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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爹爹说我不成器,便只叫我一门心思练武了。”他顿了顿,续道,“江湖事,天下事,你我肩上都扛着担子,哪里就能这样退隐了。” 张无忌朝身旁簌簌作响的翠绿竹丛望去,想到不久后二人又要各奔东西,饱受聚少离多的相思之苦,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涩然。 两人对彼此的深情一般无二,宋青书又怎会不知对方所想,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张无忌肩头,趁着四下无人,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无忌狠狠地抱了抱他,“过两天,我让鸽子捎信给你。” “好。” 正文完 注: 1.“悲酥清风”出自。 2.绿柳山庄的地理坐标及内部构造与原著有异。 3.洛阳清虚观是原著中谢逊原本打算暗杀宋远桥的地方。 4.张教主与宋少侠关于“不情之请”的对话在原著中属于宋少侠和灭绝师太。 5.绿竹君即中的绿竹翁。 崩坏小剧场 又是一年除夕,张无忌与宋青书在紫霄宫里到处张贴窗花,脸上均是喜气洋洋。张无忌自幼在海外冰火岛长大,回到中土又饱受颠沛流离之苦,长到二十余岁,还未正经过过年。 上个月宋青书给他写信,要他回武当过年。他早早将教内事务安排妥当,冬月十五大清早便叩响了紫霄宫的大门。这几日跟着宋青书置办年货,忙里忙外,兴奋得像少年人一般。 这时宋远桥摸着胡子走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剪纸上的莲花莲子图案看了一会儿,道,“青书,过了年你就二十八了……” 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宋青书的脸已经绿了,“爹!” 宋远桥慢条斯理地续道,“等过完年,爹去峨眉派为你说亲,你看那周芷若姑娘如何?” 张无忌的脸也绿了。 宋青书将手中尚未贴完的一叠剪纸塞给张无忌,转身跪倒在宋远桥面前,“爹,孩儿是受!” 前传 从光明顶到武当山 (上) 叱年咤月,武林头一桩大事,当属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六大派联手,围攻明教总坛光明顶。那一役六大派精英尽出,重创明教,原本能将其一举剿灭,却有一名武功卓绝的少年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挡住天下英雄的去路。 那少年寡不敌众,被天下第一利器倚天剑刺中右侧肺叶,生死之际,武当殷六侠认出他竟是其师兄五侠张翠山的遗孤张无忌。至亲相认,天大的纷争仇杀也都抛在脑后。六大派的围剿之举登时风流云散,明教得以延续一线生机。 武当派素来最重情义,五侠英年早逝,师兄弟们都将其子张无忌视如己出,一别十年,见他长成了胸襟宽广,武艺高强的铮铮男儿,无不欣慰欢喜。只是光明顶终究属明教总坛,门户有别,各派不便久留,当下,七侠之首宋远桥嘱托爱子宋青书暂留此地,看顾张无忌。 宋青书比张无忌略长几岁,在江湖上已经历练了不少时日,因为生得俊美轩昂,为人又慷慨重义,扶危济困,便有了“玉面孟尝”的称号。 张无忌十年前在武当小住时,不巧宋青书刚被父亲派遣下山,因而错过。此番在光明顶,才是二人正经的初次相见。 宋青书平日里常听尊长谈及自己这个师弟,多年来在心中存了好奇,如今见他生得高高大大,粗衣布衫胡子拉渣,样貌看起来殊不起眼,却有一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惊人武艺,年纪轻轻便胜过自己,令人不可小觑。 他心中转着各种心思,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吃喝更衣换药,件件都顾得周全。待张无忌精神好转,便陪坐在他榻前,与他说些武当山上的趣事,温言可亲。两人言谈投机,很快熟稔起来,当真亲如兄弟一般。 张无忌出生在海外冰火岛,自幼与父母、义父相依为命,自归中土后,便只在武当有过家的温暖,因而对这个清秀俊逸、眉目含笑的师兄一上来便有几分亲近之意,又蒙他连日贴心照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更是感激于心。张无忌不善言辞,却在心中不知不觉暗生了几分依恋。 宋青书之前见张无忌独战六大派时,以武止戈,光明磊落,言谈举止无不谦和得体,大有侠义之风,哪里像是初涉江湖的新手。然而与他熟了才知道,他其实很容易害羞,有时自己一句无心的戏谑之言都惹得他满脸通红,到底只不过是个年方二十的弱冠少年。 宋青书自幼家教严格,宋远桥处处以“侠”字来约束他,因此他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从来都是谦冲有礼,端方规矩。前辈称许他,平辈亲近他,后辈崇拜他,凡是认识宋青书的,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他起先也将张无忌与自己其他师弟们一般看待,在其面前扮演温和可亲的兄长形象。这个角色他已演了近二十年,早已烂熟于心,他甚至知道用怎样的眼神、怎样的笑容、怎样的话语来让一个后辈少年更快地对自己产生相见恨晚的由衷好感。 而这个相识不久的师弟,也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没几日便将“宋师兄”视为至亲之人。宋青书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当真将他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宋青书便察觉对方对自己的好感竟是满腔倾慕之思,张无忌秉性单纯赤诚,面对宋青书时眼神中的情意丝毫不懂得掩饰,令宋青书暗暗心惊。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对此非但不觉反感,还颇有几分欣然得意。 他仍旧周到地照顾张无忌的日常起居,只是渐渐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本性。在张无忌面前,自己不必戴上那副“名门子弟”的面具,重复那些早就说得厌烦的套话。宋青书无端觉得,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张无忌都绝不会讨厌他。 过了旬余,张无忌剑伤初愈,已能坐起。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已回复到六七成。这日宋青书见他精神不坏,便提议道,“张师弟,闲来无事,不如我给你剃须。” 张无忌摸了摸下巴和两腮,知道自己一脸乱蓬蓬的胡子,模样实在好不到哪儿去,与宋青书更是云泥之别,不由得脸红道,“这怎么过意得去?” 宋青书觉得张无忌那明明害羞无措又强自镇定的模样甚是有趣,便时常逗他。 “张师弟,你眼下是明教的大恩人,名扬天下的大英雄,若再这么动不动脸红,那可如何是好。” “宋师兄你又开我玩笑。” 宋青书笑着起身道,“我去拿刀子和水来。” 张无忌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脖子挺得直直地,下巴仰起。宋青书坐在他身旁,手中薄刃轻轻刮过他的腮边。两人靠得近,张无忌脸上感觉到对方温暖的呼吸,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便是被倚天剑透胸穿过时,心脏也不曾跳得这么厉害。 剃完须,张无忌又擦了把脸,露出清爽英俊的面目来,宋青书不禁一怔,笑着赞道,“好俊的师弟。” 张无忌没了胡子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