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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当护院没安好心,对方这个连职务都没有的闲杂人等,来这里同样没安好心。或许他应该在对方揭穿他之前,先除掉这个祸害? 马帝瓦塞的手摸上了剑柄,老者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开了:“马帝瓦塞——” 第一句话就炸得黑太子脑袋发晕。 一直观察对方神情的老者,更加确定对方就是他判定的人:“我知道是你!别以为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回答他的,是马帝瓦塞锵得一声出鞘钉在桌子上的短剑。 马帝瓦塞心中不喜,连乌鲁西都没认出来他来,这老家伙怎么能先认出来? 面对凶器,老者临危不惧,脸上不露出一点怯意,他讽刺道:“堂堂米坦尼前皇太子,缩在这地方当护院,啧啧——真是有趣。别人都当你去招兵买马重头再来,谁知道你居然混在这地方打算劫持乌鲁西,要不是我早早看出你的阴谋,今天就让你得逞了。” 马帝瓦塞插在桌面上的短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再看对方时的目光,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老者察觉形势不妙,立刻话锋一转:“其实你今天的行动早被我料到了。” 在对方皱了下眉时,老者继续说道:“你那帮手下现在应该都已经被我的属下控制起来了,你要动手的话,他们会通通给我陪葬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泛着寒光,剑锋却没有再朝老者的方向指过去。 能一下召集那么多人手,这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马帝瓦塞并不怀疑老者在说谎,从这批新招收的护院对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老者颇为自恋的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从容微笑道:“你猜。” “族长。”这点马帝瓦塞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老者道:“再猜!” “年纪比较大的族长。” “……再猜”老者的语气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马帝瓦塞认真扫过对方的细胳膊细腿,回答道:“年轻时候没当过兵。” 他虽然不喜欢多话,但老者既然给他猜测对方身份的机会,他也没打算错过。 黑太子的配合,让老者的内心一下子被骄傲填满:“那你猜出我是做什么的吗?” 这次马帝瓦塞没有配合,他看出就算他不去猜,对方也打算摊牌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是什么权贵家里的管事?” 老者一口气差点接上来,他的形象就只是个管事吗?虽然他以前的确管事,却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一个国家跟一个家,虽然只差一个字,却谬之千里。 “马帝瓦塞,你没觉得我有一股子文官的气质吗?” 桀骜不逊的马帝瓦塞,很不给面子的噗得一声笑出了声:“你?”那语气说不出的轻蔑。 “……”曾经跟伊尔·邦尼一样位列文官之首的老大爷,自尊心开始一寸寸龟裂了,“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掳不走他。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别想办到。” 话音刚落,马帝瓦塞手里的短剑,就已经指在了老者的脖子上,西里亚只是喉结微动了一下,就清晰感觉到剑尖顶在上面的刺痛:“你要觉得杀了我,他就肯跟你走的话,你就杀我好了。” 黑太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剑,一言不发。 “看来你已经发现问题了。”老者摸了摸脖子,眯起眼睛笑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于他——你掳他会让他更加厌恶你,你杀了我也同样是这样。” 无视对方因为他最后一句而投来的怀疑目光,老者继续侃侃而谈:“马帝瓦塞,你在意他!” “笑话!”这次马帝瓦塞的反应更大了。 老者无辜的耸耸肩:“我有说错吗?你在意他,不然直接去筹划复位大业好了,为什么要跑来西台掳他?” ——还隐藏面孔当个护院。当然这句话老者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虽然不怕死,却不想找死。 “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讨不到他的欢心,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讨他的欢心?像铜面人一样?”马帝瓦塞鄙视道。 老者心一动,他原本只是猜测,毕竟金发王室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御的。第一次接触时,他以为殿下在同对方密谋复国大业,不过后来发现对方鬼鬼祟祟跑来这,还不让殿下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够他深思的了。更何况现在老者就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一股子酸味。 “如果目的是带他离开西台,就算是铜面人也不可能。”老者说道,这句话不是安慰对方,而是引出他后面的话。如果不把合作的事情说出来,他这趟劳心劳力就算白忙活了。 从对方听墙角起,老者就隐约觉察了黑太子的目的。看惯了王室里的藏污纳垢,老者并没觉得乌鲁西殿下跟铜面人的关系有什么不妥,不过黑太子的这份占有欲,是他们复国的大敌,他现在要将这份欲-望,转变为他们复国的助力! “他就这么热爱这个国家?”黑太子吃味了。对方那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肤质,这么看都不像又矮又黑的西台人。黑太子的这番腹诽绝对是带偏见的,西台人肤色只是不如北方人白而已。 老者意味深长道:“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这里,但他有非留在这不可的理由。” “说。”马帝瓦塞突然想起了在红河岸边石屋里发现对方时的情景,当时乌鲁西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施暴的痕迹,强迫他的两个人,都是西台重臣。 “不能说。”老者摇了摇头,“除非我们谈妥了互利互惠的合作事宜,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呢?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不带他离开,我不但会告诉你,甚至能教你如何讨他的欢心。” “哼!”黑太子冷傲的哼了一声,却没有一口回绝,“说说看。” “我们这是合作了吗?”老者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黑太子不置可否的一颌首,算是默认了。 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将它拿了下来,蘸水在桌子上滚了一轮,木质桌面上沾到水的地方变深,出现了一枚图形印记。这象征身份的印记通常盖在来往的书信或者记载主要公文的泥板上,不过可惜虽然马帝瓦塞知道对方在表明身份,却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坐拥大片领土的米坦尼,自然不会去认识一个北方小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