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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非要扎得人流血才舒心。她喜欢安静,也不爱听鸟叫,按捺了两天就忍不住让他把玄凤鹦鹉的鸟笼提走了。 他看着宫人提着鸟笼消失在走廊尽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如同眼睁睁看着芝芝消失,再也回不来…… “在想什么?”闻樱走到他身侧,跟着他的方向看去,有些了悟道,“听说她很喜欢这只鸟,真想不到……看来你还挺喜欢她的。” 宇文泓没有否认。 她笑笑:“不过,据说我来之前,你已经对她冷淡了一段时间?如果是这样,那我走不走也就无所谓了吧,你就当养了个闲人,想要废了我另立新妃也无所谓。我跟她不一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瞥她一眼,“走吧,去请安。” 她笑着跟上了。 钟粹宫里今天也很热闹,有不少皇子来请安,包括婉妃抱着的十皇子,和六皇子宇文洛。待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婉妃还在陪皇后说话,宇文洛则抱着他弟弟。十皇子一向亲近闻樱,嗅到她的味道就冲着她的方向一直看,想要她抱。这样的情形,与那天一模一样。 宇文泓不禁看了一眼闻樱。 却见她看也不看宇文洛,甚至对十皇子也是一脸漠然,只毕恭毕敬的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见了还有些奇怪,道是:“太子妃怎么不去抱十儿?” “……我身体不适,恐怕传染给十皇子。” 这话本是没错,但她语气有些许生硬,听来让人生疑。 宇文泓少不得给她打圆场,作证她确实病未好全,请皇后和婉妃见谅,很快又借这个理由,带她离开了钟粹宫。 一回到东宫,他便蹙眉问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她将发钗解下来,扔在梳妆台上,冷笑道,“这话不是要问陛下吗?” 她一生气就会忘了身处何地,不知不觉又喊出了旧日的称呼。 但正是这样,更增加了她与芝芝不同的可信度。 索性宇文泓早一步就叫暗卫清了人,此刻连外面都没人站着,也不怕人听见。 他只问她:“为何?” “我怀胎三月,因吃了陛下赐的一碗药,被生生落了胎。自此后,我再不敢抱任何一个婴儿,就怕想到他……” 他一怔,“你的意思是,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觑他一眼,扔出了惊天的讯息,“当然不是,你厌弃我还来不及,哪肯碰我。我怀的却是你弟弟宇文洛的孩子。” 宇文泓气笑了,果然,哪怕重来一次,她依然会背叛自己。 然而闻樱再一次道:“你道我为什么和宇文洛在一起?因为你在纳我的那一天醉酒入房,指着我的鼻子骂贱妇,说我迟早会背叛你,和宇文洛一起背叛你!我忘了原本满含期待的那一夜是怎么过的,但我原以为这只是你的醉话。然而在往后的时间里,一日,一月,一年……你始终没有认真看我一眼,只是因为你对我的臆测,你就纳了一个碰都不肯碰一下的女人!” 她轻声嘲笑道:“好,你不是说我背叛过你吗,那我就背叛给你看。” 第84章 重生太子の读心术(十五) 宇文泓气笑了,“你为了报复我,故意跟宇文洛有染,暗结珠胎,想假充我的儿子?!” 闻樱与他对视片刻,轻地一声嗤笑。 “你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压抑心口勃发的怒火,察觉到她话语中的深意,“难道不是?” “我确实为了报复你,和宇文洛有了来往,我甚至喜欢上了他……”她别过了眼睛,唇角翘起似悲似喜的笑,“陛下应当不知,女子被夫君厌弃,这一生便毁了,如果不是要和你争这一口气,不是为了报复这无妄之灾,我也许已经自尽而亡。但我偏偏遇见了这样一个人,他会用温言软语安慰你,会逗你开心,甚至派人保护你。陛下对我弃如敝履,他待我却如珠如宝,哪怕明知道他接近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我无法阻止自己陷落在这场美梦之中。” 一向语带尖刺的女人,眼中已含了泪珠。 他不觉心中一刺,但黑眸仍然深沉地望着她,“即便如此,你这也是混淆血脉,其罪当诛,我只让你落了胎,已经算是保全你的举动了。” “保全我?” 闻樱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噙着泪笑得前合后仰,凄然美艳,“陛下要保全的是正妃娘娘,与我何干!” “吴玉贞?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感谢陛下了。若不是您告诉我,我到死也不知道,原来正妃娘娘早就知道我和宇文洛暗中来往,不仅为我们创造了许多便利,甚至为了抓到我的把柄,特意在我的手炉中放了情香……” 情香会促使男女失去理智,产生强烈的交媾冲动,这是勾栏院中才使用的药物,宫中严禁,吴玉贞身为世家女竟然会有,且不止有,还用在了他的侧妃身上,用来促成她和另一个男人结合! 宇文泓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恶心。 她咄咄逼人盯视着他,愉悦而轻嘲地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却怀了孕,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真正混淆血脉的,却是你细心呵护的好妻子!” 他扶着桌子,手背青筋贲起,闭了闭眼问:“你说这是我告诉你的……” “嗯……那天你来冷宫,和我说了许多话,我起初没想理你,你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你说你也是事后才知,但为了不让正妃背负骂名,便都推到了我身上,横竖我立身不正,确与宇文洛暗中勾结。”她短促低笑了一声,不知在笑他还是自己。 【让我不明白的是,末了,他又喃喃着说‘这一世我从未宠幸过你,她尚且做出这样的举动,上一世又当如何?’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心里出现这句话的一瞬间,同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闪过。 宇文泓蓦地记起吴玉贞死的那天,婢女劝阻她,她道:“是我太愚蠢,我的目光只在后宅,没想到毁了殿下的大局,终害了我自己。” 他当时以为她是自责没能帮到他,心里甚是感动。 然而如今再想,她用了一个“毁”字,却不仅仅是简单的自责。或许,这话所指的是她只顾后宅争斗,纵容闻樱与宇文洛的往来,甚至有意促成,才会任由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传递信息,最终成为毁灭他的一环。 想到这,他看闻樱的眼神不由复杂起来。 闻樱却似从梦魇中挣脱,神色清明了许多,目光看向他时亦不再有仇恨。 “算了,我对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呢。毕竟你不是他,我不该把对他的恨意加诸在你身上。”她抹掉眼泪,轻然一笑,“你比他可好多了。” 宇文泓蓦然怔住,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