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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用一条单薄的毛毯裹紧孱弱枯朽的身体,在加利福利亚州明媚的阳光底下,他回想着年轻时那一场狂热痴缠的爱恋激情,两行辛涩的泪爬出了了枯萎的眼眶。 一直到那时,他才想明白。那个淡淡的月夜,当容嫣终于决定放弃挣扎,向自己的苦恋纠缠投降的时候,那才是他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 是他用他固执的爱情,将容嫣逼到无路可退,逼他放弃了心中的最后一点坚持。 但当时的他,年轻气盛的他并不明白。 容嫣却必定是明白的。但他从来没有怨怼,而是微笑承受。尽管那微笑里划过泪痕。 真彦用弯曲变形的手指挡住眼睛,肩头颤抖。 他怎么就那么的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把容嫣给朝香宫了。 想拍砖的想骂人的随便吧,我贴这章的时候已经有这种觉悟。一直到了现在,容嫣也才算真正的谈了一次变爱。爱再短暂,他曾经有过。虽然来迟了一点。 其实我大可以一开始就写容嫣和朝香宫的种种种种,也不用那个讨人嫌的沈汉臣来碍眼。但是我想写人生的种种。我们的一生,并非人人都那样幸运,一开始就遇到最适合最深爱自己的人。我们总会有兜兜转转,会爱错人,会信错人。对于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往往来得不是时候。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当然,最悲惨的,莫过于一生永远和真爱擦肩而过。我不想将容嫣置于这种境地。 另,我还想说,这并不是故事的最后。 ================================= 一点一滴 堆积人间的痴迷 何必再苦苦压抑 无声无息 默默洒遍了欢喜 就象是一阵细雨 不言不语 温柔隐藏在心底 眼色却透露情意 不再忧虑 轻轻飘远了千里 要爱就不要迟疑 偶然相遇 能否恋恋相依 忘却世俗标记 偶尔相聚 可会惺惺相惜 化一道彩虹在梦魂里 若即若离 随风蹁迁到天明 不带走粲然绚丽 无边无际 悠悠迷失了自己 转身已不再记忆 偶然相遇 能否恋恋相依 忘却世俗标记 偶尔相聚 可会惺惺相惜 化一道彩虹在梦魂里 第98章 如果说一切爆发前总会有片刻的宁静,那么一切死亡都会留下冗长的回声。 石原莞尔之死同时震动了日本国会和军部双方。 军部以此事为借口,激烈的抨击国会纵容皇室成员在军队里手握特权,任意妄为,“此次事件极大的打击了军心和士气,严重伤害了军人们为皇室效忠的荣誉感,”种种言论矛头直指朝香宫亲王,要他对整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待。 另一方面,国会的人则认为石原莞尔只不过是一个大佐,居然胆敢行刺皇族亲王,可见这些远征军的气焰和狂妄已经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次事件是军部一个极大的丑闻,以荒木桢夫大将为首的军部将领,应该为对自己手下约束无方而沉重道歉。 军部方面是想借此次事件来彻底摆脱国会的处处掣肘,争夺随军皇族的权力; 国会方面则希望透过此次事件来煞一煞远征军的横蛮骄恣,把天皇陛下的信任再一次引导回正确的方向。 双方相执不下。半个月后,秘密警察队开始介入调查事件。 金色的琴身,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甜惆的蜜糖色。 柳川正男的手,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扶过它的琴身,琴弦。动作轻柔得就象在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嘴唇,肩头,身体。他的眼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无声的弦律在他四周回荡, 有一对白鸟从湖面掠过,翅尖轻触水面,它们还在飞翔。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好象在苦苦思索着某种无法解答的难题,直到他取出这把尘封多年的小提琴,打开盒子,如同打开了一个通往过去的时空信道。 他听到了琴声,永不消失的琴声。它们全封印在那里,一幕一幕,历历在目。 柳川正男闭上眼睛。 他下定了决心。 柳川正男关上了黑色的盒子,收好。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放进随身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他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门,突然怔住了。 山本知久,他那听话又恭顺的得力助手,穿着看不出官阶的黑色制服站在门口。他的身后,是两名戎装军官。 山本知久微笑着说:“队长这是要到哪里去?”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山本知久。他在他的面前,从来小心警慎,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而他此时,面带微笑,直直的望着他,眼里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光。 柳川正男的眼皮微跳,但随即平静淡然。 柳川正男淡淡道:“这个恐怕不是你有资格问的问题。” 山本知久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队长此时应该是急着要去见朝香宫殿下吧。” 柳川正男的脸沉了下来:“让开。” 山本知久保持微笑不变:“就象上一次,队长急着通知朝香宫殿下,去救走军部要犯一样。” 柳川正男很慢很慢的说:“让,开。” 就象一只黑豹,凝视着眼前的敌人,爪子在阴影中微微发亮。 山本知久道:“对不起队长,这一次我没法听你的了。因为你是错的,队长。” 柳川正男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山本知久身边的那两个军官,他注意到,那两人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他们的枪全是开了保险栓的。 这两人看样子官阶都不低,但柳川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应该是才从日本直接调来中国的,也许是荒木大将的直系亲信。这么说,国内也被远征军的人完全控制了吗?一种微漠的悲哀,象烟雾一样在他的体内慢慢腾起。 柳川正男微微一笑:“既然不愿让路,那我们何不进屋再说?” 他回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将公文包随手放在桌面上:“山本,招呼你的两位朋友,请随便坐吧,你今天突然来访,不知有何……”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手里象变戏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