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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稀客稀客,二位到访实在让我王府蓬荜生辉啊!” 左老太爷比较客气些:“尚书大人言重了,我是闲人,做不得那般讲。” 苏沛却道:“得了啊,把你这套收一收,现下不在朝堂之上,少那这面儿对人。” 如此,王文胥也就不再客套,让他们进到屋里去。 三娘倚在隔间那道木雕隔板上,侧耳倾听,他们一行的脚步声窸窸窣窣,杂乱无章,听不出有几个人。 待他们进来之后,王文胥让小厮奉茶。 “咦,这不是我画的仕女图么?怎么在王伯父这里?” 听着话,他应该就是左誉了。 三娘凑在镂空的隔板前看,动作不敢太大,只能看个大概。 左誉立于桌案前,手里拿着他那幅画,他今儿穿得清爽,相较在宫里的时候俊逸不少。 “那是我从你爷爷那里要来的,看你画得不错,就收着了。” 左誉信以为真,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三娘又看了看其他人,左老太爷寻了地方坐下,苏沛就坐在他身边。 接着,苏沛说道:“文胥啊,先生他此次前来拜访为的是你那位养女,你老实交待,她到底什么来路?” 三娘听到这里,不禁竖起耳朵来,她的来路,她自己也想知道。 王文胥机灵得很,转而问苏沛:“你是不是觉得她长得像那人?” 他俩心有灵犀,王文胥一说“那人”,苏沛立即道:“像,特别是神韵。” 王文胥一声一叹息:“我当初才见着她也觉得像,可那孩子如今十三岁,那人去世时她还未出生,你说怎么可能?” 俩人跟打哑谜似的,把左老太爷搅糊涂了:“你俩这说的谁跟谁?” 苏沛道:“您就甭问了,知道了也无用。”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诋毁(一更) 王文胥知道左老太爷是介怀上次宫里那出,他忙与左老太爷道:“是我这义女长得太像皇上的一位故人,只是那人早都去世了,祁瑶是后头出生的,根本扯不上关系。老爷子要是觉得我家祁瑶可以,就把事定了吧,你放心,绝对坑不了您。” 左老太爷对他口中所说的“皇上的故人”丝毫不知,询问似的看了苏沛一眼。 苏沛听王文胥说他义女才十三岁,也觉得不大可能,就点了点头:“可行,就看小誉的意思了。” 左誉哪有心思听他们说话,自顾自的翻看着桌上的画:“阿玉,你来看看,这不是你画的春桃么?” 春桃?是那幅独行山雀图? 三娘赶忙透过雕孔张望着,想看看人是谁。 结果一听声音,她就明了了。 “春桃?我怎么不记得我画过春桃?” 苏钦玉这才起身,从靠隔间这边走到了桌案边。 他们进来的时候三娘没敢看他们,木雕隔板对着门,三娘怕他们发现。 也正因为这个,她才没注意苏钦玉就坐在靠隔板这边的椅子上。 左誉提醒道:“就是三月里,鸿渊诗会之前,咱们一块儿去的书院。” 苏钦玉似是想起来,连忙道:“原来是那幅啊,我都给忘了……” 三娘一阵心惊,难不成渠河那画舫隔间里的人,就是苏钦玉?那赠画的也是他! 搞了半天,这厮早就认得她了,是她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公堂之上是他们初次见面。 左誉又拿着苏钦玉的画问王文胥:“王伯父,难不成阿玉的画也是您觉得喜欢,所有才收了的?” 王文胥尴尬的笑了笑:“是是是,如今的后辈各个有能耐,画作也是频出新高。” 三娘险些笑了出来,分明就是他弄了来学什么看画识人,非要扯什么喜不喜欢的。 不知怎么的,待三娘笑罢了,却见苏钦玉直望着隔间这边,看得她一阵哆嗦。 三娘赶忙往里头躲了些,怕被他发现。 左老太爷也没王文胥这么急,说道:“那丫头尚未及笄,咱们先说个口头亲。” 王文胥相信左老太爷的为人,再说三娘也确实还小:“那成,咱们就说定了!” 他俩一拍既定,三娘却愁眉苦脸的。好在离她及笄还有三年,不乏变数,否则还真是棘手。 说定了,他们又聊了些别的,王文胥对看画识人兴趣颇高,同左老太爷相谈甚欢。 三娘听他们说的都是些闲聊的话,好生无趣。 “我那信鸽送来的聘礼,你可还瞧得上?” 她正望着隔板上的雕花发愣,谁知面前竟传来苏钦玉的声音,他声音压得极低,这屋里头除了三娘,估计没人听的清楚。 三娘心惊,这该不会是跟她说话呢吧? 他与三娘仅一板之隔,站在前面的花架边把玩着那株水仙,看似漫不经心。 见她没回话,苏钦玉又道:“我知道你在里头……” 好吧,这肯定是跟她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三娘也学他,轻声说道。 他说:“你身上的味道,我闻见了。” 三娘不禁翻了个白眼儿:“你属狗的么?鼻子这么灵?”说着,她还扯了衣袖闻一闻:“哪有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见。” “我也说不好,总之是香味儿……” 三娘面色一沉,敢情这厮是在调戏她! “你休要胡说八道,当心我……” “你什么?你敢从里头出来么?” 苏钦玉有恃无恐,料定了她不敢从隔间里出来。 不过,她还真不敢出去,叫左老太爷和苏沛瞧见了,王文胥脸上挂不住,她也一样。 “无赖……” 苏钦玉并不介怀,继续道:“你让我办的事情妥了,接下来怎么做?” “等,慢慢的等,到冬日里就能回本了。” “那行,我就等着,看你这小丫头是不是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苏钦玉这话刚说完,左誉也凑了过来。 三娘忙往里头躲了躲。 “阿玉,那个王五小姐你识不识得?” 苏钦玉答:“算识得吧,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上回在宫里见了一回,说不上多喜欢,就是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 “原来是这样啊”苏钦玉眯起眼来,一看就是起了坏心思:“这姑娘体弱多病,难养” 左誉听后,道:“那在宫里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那样的场合,再怎么也得撑着不是?” 左誉觉得颇有道理,点头又道:“体弱也就罢了,多点医药钱,算不得大事,那有没有什么性格上的缺憾?” “有啊!我跟你说,这姑娘看似娇弱,实则很能折腾人。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赶明儿你想纳个妾,那铁定把整个府里闹得人仰马翻。” 左誉听了皱眉:“只要爷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