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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帝都。”陆达庚很快接了电话,声音疲倦沙哑,“小远,你能不能过来看看越陵,他的情况很不好,所有科目都挂科,精神状态也很差,老师打电话叫我们过来面谈,建议我们们给他办休学。” 办休学!这么严重。 “我马上赶过去。”苏靖远匆匆跟宋滔交待了一句急忙赶去机场。 听说苏靖远坐上去帝都的飞机,方志浩硬生生拗断了一支昂贵的铂金钢笔。 “陆越陵你小子好啊,不声不响的,原来在使苦rou计。” 骂完陆越陵又骂袁克华,“你不是说陆越陵对同性之爱很反感,不足为虑吗?” “苏靖远只是过去看看他,两个人都一年没联系了,不一定会勾搭到一起。”袁克华小声说。 “鼠目寸光!”方志浩冷笑。 一年没联系,再见面,只怕不知是怎样的干柴烈火呢? 太久得不到,执念成魔。 看视频YY已不能满足,一想到苏靖远赶到帝都后,跟陆越陵这个那个热火朝天,方志浩坐不住。 “给我订到帝都的机票。” 他要马上赶过去拆开jian-夫yin-夫。 袁克华苦得如饮黄莲。 老板这一去帝都,十成十会被秀了一脸恩爱,而后回来又拿自己出气。 高海洋和方志浩的炮-友关系最久,而且不当炮-友后还一直有联系,袁克华当机立断给高海洋打电话。 “老公狗居然不到处发sao立起贞节牌坊来了!”高海洋嗤笑,工作渐渐上了正轨,左右闲着无事,笑了笑说:“别订机票了,跟方志浩说我晚上到G巿,让他准备接待。” G市冬色不明显,眼之所见层峦叠嶂,满目葱翠,进去帝都后,北风呼啸,夏日浓荫遮蔽的房子萧瑟晦暗,陆达庚和温雅丽把陆越陵从学校接出来住到自己的房子了,看到苏靖远,两人都是眼眶发红。 “你劝劝,科学这么发达,ED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达庚小声说,手指指楼上,“一直在床上躺着,懒吃懒喝的,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他室友说大二开学后一直这样,这次要不是所有科目都挂科惊动了老师,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我劝劝,叔,姨,你们在这里他拉不下面子,也许更难办,要不,你们先回家?”苏靖远强笑。 跟陆越陵许久不见面,再相见会发生什么事心中有数,只怕陆达庚和温雅丽听到了无法接受。 “行,我们先走,小远,靠你了。”温雅丽和陆达庚过来两天了,苦口婆心坏话好话说尽,灰心丧气,苏靖远心思细腻,两人都相信他。 温雅丽和陆达庚走了,苏靖远不急着上楼去,拿起一个抱枕坐到沙发上。 仿古红木隔子窗韵致悠远,透过木隔子窗往外看,细小的一方天地没有一整片看到时那么灰暗,浅淡淡的蓝,泛着些许柔软,门外偶尔车辆行人经过,幽远而苍茫的人声,苏靖远惊觉自己五感还在,看看楼梯,不可抑制地绽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肋骨一阵生疼,疼得他想趴倒沙发上一睡不醒。 自然不能,楼上还有一个病入膏肓等着他救赎的人呢。 天暗黑下去,北风扑打在窗棂上发出嚓嚓声响,幽幽如夜鬼嚎啕,苏靖远僵硬地站了起来灯上楼。 刚买房子时和陆越陵亲自一点一点添置的家具和日用品,床头一个白色PVC材料灯罩夜灯,床单是湖水蓝纯棉布,边角暗绣玉兰,幽黑里冷清沉寂,空调没开,气温很低,苏靖远打了个寒颤,弯腰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床上被子蒙着头的陆越陵霎地坐了起来,狠狠抓住他的手腕。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不等苏靖远回答,双手用力一扯,苏靖远跌趴到他身上,“苏靖远。” 他叹息似叫,一双手如水草缠了上来,室内气温太低,闷在被子里的手也没温暖过来,冰冷潮湿,苏靖远挣了挣,没挣开,陆越陵揽着他猛一下翻身,自上而下压住他,像八爪鱼紧紧缠着,苏靖远怔怔看他,才想说些什么,陆越陵的嘴唇猝然而下。 漫长的别离之后,气息和怀抱已经很陌生了,何况在此之前,他们也仅仅是在L市那一晚一触即离地亲吻过一次。 唇和齿磕磕碰碰,找不到最佳位置,苏靖远尝到鲜血的味道,不知是陆越陵的,还是他的,血腥让人狂暴肆虐,陆越陵的动作更加粗暴,那不算接吻,而是没有章法的撕扯啃咬。 气温和体温都在飙升,肢体越贴越近,苏靖远觉得喘不过气来,近乎窒息的痛苦逼得他张大口,陆越陵终于找到些儿技巧,嘴唇贴着嘴唇,舌头顶进他口腔中,坚定的诱惑姿态扫荡侵略。 苏靖远觉得自己要疯了,其实不该来的,来了,也不应该任由陆越陵掠夺,理智知道再往前就进了无解的死局中,感情偏无法抑制,他的一双手伸出去,勾住陆越陵的脖子,忘我地回应这个吻。 口水咂吮声里夹着絮絮叨叨的讫语,彼此不在乎对方说的什么,也分不出精力去听,苏靖远抚上陆越陵的鬓角,他的头发更硬了,一根一根扎手,脸颊摸不到rou,骨头硌得手心生疼,再往下摸,胸膛肌rou绷得很紧,坚硬而结实。 咚咚心跳声像雷阵雨拍打窗户,当亲吻已经无法满足渴求时,陆越陵的手往苏靖远下面探去。 “陆越陵……”苏靖远艰难地捉住他的手,静默了片刻,弓起身体,轻吻落到陆越陵鬓角,“你说过,我们是好兄弟。” guntang的血夜和濒临燃烧沸腾的欲-望忽然就冷动了下去,现实清晰地摆到眼皮底下,室外北风呼啸,露台哐当一声响,不知是哪一个花盆寿终正寝了。 陆越陵不再往下摸,一只手固执地维持着姿势没变,黑暗里,两只眼睛泛着幽幽寒光,冰凉、绝望、痛苦。 “我们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还是很厌恶同性之爱? 苏靖远一下子怔住了,咬了咬牙,不等陆越陵反对,毫无预兆地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跳下床往外走。 “我回去了,不想让阿姨和叔叔cao心就好好过日子,该吃时吃,该学习就学习。” 来时就没带衣服,只一个小背包放证件,简单的很,下了楼,拿起背包就走。 chapter43 “谁不知道得怎么做,可是能做到吗?”高涨的气温和体温回落,陆越陵嘶声吼,冲下楼,苏靖远出了房门拉开院门了,这情形就跟那一年暑假一样,陆越陵脑子一热,抓住苏靖远把他按到大铁门上,哐当一声响,他哑着嗓子厉声质问:“苏靖远,你不能走,你不能撩完我就走。” 谁想撩他了! 他用得着撩吗?没人撩就在那发情思春了。 苏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