史教材,近日忙于学习政务,根本没空看闲书。 “开创道门盛世的乌木道祖,便是与其徒结为道侣的。” 郎梓张大眼睛。 啥?乌木道祖?他的偶像有对象?还是师徒恋?他怎么不知道? “你诓我吧……” “殿下。”国师眉目微动,面上虽挂着笑,语气却极认真,“臣立过道誓,永远不会欺瞒您。此事流传多年,人尽皆知。” “……” 郎梓不抱希望地问:“那……他徒弟,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