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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皱着眉满脸心烦的模样。 她叩了叩门,往他桌边放了一杯热饮,“咖啡。”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很给面子的端起来喝了。是按照他的口味煮的,阎正奇一喝便知,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 “我看你这两天好像在为什么事心烦。”她说。 他没注意到她对自己用心的观察,只是听到问题的刹那,“这个项目没拿到,我担心我爸那边有说法,他挺重视这个项目,还特地问过需不需要总公司的人帮忙,我告诉他你没问题,他才没管。现在输给了顾氏,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 她顿了顿,问:“你是怪我搞砸了项目?” “不是,跟你没关系。” “在我手上搞砸的项目,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说清楚,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你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行了,你别管了。”他不耐烦,“我都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是,闻总您是很厉害,但有些事也不是你不明白,也解决不了。” 争辩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却被她强压下去,闻樱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问他:“聚会的衣服我还没有买,想买件新的,你有空陪我去看看吗?”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仔细看就能发觉掩藏在平淡态度后的紧张。 阎正奇却看也没看她,只专注于书桌上的报表,“你拿我的卡去刷吧,我没有时间。” 顾元洲刚出社会那一年,喜欢用飙车缓解压力和情绪,同样都是有钱人家的年轻公子哥,身边也聚了一帮喜欢干这个的人。到后来他心态越来越沉稳,飙车这样浮夸又没有安全保障的项目就被替代了。 但偶尔却不过邀请,还是会和他们开车出来兜两圈,权作放松。 平平稳稳地跑了一圈,空旷的郊外路面,停着五六辆形态不一的跑车,俱是线条流畅,颜色抢眼,极具观赏效果。几个男人或站或倚,就在最前头的那辆车旁边吞云吐雾,聊起了天。 “哎,你真的不玩了?”其中一个人顶了顶,“生活就要找点乐子,不飙两圈没有激情啊。” 顾元洲背抵车门,挪开手指里夹着的细长烟梗,笑着摇了摇头。 “开玩笑,人家顾总现在是什么身份?要是飙车出了事,你负责?”其中一个开玩笑道,“顾总现在出来玩不带女伴,改带秘书了,爱岗敬业啊!” 他指了指对面的沈叶,神色暧昧地冲顾元洲眨眼,“女秘书。” “别胡说,人家只是公司的普通员工,。” “哟,看把你宝贝的,辩解什么啊,我早就听人说了,顾总最近和这位普通员工走的很近……” 这人话刚说完,另一个人就注意到顾元洲的表情,只当他不爱人调侃这些私事,岔开了话题,“别说,顾总刚拿下的那个项目,真不是一般人能吃进去的。你看阎家那位,夫妻合作也没成功,还当有多大本事呢,啧啧。” 虽然都是同一个圈子,但跟着顾元洲玩的,自然和阎正奇不对付。 “阎正奇的老婆出身一般吧?人倒是挺厉害的。他也是搞笑,当年死活要娶这女人,现在好了,玩不过三年,我听阎氏那边的人说,他们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 “就他老婆那厉害样,换了是我也要萎,女强人撒,你想跟她浪漫良宵,她跟你谈工作,你想跟她风花雪月,她和你谈报表,哇,阎正奇对着这样的女人真能硬的起来?” 他的话引来一阵爆笑,但笑不过三秒钟,他膝盖上就被人狠踹了一脚。 “怎么了?!” “少说两句。”顾元洲狠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碾灭,“积点口德。”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有几分莫名,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人道:“说起来,他娶的那个女人是姓闻吧,叫闻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车疾驰而过,在前方不远的路口却陡然急刹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女人狼狈地从车上下来,弯腰在草丛边呕吐。 “闻樱?”有人低喃。 “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人拍了下手,却发现顾元洲的神色不对。他的视线一直往旁边看去,停留在了那女醉鬼的身上。 小剧场: 顾元洲:酒后驾驶? 闻樱:请小朋友们不要模仿,这是错误的行为哦,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不负责任的表现。 阎正奇:(插嘴)也可能是怀孕了。 闻樱:??? 第176章 三年之痒(十) “元洲, 认识?” 女人只露出侧影,他们左右看看也没认出是谁, 不禁问他道。 “嗯, 我去看看。” 顾元洲的视线一直留在她身上没动,打了声招呼之后, 又向他们要了水和纸巾, 撇下一干人往前去了。 闻樱没吃东西,喝醉了也多是干呕,直到胃里泛酸, 才有酸水跟着呕了出来。正难受,已经有人给她递了水, “漱漱口。” 男人的嗓音在旷野树叶的沙沙中, 显得格外磁性低沉。 她默默地接了过来。瓶盖已经被拧开了, 她漱了口,旁边又有一张纸巾递来,顺着纸巾往上看, 是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直向上看, 是他无言询问的眼神, 稍带着一丝探究和关切。 她同样没有拒绝,直到她将自己打理干净, 才听他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闻樱拿出手机,亮着光的屏幕朝向他。 页面是他不久前发的一条信息,因为郊外的风景不错, 顺手就拍了照发到了朋友之间的信息平台,而下面就有他所在地方的定位。 顾元洲确实对这个“巧合”有所猜想,市内偶遇是偶遇,偏远的地方还能发生这样的偶遇,着实少见。但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哑然失笑,“跟踪我?” 她不说话。 她这一次醉酒与上一次的风格截然不同,彼时他们尚且不熟识,多是她强迫性的咄咄逼人,他可有可无地随她胡闹罢了。而这一次,纵使她一声不吭,他却也能从她的态度中感受到她许多情绪,仿佛是默然无声的委屈。 “那么,请问闻樱小姐,跟踪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开车出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她的声音微哑,“就跟着你的定位走了。” 人会失去方向,往往是被另一个人伤到了,又没有人能够倾诉。 他在一刹那心领神会,猜到了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与另一个男人脱不开关系。 “有酒吗?” “喝酒开车,小心被抓住关起来。” “你管我?”她嗤笑,像在笑他管太多。 然而他却接,“嗯,我管你。” 他的话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