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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听炎……”米思惊慌失措。 他捂着胸口,昏了过去,米思费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心中一惊。 “你们过来帮我把丞相扶回去!” 将叶听炎扶回屋子以后,米思把所有人赶出去,喊了一声“墨七”,一个人影迅速从黑暗处出现。 “快帮你们主子看看。” 墨七是叶听炎的暗卫,武功高强,只听命于叶听炎,原主是知道他的。 被唤作墨七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米思能读懂他眼里的责备,叶听炎的病并不是普通的心疾,他的心疾好像是为了锁住他的武功而存在的…… 40.女皇与丞相5 叶听炎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床边睡着了的米思,他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摇了摇她, 米思惊醒, 看到他醒来眼里放出光彩,“你终于醒了, 感觉还好吗?” 她猛地站起来,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跌坐在地上,捂着酸麻的腿呲牙咧嘴。 叶听炎静静地看着她, 墨黑的眸子一片幽深。 米思干脆坐在地上, 忍着酸麻把腿放直, 使劲揉了揉, 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起身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 柔声道:“用不用叫大夫再来看看?”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胸前,纯黑的眼眸泛着丝丝柔情, 宛如春水一圈圈荡漾开来。 叶听炎沉静地看着她, 米思看不懂他的情绪, 转身打算把大夫叫过来再给他看看,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陛下……” 他定定看着天花板, 似叹非叹,“请您务必好好保护自己……” 考虑到女皇陛下的安全问题, 叶听炎坚决不让米思再跟着他, 另外还加派了两名护卫暗中保护她, 米思反抗无效, 只好乖乖待在府中。 严夫人携她儿子登门道歉,就是那天非礼她不成反被叶听炎打成骨折的人,后来不知严太守跟叶听炎说了什么,此事也没在追究下去,反正他只是碰了她的手腕,米思也没放在心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大概严夫人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又亲自带着严公子来一趟。 米思看着这位虽然身残但妆容依旧精致的严公子,对他有些好奇,不由得跟他多说了两句,竟然发现他俩还挺聊的来,在得知这位严公子被禁足之后,米思心里顿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了,米思发现这位严公子可真是个妙人,说话温声细语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他的刺绣做的比宫里御用绣娘还好,米思觉想这人莫不是从女尊世界穿过来的。 其实不然。严夫人告诉她,严公子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以前被一个狠心的女子伤过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后来还因此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严太守跟严夫人很着急,严公子也很痛苦。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是严公子受了点刺激想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一个丫鬟送上门来,他就……没想到碰到了米思…… “我说,严大公子啊……”米思鄙夷地看着他眼角泛红的他,“你不至于吧,你一个大……小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懂!”严公子用手帕擦了擦干涸的眼角,“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最后发现对方只是玩玩,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难道不会难过吗……” 会难过,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愿全天下所有负心女都死光光!”严公子愤愤道。 米思想了想,“如果那名女子再回来找你,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会!我会更加好好对她,然后再狠狠地把她甩了!” “……” 叶听炎在远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真的有人可以在污浊的朝堂上叱咤风云,又可以天真烂漫似少女…… 这天阳光正好,米思命人搬了一张软榻放在门口,懒洋洋地躺在上面看着话本,昏昏欲睡中脑海中突然回响起那天严公子的话: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当初叶听炎跟原主好的时候也不过十□□年化,在原主那样对他之后,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每天与原主朝夕相对呢…… 感觉到眼前一阵阴暗,米思幽幽睁开眼睛,心里想的那个人此刻正出现在眼前。 “别着凉了……”他把手中的毛毯为她盖上,轻声道。 他又戴上了那副温润的面具,米思直愣愣地看着他,似呓语,“听炎,如果我不是皇帝,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叶听炎的动作一顿,眉眼弯了弯,把毛毯拉到她脖颈处,温柔的声音缥缈的好像和煦的春风拂过,“陛下怕是还没醒吧……” 米思抓住他温凉的手,闭上眼睛,她分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波澜。 铸钱司的审查结果出来了,叶听炎亲自核对账目,已经忙了两天了,米思晚上去书房找他的时候他正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账本,昏黄的灯光照着他如玉的脸庞,葱白的手指在算盘上灵活的拨动。 米思悄悄坐在一旁,静静地托腮看着他。 房间中只剩算珠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叶听炎停下休息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米思,他笑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 米思走到书桌前拿起他刚刚放下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一串串数字,还有用朱砂做的批注,“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有些眉目了,现在南浙这块儿铜比钱贵,那些失踪的铜币可能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商贾收集起来融铜再卖,以从中获得利润。” 米思皱起眉,“竟有这样的事,把那些商人抓起来不就行了,你还算这些干嘛?” 叶听炎摇摇头,“既然来了,顺便把铸钱司整一整也无妨,而且那些商人敢一下子屯如此巨额的铜币,其中一定有蹊跷。” “你是怀疑他们与铸钱司的人勾结?” “这也不无可能,铸钱司交上来的账目水分不少……”叶听炎头疼地抚了抚额角。 连丞相大人都敢糊弄,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账本核对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