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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吓得怀中的书简都掉地上了,而他却顾不得去捡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徐福的手臂,低声问道:“你、你与陛下之间起……起矛盾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做了国师便没趣味了,能在天下走一走倒也不错。” 尉缭皱眉,“做了国师难道不好吗?大秦之中,有谁能及得过你的地位?你怎么任性至此,抛下陛下自己离开?”原本尉缭一直对嬴政的印象都不好,但此时,尉缭哪怕是站在师兄的立场上,都不由觉得,他们的陛下实在心酸了些。 徐福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从前他留下的坏印象太深刻了吗?怎么尉缭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抛下嬴政离去呢? 徐福出声辩解道:“是同陛下一起。” “又去巡游?”尉缭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且也可如此算吧。” 尉缭面上的表情彻底放松了下来,“那就好。” “但我不知道我何时才会返回咸阳。” 尉缭一怔,“这是何意?难道此次巡游很长?” 徐福点头。 尉缭顿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忍不住道:“陛下待你……实在、实在……太过宠溺了。”到这时,尉缭都还当是徐福太过贪玩了。 徐福点头,“我知道。”他知道嬴政这一世待他如何,所以他才希望,要么他同嬴政一起赴人生最后的死亡,要么便想尽法子,让嬴政和他一起长生不老。 尉缭点头,“那你便去吧。”说完,尉缭忍不住又啰嗦了一句,“万事谨慎,勿要仗着陛下宠爱过于肆意。”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尉缭都还是忍不住嘱咐这样一句说过千百遍的话。 但此时听在徐福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这是尉缭所能给他的关心。 只可惜,走之前,姜游师兄怕是见不到了。 徐福出声道:“姜游师兄若是问起我,便有劳师兄替我与他道别了。” “好。” “师兄,那我这便回宫去了。” “嗯,去吧。”这时候尉缭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书简。 徐福对着尉缭淡淡一笑,“待我走后,师兄待蒙恬将军,可不能如从前那样了。既已成亲,师兄万要负起责来。”说罢,徐福方才转身离去。 尉缭呆了呆,脑中不断回溯着徐福方才那一抹浅淡的笑容。 不怪尉缭如此,实在是徐福从小到大就少有对他露出笑容的时候,能见到徐福笑出来,那便好比天上降下红雨了。 只是…… 只是君房为何这般口吻呢?总让他觉得有股nongnong的怪异感。 不过紧接着蒙恬从屋中出来,便打断了尉缭的思绪。 · 见过尉缭之后,徐福也没瞒着嬴政,他将尉缭说的话转述给了嬴政,嬴政听过之后,只是淡淡一笑,“我知晓了,我这便准备好余下的事宜,而后我们便离开咸阳。” 徐福点了点头,放心地将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嬴政。 而后这一日,嬴政驱散了宫中炼制长生丹药的方士,并告于天下,这些人乃是一些坑骗之人!因为没甚本事方才被驱除。 这倒是并未在民间掀起什么风浪,这时候百姓们也都不知晓,之前他们的陛下寻这些人来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 之后嬴政又嘱咐了扶苏、胡亥一些事宜,再之后将蒙家兄弟、尉缭、姚贾等人都叫到了朝中,分以事务,却又令他们互相牵制,若说最得信任的,自然还是蒙家兄弟,如今不过多了个尉缭。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帖了之后,嬴政方才带着徐福轻装简行离开了咸阳。 众人都以为嬴政是巡游去了。 唯有胡亥在他们从王宫离去的时候,哭得抱住了扶苏的大腿不撒手。 尉缭也依旧没在意,就算徐福说不知何时才会回咸阳了,但终归是会回来的,就如从前很多次一样,徐福在外停留的时间再久也还是会回到咸阳。 他却从未想过,自此之后,再不相见。 …… 秦朝国土之上,没有了刘邦、项羽等人的威胁,就算日后依旧有陈胜吴广之流,那也是不成气候的,世间百年才难得出一帝王之才,死了刘邦,降了项羽,自然便无他人了。而胡亥、李斯、赵高等人也尚在控制之中。 至此,徐福一切担忧的事都消散了。 为了和历史走向完全不同的轨迹,徐福有意避开了沙丘一地,他和嬴政从咸阳离开,向着曾经居住过的琅邪山而去,在那处歇息一段时日,他们才会再奔赴鬼谷。 此次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们是抛却了一切,身边没有太多的人,唯有柏舟、阿庆二人作侍从跟随,其余便带了两宫人,几士兵。 走出去,便只像是有钱人家的排场。 他们很快到了琅邪山,他们上了琅邪台,但是最后却居住在了山腰之上,与百姓同住。 如此待了半月,才去往下一个地方。 马车慢悠悠地行在途中…… 若是遇上有水的地方,徐福抛开一切羞耻和嬴政野战一场,倒也渐渐成为了常事。 人与生具有的情欲就这样尽情挥洒了出来。 甚至往往会让人产生一种滋味,仿佛从前许多年都不如此刻的快意。 就这样一路,天气入了冬,下起了雪,而他们也抵达了鬼谷。 徐福是知晓鬼谷地址的,自然也不需要旁的人指路。 只是这时候,徐福顶着一身大雪,忍不住在原地打起了转,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纠结了起来,“明明……明明应当在此处的……” 嬴政抓过了他的手,摩挲两下,道:“勿要心急,柏舟、阿庆,你们上前查探。” 二人领命,自然上前查探去了。 只是他们找遍了这块地方,也没能找到徐福口中所谓的进入的暗门。 这时候大雪下得更大了,仿佛是要将他们淹没一般。 “找处山洞。”嬴政皱着眉出声吩咐道。 这样大的雪,必须得躲一躲。 只是更糟糕的事发生了。 柏舟和阿庆四处搜寻,竟是连山洞都寻不到一处。 雪越来越大,视线可及之处竟是变得白茫茫一片了起来。徐福眯了眯眼,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嬴政的手。 “走,我们边走边找?”徐福出声道。 现在也只得如此了。 嬴政将徐福揽在了怀中,随后他们一行人艰难地在雪地中前行着。 因为视线里一片皆白的缘故,到了后面,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何处了,只能寄希望于早点看见人烟,然后歇个脚,待到春日的时候再前来也是一样的。 或许是心中有诚的缘故,走了没多久,还真让他们碰上了人。 他们赶紧走上前去,拉住那人问:“阁下,请问此处是何地?”那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