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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直起身体去洗漱时,却发现衣服还是被她死死的攥着。 “哼。”苏酥又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手上攥得更紧了。 奥西里斯没有硬将女孩的手拿开,就只是弯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的睡颜。 直到腿蹲得有些麻了,他才干脆也坐上了床,将女孩再度揽进了怀里,反正是她不让自己走的! 奥西里斯将这理解成,她已经离不开自己的暗示。 而睡梦中的苏酥当然不晓得,身边的男人已经进行了无数次心里活动。 她刚才只是梦见了自己的mama,她梦到了自己很小的时候。 为了让苏酥从小培养独立的性格,在刚上幼稚园时,mama便让她一个人睡觉,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 但小苏酥常常向mama撒娇,晚上洗完脚之后故意不擦,打滚躺在沙发上,张开双手,要抱抱。 mama没办法,只好将她抱回房间,可小苏酥却还有招,拉住mama的衣角,又缠着她将睡前故事,根本不肯放mama离开。 而刚才,苏酥正是梦见了这一段记忆。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父母了,多少年,她也记不清了。或许是最近时装周非人该承受的作息和压力,令她过于疲乏,反而将那些藏于心底的记忆挖掘了出来。 梦里,mama的脸渐渐模糊,周遭的环境也改变,场景切换到车里。 这一次,苏酥不仅见到了mama,还见到了爸爸的背影,他在驾驶室开车。 忽的,旁边一辆大货车横冲直撞地过来,她只觉一阵钻心的痛,然后便陷入混沌之中。 接着便是父母双双离开的噩耗,她一个人躺在医院,伤心之余,还有些茫然。那时的苏酥,不太明白什么叫都不在了。 白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在了?! “苏酥——” “苏酥?” “醒醒!” 蓦地,她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似乎还呼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苏酥觉得浑身都太痛了,眼皮很沉,根本睁不开。 而此刻,奥西里斯看着簌簌淌眼泪的女孩,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睡得安稳的小女孩,突然就哭了起来,并且怎么叫都不醒。 “痛……” 片刻之后,他听到少女呢喃了句什么,但该死的,是中文,他听不懂。 奥西里斯眉头轻蹙,觉得不能再放任她这么哭下去,一把将她捞了起来,轻轻捏她的脸。 “醒过来,苏酥!”他大声呼喊,还大力摇了摇女孩。 终于,苏酥费劲地睁开了眼。 她脑袋像灌了铅,十分沉重,迷迷糊糊地看着奥西里斯,问:“怎么是你,我爸妈呢?” 奥西里斯顿了顿,说:“讲英文,或者法语。” 苏酥猛地一怔,这才扫视了周围的环境,脚下柔软,她才发现自己跪坐在床上,奥西里斯托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哪儿?”她问。 奥西里斯:“我家,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哭?” 男人说得一派淡然,似乎她出现在他家根本没什么,而苏酥也顾不上想太多,她的胃部抽痛得厉害。 这会,又迎来一波绞痛,她闷哼一声,身体一软,栽进了男人的怀里。 …… 她猝不及防靠过来,奥西里斯只听见她低吟一声,并没看见她痛苦的面容。 于是,默了默,他问:“知道这是怎样的暗示吗?” 苏酥没力气吐槽男人,费劲地道:“我胃好痛,有止痛药吗……” 她实在疼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很虚弱。 “什么?胃痛,痛多久了?”奥西里斯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小女孩折磨疯了。 苏酥:“可能……睡着之后吧……” 她的声音几乎细若蚊丝,若非这夜安静,恐怕男人根本听不清。 奥西里斯这才抱住她,将她慢慢放平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果真也烫得吓人。 “好好躺着,我很快回来。”他交代一句准备出去找医生。 谁知—— 苏酥忽的伸手拉住他指尖,可怜巴巴地问:“你会回来的,对吗?”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她看起来异常脆弱,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令奥西里斯简直移不开脚步。 他顿了顿,又转身,弯腰亲吻了她的额头,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我保证。”他承诺一句才扭头离开。 这是奥西里斯第一次看到苏酥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哪怕是之前她被诋毁,甚至是日记被偷看,她也是一派坚韧的样子。 在心底一片柔软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心疼。 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医生还在上班了,她发烧胃痛去急诊估计也得排队,不一定会耽误多久。 奥西里斯思忖片刻,驱车去了队里,这种时候,他只能冒死去请队医了。 幸好,比赛期间,队医休息得比较晚,奥西里斯的态度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好了,队医又挺喜欢他这个球员,便跟着他过去了。 到达奥西里斯的住所,队医看见苏酥时,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好不容易叫醒苏酥,一番问诊看诊之后,才发现她是作息太混乱,又没好好吃饭,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队医知道她是模特,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给她开了退烧药之后,又建议她以后工作常备维生素片。 奥西里斯见苏酥满是混沌的模样,替她一一记下,哄她睡着之后,才将队医又送了回去。 临走前,队医笑着对奥西里斯道:“虽然球员谈恋爱听不容易的,但是Osiris,你还是得节制点啊~” …… 奥西里斯只能微笑,不说话。 他倒是想节制,可也得先有不必节制的理由。 不过队医今晚帮了他大忙,他随便搪塞两句,就匆匆离开。 不过,奥西里斯还是没有立刻回去,先去了唐人街,那里现在应该没有关门。最后,他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中餐厅,打包了一碗粥、一份饺子、一份泡菜。 再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三点,女孩的额头虽然烫,但至少不灼人了。 奥西里斯将饭和饺子放入保温桶,又烧了点开水,然后才躺倒在沙发上。奔波一夜,他却没什么睡意。 奥西里斯在思考,苏酥没醒时,究竟呢喃了句什么,女孩今晚格外反常,一定还藏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还在想,这个小女孩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今晚究竟又做了些什么? 一夜折腾,苏酥睡得并不算好,虽然病着,生物钟却让她在五点半的时候就醒过来。 昨晚吃过药之后,她的高烧已经退去,胃部也好了很多,此刻有些饥肠辘辘。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身在酒店,没多想准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