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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秦国将士,只是不愿在他面前吧表现差了,被都尉记上一笔罢了。 若是能得都尉的青睐,他们说不得便要高升了呢。 想一想秦王下的命令,依战功封赏,谁人能不激动? 他们很快来到了阏与城下,分兵先行突袭,随后叫阵。徐福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战车上,看着将士们拼杀在一起。 这一日依旧是顶着烈日的,还有夏日的热风吹拂在身上,赵军依旧派出了那些脱去盔甲,身形轻巧的士兵,但秦军也不是毫无准备,挡在前面的皆是秦军精锐,那些人再轻巧,却也抵不过秦军同样的动作敏捷以及手中的利刃。赵军的生命很快被收割走,秃鹫在空中盘旋,掠夺走这些人的尸体血rou。 阏与城破…… 那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秦军大股地涌入城中,城中剩余的赵军和百姓,只得投降。 徐福却是心念一动,将桑中叫过来,“去替我请李信过来。” 桑中指着一方道:“李信将军还在善后。” 善后便是指将城外剩下的将士宰个干净。 这种血腥残忍的做法,徐福不加评判。战争本就如此,没有残忍不残忍的道理。 李信提着刀戟,一身血色,仿佛地狱而归的修罗,披着一身日光,先进了城,城中百姓见了他,瑟瑟不已。 徐福顿了顿,“我们也一同进去吧。” “好。”桑中护着徐福往里去,很快便与王翦等人会和。 徐福叫住了李信,“可否劳烦李将军一件事?” 李信翻身下马,走在徐福身侧,道:“何事?”军中旁的人忍不住打量李信与徐福,心道,李信这动作真够快的,不知何时便与都尉攀上了。可惜了,那日都尉遇刺,他们都慢了一步。 “李将军跑一趟那郑有安的府邸,为我留下郑有安从小到大的物事可好?”他不知秦军入城可否会烧了阏与城中的一些府邸,以前瞧一些电视剧里就会如此,为了以防意外,他还是拜托李信一番比较好。至于为什么要将那些东西拿到手,穿越者的东西,流露出去,可不一定是好事。还是握在手中,他更为放心。 李信也不多问,连对徐福为何要如此做,丝毫的好奇也无。他应了声,带着人便转头走了,显然是朝着郑有安的住处去了。 占领阏与之后,秦军并未庆功,连半分松弛也无,不仅如此,王翦还让军中年俸禄不满百石的小官回家,十人中挑选二人留下,可谓皆是精锐。被赶回家的小官,自然心中有些不满,但王翦积威已久,他们如何敢说什么? 徐福听桑中说起此事,也未放在心上,王翦身为秦国老将,更通军事,旁人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但并不代表王翦的决定就是错的。 秦军未做停顿,很快便又启程朝橑杨而去。 消息传回秦国,王翦之举,有人推崇,自然也有人斥责。嬴政一律不管,他用人便不会疑心,王翦的本事他是知晓的,他没什么好怀疑的。相比之下,秦国的征途顺利,他反倒更担心徐福的安危。那军队之中也实在是些蠢笨人,送来的快报之中,什么都讲到了,偏偏不提及徐福半句,这如何让嬴政不抓心挠肺地难受? 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可有受伤……无数的担忧都挤在嬴政的脑子里,不过嬴政将这些情绪都压了下去,照常处理政务,照常将扶苏叫到跟前来提点,只是如今,因为徐福的缘故,他对胡亥倒也不如过去那样恶劣了,隐隐有些一视同仁的味道。宫人们知道嬴政并非不重视胡亥公子,自然就上心不少。 只是胡亥久不见徐福,难免趴在地上,天天嘴里喊着“啊糊”。 嬴政越听越觉得心头不安。 他倒是也希望自己能像徐福那样,做个梦便能预测未来的祸福,只可惜没有什么入梦来,倒是连从前的春梦也不做了。 此时朝堂上下都知晓,徐福去了战场以后,便救了王翦一次,众臣也只得叹息,这位果真是个有本事的啊!能救王翦,以后还不知道会获利多少呢…… 远在赵国国境内,徐福又收拾包袱,跟着王翦大军往橑杨去了。 若是嬴政知晓,肯定气得掀了桌案。 行军途中,众人骑马,唯徐福乘马车,不过军中对他多有敬畏,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马车之内,蒹葭摩拳擦掌。阏与之战,激起了他的兴奋,他一腔热腾腾的血,正期待着好好挥洒一番呢。阏与打得不过瘾,正好又去橑杨。 桑中见蒹葭那样雀跃,只能暗自叹气,看来保护先生,还是自己更为靠谱啊。 秦军行军极快,徐福为了不拖后腿,中途也不叫苦叫累,就算难受他也憋着,他分得清轻重,他不会让秦军来迁就自己。王翦见他虽为都尉,但并不仗着自身身份而有蛮横的要求,心中印象登时又好了许多。时经十来天,他们抵达了橑杨。 抵达之后,先是寻地驻扎,勘察地形,休整一番,吃个饱饭睡个好觉。不然一身疲惫,如何能打胜仗。 徐福不知那赵国已然撕破了面皮,当日驻扎下来以后,橑杨城中收到消息,当夜便有几波刺客前来,幸而帐中有桑中守候,到了后半夜,连李信都过来守着了,前来的刺客,皆被抓住了,有的则是当场格杀了。 只不过这些刺客的嘴就比郑有安硬多了,什么也没能撬出来便死了。王翦也不在意,要攻下橑杨,并非靠着从刺客嘴里打探消息,他自有一番本事。 刺客三天两头地前来,徐福渐渐地倒也习惯了,而此时王翦已经制定好战术,准备好先带秦军出去遛一遛,探一探橑杨城中的底。 此时消息传来,桓齮攻下邺城,无疑更助长了秦军的气势。 桓齮接令立刻转去攻打栎阳,此时能不能打下橑杨,便成了关键所在。 军营之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只有徐福还维持着那副悠闲的姿态,在帐中鲜少出来,只是入了夜,偶尔观个星,若有路过士兵见了,必然小心翼翼,不敢打扰徐福半分,似乎只要妨碍了徐福,这一场仗也会出点岔子一般。 其实徐福哪里是在看这场仗能不能赢,他是盯着天空在走神。 ……好像日子久了些,就忍不住去想,嬴政在宫中如何了。 徐福微微皱起了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就在此时,徐福发觉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像是踩过枯树枝和枯草面一样,桑中比他更为敏锐,当即就回头去看,还叫来士兵搜寻了一番。 不过什么也没能搜到,连个脚印也没有。 出于谨慎,李信还亲自带人巡视了一番,最后并无所得。 桑中不好意思地道:“或许是我听错了。” 徐福本想说,不是你听错了,因为我也听见了,但是现在确实什么踪迹也未发现,再劳动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