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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不过,“……你确定那是安慰人的话么?” 老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一脸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回来这么久,肯定……所以最近注意点。”他突然又开口,还轻撇了我一眼。 我皱起了眉头,表示我清楚。我知道是谁才能让他这样提醒我。那天在路畅家,他的表情和话语我还历历在目。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从来猜不透。 我撸了一把脸,“别提他。” “啧。”然而这句话明显勾起了老板的兴趣。他歪着细长的脖子,表情戏谑。从我这个角度望去,他恣意地仰躺在沙发上,姿态不雅,却因为身形修长,那张脸太过漂亮,整个人就是一副画。我一直觉得最成功的猎人,自己本身就应该是最美味的诱饵。我也一直感叹,难怪连季伤这种人,都掉到了他的手心里。 我之前嘲笑过他,你这种人,一辈子就是老光棍了。他不置可否。 后来他和季伤在一起,我才醒悟过来。其实无所谓怎样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总是为他预备好了另一个人,哪怕磕磕绊绊。但是两个人只要决定在一起,就是要一辈子。 很久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齐冀走下去。 原来如此。 —— 突然听到一阵钥匙的转动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就以豹子地速度了冲过去。我顿时恍然大悟,于是站起来,“事情谈完了,我先走了。” “坐着。” 门外的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传了进来。他将手里的布袋交给老板,换了鞋子进门。他的脸其实算不上好看,顶多清秀罢了,唯一出彩的大概是那双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漠。原谅我只能找“清澈淡漠”两个词拼起来,但事实确实如此的。 他看着我说:“我出门买菜不过十五分钟,你们就说完了?”他看到茶几上我送来的水果,又说:“来上门求事怎么不多带一点,我和伊念都喜欢吃葡萄。” 我:“……”刚才什么“清澈淡漠”绝对是幻觉!幻觉! 其实季伤最近和老板单方面冷战,老板在他面前就装得跟个顽皮的大孩子似的既欠揍又让人心软,季伤能这么久还不中招也是有点本事。所以他云淡风轻看我我也觉得“压力好大”,坐下了。 坐了一会儿,他也没开口,于是我拿起纸杯喝了点水,好半天才听他说:“你别担心,没事。我和伊念都是你的朋友。” 旁边的老板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我的眼光都要杀人了。 我也没想到他是要安慰我,毕竟以他的性格这种事实在是太难办了,我就觉得很高兴。 他又说,“那留下来做饭吧。” 我:“……”我不在的半年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我做饭,他将老板从厨房里推出来,让他和我坐在客厅聊,但老板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儿了,明目张胆地对着厨房,我话说了三遍,他都装没听到。 我索性就闭嘴,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睡前打了个电话给厨子让他不要准备午饭了。 一点半的时候我带着季伤做的饭,回了医院。 ——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真的没想到,我会看见路畅。 这两个人看见我都是一愣,我先将饭盒放在床旁的柜子上,接着才说:“你们认识?” “申哥。”路畅先上前一步,“我,我去酒吧找你,你不在,他们说你在医院陪床,于是我就来了。”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问他“你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在景宣旁边坐下,看到早上带来的排骨汤没怎么动,有点着急地问:“怎么没吃,不饿吗?” 景宣的眼睛还在路畅身上,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看向我,清了清喉咙,“他是谁?”大概是因为受了伤,他难得和我耍脾气,“我不要吃,里面放了枸杞。” “……好吧,不吃枸杞。”我从善如流,毕竟病人最大,我拿着手机问他:“那你想吃什么,要我现在去订餐吗?” “……不要。我想吃你做的。” 我噎了一下,半天没缓过来,我这是走错门儿了吧……但我抚了把眼睛,“好,我下午给你做,但是我的手艺没有厨子好的,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又将午饭拿出来,商量地说:“现在来不及了,而且你上午好什么都没吃。”我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里面没放枸杞。” 他点点头,眼睛又看向路畅。他的性格就是不懂得什么掩饰的,看得路畅整个人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然而我却视而不见。我眯着眼睛找了个枕头,小心翼翼地将景宣上半身抬起,又把粥递给他,这才点点路畅淡淡地介绍道:“这是我一个朋友,路畅。我刚回C市,见了一次面。” 大概是从我的语气中听出刻意的生疏,景宣眨了眨眼睛,收回了实现,只是说了声“你好”。 路畅也回了一句“你好”。 —— 其实我从景宣怀疑的眼神中,就看出他根本没忘记前几天砸场子的VIP。他不知道这个“土豪”什么时候成了我老朋友,当初还以如此让人影响深刻的形象出场。 但他肯定察觉到什么,我知道。 第13章 摊开 13摊开 我盯着景宣看他喝粥,看着他自如地用勺子往嘴里送了几次,才想起他坏的是脑子肋骨和脚踝,不是手。于是我只好站了起来,对旁边欲言又止的路畅说:“有什么事,出来说。” 景宣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他看到我的表情过于严肃,但是他还没忘记我敲他头那一下,于是保持沉默。 —— “申哥,你等等我。” 身旁后的人赶忙跟着我出来。他的声音实在好听,有种清亮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驻足;这么多年没见,他的眼睛仍然干净,让我就算不喜欢他,也觉得只有这个人,才能担得起“目光清澈”这样的形容词。 这真是一个太过优秀的情敌,衬出我在齐冀生活里,仿佛是个过路人。所以在那最后的一段相处的时光里,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要不,放手吧。 我走到窗台才停下,手摸索着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它点燃。 “说吧。”我看着他。 大概是我的表情不好看,他有些被吓到了,连忙开口:“申哥,我我是怕你不想见我……对不起,我擅自来了。” “没事。”我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轻捏着烟,说着客套话,“我怎么会不想见你。” 然而他微微低下了头,脚尖不自觉点地,那副样子仿佛是听出了我的客套话,却不愿意点破。 “那、那天,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所以才跑去喝酒的。我不是故意在店里取闹的,我……申哥,那天谢谢你。”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