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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着。 原本应该是约莫十天的路程,颜奉清日夜兼程,累了就休息几分钟,饿了就吃一颗百草丸,不间断地运转灵力,就这样,硬生生在两天之内游到了目的地附近——那片举世闻名的神秘海域。 浮出水面,颜奉清看着眼前蔓延到小岛上的苔藓,还有远处茂密的丛林,正在思索从哪座岛开始找起,身后的水面上突然浮现一片尖尖的背鳍。 这背鳍一闪而过,他没有注意,用已经泡白的双手划动着水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纱虞...”如果她被人这样逼着掉下水,如果没有被子弹打伤的话,应该不会有事,那最大的可能性是找了一个地方修炼,重新把丹田里的灵气修炼满,然后再回去找他们麻烦,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半,按照他的估算,差不多也到了她该回到岸上的时候。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在这附近? 他有些后悔没有跟纱虞先签订一个平等契约了,否则现在他自然知道对方会在哪里出现。 闭上眼睛,按住胸口的鳞片,他在心里默念着,“纱虞,纱虞,你在哪?” 如果距离很近的话,那边应该能感觉到,可惜一直到三分钟过去,一点异常都没有出现,他呼出一口气,往海岸又游近了一点。 “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后水流声音不对劲,一转头,便见到一张血盆大口向他盖下,上面狰狞的牙齿交错,转瞬间便到了眼前。 “鲨鱼!”想了一路的纱虞,结果却叫来了真的鲨鱼,这回的鲨鱼,是真的大鲨鱼了! 颜奉清下意识一拍水面,灵力裹挟着着水向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冲去,狠狠击打在它的口腔中,硬生生把它打偏了,趁着鲨鱼转过头的瞬间,颜奉清从鳞片里抽出一把低阶灵剑,狠狠刺向了对方的后背。 鲨鱼吃痛,疯狂地扑棱身体,颜奉清在水里无法维持身形,被水流带着滑开了距离,鲨鱼立刻甩尾拍向他,颜奉清猝不及防下被狠狠打中头部,脑子晕眩了一瞬间,下一秒,鲨鱼就转身要咬他。 “呀!”他一把抱住鲨鱼的头部,伸脚狠狠踹向它的下颚,硬生生抗住了这一下恐怖的咬合。 左手因为抓住了鲨鱼的牙,开始往下滴滴嗒嗒地淌血,血液流进海里面,晕染出一片暗色的光影。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血会引来更多的鲨鱼。 他因为疼痛而白了脸,用灵力护住伤口,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往上掰动它的上颚,鲨鱼在海中疯狂翻滚着,甩头想要吐掉这个咯牙的食物。 颜奉清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真的有在海里跟一条鲨鱼搏斗的一天。 他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到了手和脚上,发了狠得用力,一秒,两秒,三秒,鲨鱼的嘴巴被他撑到了一个恐怖的角度,最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被他硬是从中间撕了开来。 皮rou崩裂渗出鲜血,鲨鱼痛苦地在水里打起滚来,确认鲨鱼再没法闭嘴,颜奉清艰难地把手从它的牙齿上拔了出来,狠狠拍在了它的上颚,一道灵刺扎进它的大脑,瞬间摧毁了它仅剩的抵抗。 鲨鱼终于彻底失去动静,颜奉清浮出水面,深呼吸了几口,这才游到它的后背把那把剑拔走,没再敢收起来,拖着剑往前面岸边游去。 *** 原来不想上岸,是考虑到岸上可能会有的动植物,他现在还没筑基,也就是身体素质还好一点,会的法门也不多,刚刚对付那头鲨鱼就弄得他够呛,如果遇到一群猛兽,实在让他头疼,更何况视频里还有那么多拿枪的人。 但是现在受了伤,他也已经在水里泡了太久,最后他还是上了岸,找了个岩石中间的位置坐下休息。 等到坐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有多酸痛,他动了动胳膊,龇牙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打坐休息,长剑横在他的膝盖上,方便遇到麻烦时随时取用。 稍微休息了一分钟,他低头看向手掌,发现那里还在淅淅沥沥地流着血,掏出布巾,抖着手一点点擦干净,这才取出一管药膏涂在伤口,用灵力催发治愈伤口。 受伤的地方很快从小洞变成了一片凹陷的血痂,他翻看自己的手掌,觉得非常神奇。 以前得专注游泳,他虽然修炼了,却也没什么海里的实战经验,更何况受伤的情况,他苦笑了一下,谁也没想到,活得好好的,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打坐了一会儿,稍稍养回些灵力,他探出洞xue,看向天色,天已经不早了,等到入夜,这里会涨潮,他必须要去岸上。 正在犹豫去哪个方向,远处突然有一个黑点缓缓靠近,他缩回洞窟,透过岩石间的缝隙向外看,其实一艘直升飞机,缓缓靠近了远处那座岛屿。 他还没看清楚到底是哪一座岛屿,海上的雾气就把它的踪迹隐藏了起来,无论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到那直升飞机的去向。 这块区域是有名的魔鬼领域,无论是船还是飞机,都会特意绕过,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自己游过来的原因。 而无人区,不可能会出现直升飞机。 颜奉清心里有了猜测,索性打坐,等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海水漫过他所在的位置,他才借着月光,向那个直升飞机消失的方向游去。 *** “老大,少爷受伤很严重,医生说以后他的手脚可能很难再用力了。” 正在烤架前割取一头活鹿身上皮rou的中年男人眼睛都没抬,只问道,“他玩的那个游戏,现在还剩几个人?” 旁边站着汇报的人看到那头鹿痛苦挣扎的样子,鼻尖渗出了细汗,“之前那个诡异的海啸以后游回来四个,今天捞上来三具尸体,剩下来的还有两个行踪不明。” “行踪不明?按住,”中年男人示意一边的小弟按住鹿,把那片rou割下后,只是在火上稍微烤了两下,便放进嘴里大口咀嚼,rou块里包着的血液伴随着牙齿的咬合,从他的嘴里爆出,溅落到小弟的脸上,小弟却根本不敢动,也不敢抬手去擦,继续乖乖的为他按住已经被割去一半腹部的小鹿。 他站着的手下小心询问,“还要继续吗?他那个游戏?” 中年男人一挥手,“不用,直接杀了吧,把尸体丢到森林里喂狼,检查一下他们身上缴下来的通讯器,全都销毁。” “但是少爷一直惦记着想要他们通关那些游戏得出冠军...” “没了手脚的,就不是少爷了,”中年男人淡淡开口,打断了手下的话,神色冷漠得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物件,“反正以前的游戏结束了也不过是把那些冠军杀了埋起来,何必浪费这个时间,他就是喜欢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喜欢看到猎物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