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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不认真。” 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他不提这一茬还好,被他这一提醒,她反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昨夜,心不在焉的又是谁?在那样的情形下,你还有心思观星?说得分毫不差,我看你当时的心思都在天上罢!” 她抬着下巴,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发觉,她在紧张或是不自信之时,便会抬高下巴,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给自己鼓气。 “呆子!就知道你误会了。”他一哂,捏了捏她的下巴,“也不想想,昨夜美色当前,你夫君我哪还有心思观星?”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解释道:“我给文山长老传了道听音令符。” “文山长老?” “嗯,昆仑山负责星象的长老。”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你告诉我的这些星象,其实是临时从文山长老那儿听来的?” “还不算太呆。”他点头。 她目瞪口呆。听音令符,千里传音回本族,只有族长才有权使用。传音的双方都需要极高的修为并且会耗费巨大的灵力。是以,这种令符一般只用于生死攸关之际,郑重严肃的场合。他竟然用听音令符,派了这么个用处…… “你夫君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眉毛一扬,拽得很。 她心跳忽然就快了一拍,沉浸在他英气勃勃的豪迈里,发自肺腑地道了声,“夫君威武,夫……” 他重又低下头,将她未说出口的尽数堵住。 她伸手,环住他,回应他,学他的样子对他又吮又啃。她从来不曾如此热情。她的热情,很快便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把火。 她能感觉到他逐渐加粗的呼吸声,嘴上和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还有他胸膛处传来的如同万马过境的心跳声。 她渐渐发觉不对劲。 他再不是那个在缠绵时会对她温柔体贴的褚清越,他的动作蛮狠,没有理智。她渐渐地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却只换来他更加用力地禁锢和更加粗暴的掠夺。 将要窒息的刹那,她睁开眼,对上一只泛着红光的竖瞳。 他竟然又变了…… 她死命挣扎起来。 奈何,龙未山的高阶杀修,在失去理智的顶级法修面前,那点力道根本不够看。 “刺啦”,丝帛撕裂之声在荒寂的峰顶响起,入耳惊心。 褚清越将她的杀修袍一把扯开,火热的大掌野蛮地探了进去。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竖瞳。那时,他和她还不熟,他虽然也是被逼得狂性大发,失去了理智,最终仍是放过了她。如今,他更加没有理由伤害她。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他狂乱放肆…… 紧要关头,褚清越忽然住了手。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抱紧,guntang的唇附在她耳边,气喘吁吁,“吓到你了?是我不好,我一时没能控制住。”亲了亲她的脸颊,“阿玖放心,成亲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她轻声道:“褚清越,只要是你。”只要是你,我便无所谓。 褚清越轻笑一声,声音愉悦,“不,我会等到洞房花烛夜,我愿意等,你也值得我等。” ☆、第26章 “天地树怎么亮了?”褚清越忽然问道。 容佩玖从他怀里坐起身, 看向对面的松云峰。对面的天地树不知何时, 萤出了微弱的蓝光。一棵发着光的巨树,蓝光幽幽, 一闪一闪,在寂静的暗夜里分外好看。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天地树很少发光, 我在龙未山这么多年, 也只见到两次。第一次是诵唱弟子誓, 第二次便是今日戒器凌空之时。” 说话间,蓝光渐渐熄了下去,天地树又变回矗立在对面峰顶的一个黑黝黝的轮廓。 “三年, 说长不长, 说短却也不短。”他重新将她拉回怀里, 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 “若不是你受了伤,要借那棵树的灵气养伤, 我连一天都不会答应。” 容佩玖还在兀自想着天地树突然发光的事, 便没有出声。 天地树不会毫无原因的发光。天地树发光,常与两遇有关。 一遇本灵。天地树遇本灵会发光,比如诵唱弟子誓时,感应到容氏弟子的本灵,周身便会萤出蓝光。 二是遇宿敌。正如容念常在族史课上所说,容氏一族,以仁善立世,更兼神道禅修之故, 向来被认为是没有威胁的一族,非但没有威胁,反而不遗余力地友助其余几道。因而,容氏自建族伊始,几乎没有过明面上的敌人。 容佩玖直觉,“几乎”与“明面”这两个词,含义颇深,若要深挖,只怕大有讲究。但容念常只是点到即止,并未就此事再细说下去。只说,天地树遇宿敌,也是会发光的。 她从不知,温驯和善如容氏竟然也会有宿敌。 她后来也曾在无意间问过处尘长老此事,处尘长老当时老眼一眯,道:“宿敌算不上,不过是千年之前的一段孽缘罢了。” 孽缘?谁和谁的? 她原本是个淡漠随性的人,对别人的闲事从来不感兴趣,特别是这种情感上的纠葛更是不会去打听。只那一次,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下去。 “此事要追溯到千年之前,彼时,容氏建族也才没多久,天地树也没有如今这样强大。”处尘长老缓缓捋了捋白须,问她道,“你既入了杀修门,可知你们杀修的开山始祖是何人?” 杀修的师祖她自然是知道的,乃是容氏一位名叫莫提的女杀修。族史上有讲,容莫提不仅是东陆史上第一个杀修,也是第一个没有获得善终的杀修,陨落在如花的年岁、修为如日中天之际。不过,关于这位第一杀修的生平,族史书上只是一笔带过,并无过多着墨。 “这容莫提也是命中注定有一劫,才会招惹上一个不该招惹的极恶之人。不知不觉引狼入室,害得天地树一条灵脉被毁,险些殃及全族。最后,容莫提不得不舍弃rou身,以自己的魂魄去填补天地树被毁的灵脉,这才保住了龙未山,保住了容氏。”处尘长老叹道,“可惜了,若不是容莫提早逝,你们神道杀修也不会没落至此,你也不至于从小受尽委屈。” “这与天地树遇宿敌而萤光又有何关系?”她问道。 “自容莫提用自己的魂魄填补灵脉之后,天地树便对与那极恶之人相似的气息异常敏感。只要附近出现与此人相近的气息,天地树便会萤出幽光,像是一种警示,抑或是一种告诫。反正,自此之后,此人及其族人便被容氏视为了宿敌。” “那不该招惹的极恶之人是谁?来自哪一族?容莫提死后,他如何了?”她一口气问道。 可惜,她再问下去,素来爱在她面前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