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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丽八卦的笑起来,“你要跟南山结婚了?” 贝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瞿丽被她毫不作假的惊恐的表情逗乐:“逗你玩呢。”她正色道,“你就放心的休假去吧。” 贝安被她这么干脆的准假愣住了:“你……你就不问我去干什么了?” “你要去干什么?” “……”贝安憋了半晌,“旅游。” 她看见瞿丽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虚的垂下了眼睛。 瞿丽无奈的摇摇头:“瞧。我问你了你又不会跟我说真话。连撒谎都不会。” 贝安羞愧的低下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贝安这次沉默了很久的时间,然后小心翼翼色回答:“我……我尽快。” 瞿丽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没有再追问,她举起手中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敲了一下贝安面前没有被动过的玻璃杯,然后举起:“祝你一路顺风。” 贝安从不惜咖啡馆中出来,转头看着咖啡馆门上潇洒的招牌,转身干脆的走掉了。 她已经将最近在咖啡馆中调研的结果写成报告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份她写的咖啡馆活动开展定位策划案,时间紧急,她也只是粗粗写就了一个模型,具体的细节……如果她能回得来…… 贝安手上拎着新买的手机,推开了家门。 南山竟然不在家中。她松了一口气。 杨光正吊在台灯上打盹,听到动静睁开了双眼,挥挥翅膀算作打了个招呼。 贝安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一边问道:“南山呢?” 杨光懒洋洋的回答她:“爷去外面做出发的准备了。说很快就回来。” “准备?”贝安一边脱鞋一边随口问,“什么准备?” 杨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将身体扭正,问,“爷真的要去找真人了?” “嗯。”贝安此刻大脑中的那根刺又开始作痛,她想起南山早上漫不经心的搭话,却感受到自己肩膀上所承受了万千情意。 杨光也是这么觉得:“爷这次为了你真的是下了决心了。之前被赶下天界的时候,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跟那帮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扯上关系了。” 贝安低下头,声音低沉:“嗯……我知道。” 室内气氛凝重,杨光也觉得自己讲的话可能不太妥当,给了贝安太多压力。他拍拍翅膀正准备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的时候,贝安率先一步打破了坚冰,她抬头笑道:“终南山那么大,也不知道到了那边要怎么找到真人。” 杨光很单纯的接话:“这还不简单。只要在中午的时候在高冠瀑布前掐指,心中默念三声真人的法号,他自然就会现身了。” “这么简单?”贝安笑道,她比了个手势,“掐成兰花指也有用吗?” 杨光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化为了人型,给她做了个示范:“得这样才行啊。” “这样?”贝安有样学样。 “不对不对。”杨光翻了强迫症,他上前手把手指导贝安,好不容易帮她把手势摆正,“你们人类啊……” 贝安捏着一只手不动,单手去翻手机,将手势的照片拍了下来。 她啧啧称奇:“你们反人类的设定哦……” 那些仙人在还是人类的时候是怎么修炼的? 她拎着袋子走回自己的房间,一直到关上门,她的注意力还沉浸在那个奇葩的手势上。 杨光颇具优越感的自己又捏了几个符,他正玩得起劲,只见贝安突然打开房门,脑袋从门里探出来:“杨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 “你能不能找到南山?” “能啊。”杨光自豪的挺起胸膛。 “那你能不能帮我跟他带句话,让他回来的路上帮我带一份小区后门的炒货,我突然有点嘴馋。”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杨光一副拿她没办法的长辈模样,他缩回了鸟的模样,口吐人言:“你等着。” 说罢,他摆摆翅膀,消失在了客厅中。 贝安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杨光的消失而消失,她打开房门,身后立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 家中空落落的,就像从前她只有一个人居住时候的模样。 等到南山拎着她要求的零嘴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他按亮家中的灯,嘴上温柔的埋怨:“怎么在家也不开……灯……” 家中并没有人。 他的脸色冷硬,回头用毫无感情起伏的语调问道:“贝安呢?” 杨光从他的肩膀越过,飞到室内绕了一圈,他结结巴巴的汇报:“刚……之前她还还……”他急匆匆的设想道,“会不会是咖啡馆有什么事情,她临时又赶过去了,毕竟马上就要出远门了,她……” 南山手里的东西被他重重的剁在鞋柜上,打断了杨光的话。 他联想到早上贝安的情绪,心下七七八八猜测到了几分,脸色黑如锅底。他冷笑道:“好……好啊贝安。” 她没有原谅他。 南山突然明白了这一点。 昨晚的那个拥抱只是告别的姿态而已。 贝安,她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南山气急而笑。 贝安,你以为你能轻易的摆脱我吗? 你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肥章送上~ 贝安你就作吧啧啧啧~~ 第50章 硬座 因为是临时买的火车票,动车已经全部售罄,贝安也没有买到慢车的卧铺,只堪堪的抢到了最后的一张硬座,她像是被通缉的逃犯一般,伧狂的踏上火车。 她不顾他人的眼光躲在过道口朝外面窥伺,老旧的火车站的站台上刻着的油渍尘斑,在人烟稀少的夜晚映入来往人的余光中,抽空插播一两句自己曾经的老故事。 贝安一直站到火车开动,那个熟悉的她期盼又害怕的身影没有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半是庆幸半是失望的拖着自己的箱子挤过人群找寻自己的座位。 她的座位上窝了连硬座都买不到只能见缝插针四处打游击的人。 贝安瞧见对方蜡黄疲倦的面容,咬着下唇,没有吱声。她先奋力将自己的行李箱托起勉强塞到行李架上,然后自己拿了随身小包又走到了车厢的连接处。 冬日的车厢被暖气熏的暖烘烘的,大家都一脸迟钝麻木的在暖气中虚度无聊的路途,人员混杂的车厢也因为不透气而撒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的味道。 贝安靠在一边,捏着手机凑在门边呼吸新鲜冰冷的空气。 她拿出一张餐巾纸按在车厢上,然后头慢慢靠了上去。她需要冰冷的空气刺激她的神智,防止她一时冲动做出软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