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由简入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时候让人忽略了他美得攻击性过强的脸。

    Nina也是第一次见他抽烟。冬深站在门廊里,一边手肘连着肩线向上耸起架在展示柜上,肢体流畅,吞吐烟雾的姿态颇为熟练。身上穿着睡衣,嘴唇发红,看起来不太正经。

    简栩婷觉得他脸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心力纠结儿子家里的陌生人,勉力维持礼貌对冬深点点头,便随着Nina上楼去了。

    简栩婷与简从津长相相似处太多,冬深也不会傻到看不出对方的身份。等二人一错身,冬深就略显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号,但简从津没有接。

    冬深又从简从津烟盒里偷了支烟出来点燃,夹在指尖,呆站着发楞。

    过了一会儿烟燃尽了,他方才梦醒似的站直了身体急急往外走,脚上还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拖鞋。

    刚闷头推开大门,就意外撞上了人。

    “有睡衣派对等你赴约?” 简从津站在门外,皱着眉从头到脚地打量他,在烟灰烫破的位置短暂停留视线,表情不怎么美妙,道,“白舟,送他过去。”

    白舟站在一边没动。

    “……不是。”冬深也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有点别扭地解释道,“刚刚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你mama好像来了。”

    冬深是对危险不够敏感的人,第一回 让简从津压在沙发上差点施暴,冬深坐起来就敢冷静地要人给他拿饮料。几年来第一次被吓到还是前不久被简从津逼着开枪。

    现在慌慌张张地从简从津家里偷偷逃跑,连睡衣都没换,竟然只是因为“你mama好像来了”。

    简从津给白舟一个眼神,边往里走边道:“怎么,她来了就没你住的地方了?”

    白舟站在冬深身侧,用肢体趋势给冬深一个向里面走的暗示。冬深只顾着注意简从津,很轻易就中了招,转头跟着他往里走,语气有点着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简从津进了家门,抬眼就看到自己的银质烟盒被随手打开放到门厅的柜子上,里面的烟缺了几支。

    “你觉得不自在,也把衣服换好再回去。”简从津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扯领带,“穿着睡衣闲逛什么?”

    污蔑人,冬深没有打算闲逛,就算打算闲逛,也已经被捉回来了。

    “而且你有什么不自在的。”简从津脚步不停,把领带随意地扔在一边,又往楼上走,“你奶奶还能为难你吗?”

    冬深没料到简从津能这么说,一时间梗了梗,没吱声。

    “上来把裤子换了。”简从津在楼梯的转角站定,隔着一层楼梯看他,“小偷。”

    冬深在简从津嘴里,一会儿是流浪狗,一会儿比狗还不如,一会儿是保姆,家政,是看门狗,现在又变成了小偷。

    冬深有气无力地反驳:“怎么又是小偷了,我没偷你东西。”

    “上来。”简从津命令他,大概是刚刚沾了血,语气显得有些冷酷,“冬深。”

    冬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不情不愿地往上迈了一级台阶,嘀咕:“你mama在二楼,我上去干嘛。”

    简从津没说话,等冬深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才接着往上走:“她在三楼。你把裤子换了,想回就回去。”

    结果冬深走在简从津旁边,没一会儿又变了口风:“……也不是非得回去。”

    简从津洗耳恭听。

    冬深抬头看着简从津的侧脸,走动间板正的发丝掉落在鬓角,显得又帅又生动。他犹犹豫豫地说:“我不回去,你怎么向你mama介绍我啊。”

    简从津脚步往冬深的卧室走,随口道:“我就说,妈,你可能不清楚,这位冬深是我的新儿子,您的新孙子,二十多岁了没有工作,最近在兼职做小偷。”

    “——周律!”冬深看着简从津推开他的卧室,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胡说八道。”

    “哪里有一点是胡说的?”简从津的手臂从后面揽了一把,把冬深推进去,自己也随之进了门,轻轻在身后带上。

    冬深闷不吭声地走到衣柜前面打开门,扒了半天才取出一条浅色的牛仔裤。

    “我不是小偷。”憋了半天,冬深再开口的声音有点小,“如果偷你东西你就赶我走好了。”

    简从津没接话。

    冬深看了他一眼,埋怨地说:“烦人。”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把手指搭在腰间向下用力。粉色的指甲松松垮垮地用力,缓慢地将白色睡裤向下扯。

    简从津没有动。

    冬深的腰慢慢露出来,细而窄的一截,深陷的腰窝,好像一把就能握满。裤线还在向下,灰色的内裤包附着圆而小巧的臀,笔直的腿,可爱的腿窝,然后忽然加快了,睡裤滑落在地上,暴露出简从津用手抚摸过的曼妙小腿。

    冬深微微动了,将睡裤向后踢走,反身坐在软凳上,发红的膝盖微微曲起,侧对着简从津,手里抖开蓝色的牛仔布。

    简从津的喉结滚了滚。

    冬深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他毫无自觉,又或许装作毫无自觉,眼睛又明又润,脚趾踩在地毯上动了动。

    “你看什么看。”冬深开口,话是呛人的话,听在简从津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意味,“我又偷你东西了?”

    简从津垂下眼,捡起冬深踢在一边的褶皱睡裤,向他缓步逼近。

    冬深定定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简从津,指尖一松,待穿的牛仔裤滑落在一边。

    简从津已经走到他面前,需要冬深高高地昂头仰视才能够看得清楚——他弯下/身,用整个身形将冬深笼罩起来。

    冬深的呼吸变得很浅,很慢,赤裸的敏感膝盖感受到简从津小腿胫骨透过西装裤传递的热意。简从津的脸与冬深的越靠越近,潮湿的呼吸也与冬深的稍作纠缠。

    冬深的脸开始发麻发痒。他没有动,很倔地仰着头。

    “冬深。”简从津开口了,冬深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发现计谋得逞并不能使心跳平缓。一下下的心跳宛如将世界各地的拆除爆破引来了冬深窄小的胸腔,轰隆隆地绵延成一片巨大的混响。

    可是冬深下一秒就知道在自己小小的算计根本没有用处,周律愚弄他就像愚弄一只无脊椎的水母。

    “冬深,”简从津将手里的睡裤举到二人眼前,烟灰烫坏的洞作为证据明明白白地挡住了冬深的视线,“你是不是又偷我烟抽了?”

    冬深的呼吸放松了,全世界停止爆破,心脏好像也恢复如常。

    他把头别开在一边,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说起好像毫无关联的话题,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你mama等下要看到我了。”冬深说,“她问你我是谁,你怎么回答。”

    简从津笑了一下。

    “你不是说过吗。”简从津道,“好朋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