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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遍,随即像没事人一般拿起杂记,漫不经心的翻开,斜靠在床柱上读了起来,不经意散下来的床幔恰如其分的掩盖了她眼里深重的冷意。 在看到这本杂记以后,晏祁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人已经翻过这个房间。 她不喜有人碰她的东西,因此早就吩咐过,她不在,除了楚言清,谁也不能进来,哪怕是整理。 一直以来,她都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将很多东西重新摆一遍,一遍过后,用过什么东西,移动过什么,都了然于心,不许别人染指,说是习惯,其实只是强迫症罢了,只是这个强迫症,许多次救了她的性命,便被她一直保留了下来。 因着自己的身份和这几月发现的异常,晏祁更是无时无刻不谨慎着,最初来到行宫时候,她就在许多不起眼的地方重新摆了一遍,更是在这本杂记上有意无意的折了几个边角,放了几缕头发,可如今,什么都没有。 “呵。”晏祁看着手中的杂记,轻声笑了一声,眼中一片幽深,便听一阵脚步声,楚言清出现在眼前,睁着眼问她:“妻主看什么呢?” “闲书罢了。”晏祁笑了笑,随手将书扔在一旁,被好奇的楚言清捡起来看,翻了一翻,无非是些杂闻历史,只一歪头:“也不好笑啊…” 晏祁摸了摸他的头,只觉着他这幅样子可爱,又无法同他解释自己在笑什么,面不改色道:“为妻是想到娶到这么好的夫郎,一时看着杂记也觉着欢喜。” “……”楚言清只觉着遇到了假妻主,她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难得的甜言蜜语,被晏祁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听着格外羞人,楚言清嗔了她一眼,一双凤眸,波光婉转,格外喜人。 这厢夫妻两个正逗趣,便听容烟来报,说是晏征荣让人来传召二人,一齐去参加晚宴。 晏祁一听,掩不住满心不耐,但纵使不喜那般觥筹交错的场面,也不得不去,调戏了下为她换衣的小夫郎,心情才好了些,领着楚言清出了门。 虽说是开放型的“烤rou自助活动”有晏征荣在的地方,总不会轻巧从简到哪去,免不了歌舞升平,虚伪恭维,晏祁原以为,自己“纨绔”的身份摆在那里,上边还有一个晏征毓,不会有人来纠缠,却不想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一般。 “晏祁,你还没提你的要求呢,你莫不是看不起本皇女?”这是输了箭,莫名跟着晏祁的陆元。 “阿祁,上次同你喝酒还没喝出个胜负,咱们接着来。”这是输了酒不甘再战的晏泠。 “表嫂,常华敬你。”这是莫名敬重她的谢常华。 “怎么能少了我,晏祁,我家阿嫱可是日日念叨你,同我喝了这杯吧!”这是趁乱灌酒,咬牙切齿,吃醋晏祁的徐世子。 “晏祁,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一定把他抢回去。”这是红着眼向她放狠话的沈居… “楚哥哥,你怎么样,晏祁她有没有欺负你!”连晏乔都过来凑热闹,指着晏祁,一副找茬的模样,让楚言清无言以对,忙不迭的摇头,心中却忧心着被众人灌酒的晏祁,三番两次投去关注的目光。 晏祁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受欢迎,各种说辞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面上却半点不显,面不改色的喝着对方递过来的酒,倒是没有不给面子。 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却让来敬酒的众人起了好胜心,又给她倒酒,这回却被晏祁淡淡推开,她喝她们的酒只是领情,却没有陪她们大醉一场的打算,不咸不淡几句话,便让众人不甘的离去了。 晏祁静静的吃着面前由小侍送上来的烤rou,不时将试过好吃的rou夹到楚言清的碟子里,不作其他言语。 酒过三巡,也过了亥时,唯有簇簇篝火燃的正旺,晏征荣姐妹还在跟那些个使臣把酒言欢,面上一片和谐,晏祁却待不住,同楚言清知会了一声就暂且离席了。 独自离席的样子正巧被路过的晏乔得见,无视一旁欲言又止的楚言清,对着晏祁又是一番数落。 “那个…乔儿…” “嗯,怎么了楚哥哥,那个晏祁,真是个混蛋!&%£…” “妻主…她…她只是去…方…方便…”喝了这么多酒,可不憋的慌嘛。 “……”晏乔的脸涨的通红,尴尬的手足无措起来,看在一旁的晏泠眼里,不由失笑,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拎不清,特别是遇见晏祁的时候,真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数落她的机会。 不就是少时一同玩耍时,晏祁弄丢了他心爱的小猫吗… 这厢事物,晏祁并不清楚,解决完事之后便从行宫里出来,却不想路过草丛时听到两人谈话声,她原不感兴趣,却在听清二人谈话内容时脚步一顿。 “我不能离开太久,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打算何时兑现你的承诺?” “别急,再帮我做件事,把晏乔…带出来见我。”语气平平,却别有深意一般,而另一人则是蹙眉防备。 “这关他何事?不可能。”熟悉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戒备,晏祁一听,眸中便难掩深意,抬眼望去,只见两人对立,一人黑斗篷掩了身型,一人蹙眉戒备,熟悉面容。 确是,陆妤。 第61章 被掳 不过片刻,陆妤便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眼见着就是谈崩了。 那神秘人站了一会,静静地看着陆妤的背影,发出一声怪笑,在寂静的分外突兀刺耳,随即也不留恋,脚尖轻点,就不见了踪影,离去的方向,恰恰是众人所在的晚宴方向。 晚宴? 晏祁心头一凛,就要跟上,耳边却一冷,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就地一滚,躲过来突如其来的凌厉刀势,匕首斜挡在身前,只得放弃了跟踪黑衣人的念头,转头看着蓦地出现在她方才站立之地,黑巾覆面的刺客,眼里慢慢凝起凛冽的寒光:“是你。” 偷袭不成,徒厉却没有半分惊慌,反而不紧不慢的将刀收回腰间,晏祁看到这样的反应,心头蓦地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眼里汇聚起阴翳之色,只听她一声冷嗤。 “贵夫郎在我手里。”调笑一般的语气,又从怀里掏出素锦荷包丢给她,俨然是有恃无恐。 晏祁接过迎面而来的荷包,瞳孔一缩,她自然是认得楚言清每日挂在腰间的荷包,他曾告诉她,这是他父亲生前给他绣的,上边还绣了他的小字——明息。 晏祁翻过荷包,果不其然,在右下找到了隐藏在花纹里的小字。 “你想要什么?”事到如今,晏祁也慢慢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