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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短,那个人说出这种话能有几分可信度;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彼此都是男性,说出这种话有多么的不合适。但最后,最后还是在那人央求再吻一吻的时候丢盔弃械,找了一个更黑暗的角落纵容了他。 谁让自己从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就对这人念念不忘。食堂、教室、cao场、路上,每次见到那个人心都砰砰跳,强迫自己冷静却愈发心跳加速。即使这是见色起意,那既然喜欢就试一试,不合适就散。 那后来都不必与人复述,不过是某一天被陌生女子拦住去路,逼问他们的关系,说自己才是正主,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下流货色,他当时虽然起疑却没有在意。之后,古之谈似乎对他们的关系有所察觉,有一天大概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陈泊和宁帘责是什么关系,陈泊老实回答了,古之谈当时摇了摇头,说得严肃直接:“我并不歧视同性恋,但你们还是尽快分开吧,你跟宁帘责,不合适。”他追问古之谈什么意思,古之谈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宁帘责他并不专心,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留意宁帘责,才发现自己真是太过疏忽,但他始终没有挑明,为什么呢?跟古之谈他总是说信任,但更多的其实是害怕吧,怕那个人真的如旁人所说。再后来,他大三时搬出去和宁帘责同住,宁帘责那时候大四,在公司里实习,不知道怎么,常常彻夜不归,他总是说忙,直到有一天,陈泊参加了下班后的聚会,在酒吧的厕所里看到熟悉的背影,那人背对着他把另一个男人抵在墙上纠缠亲吻。 陈泊常想,如果那个时候就放手了,宁帘责也就没现在这么不干不脆了吧。是自己当时做错了,让宁帘责以为自己口是心非,让宁帘责以为他的誓言轻如鸿毛,可以随时毁去。 那天晚上宁帘责回去的时候陈泊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回过头,看着宁帘责低着头换鞋,“还没睡?在等我吗。”他问了一句。 陈泊嗯了一声。 宁帘责换好了鞋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冰箱那边走去。 “帘责,我有件事想要问你。”陈泊开口十分平淡。 “恩,什么事?”宁帘责开了瓶可乐漫不经心地问。他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我今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厕所里接吻。你喜欢人家吗?”陈泊看着宁帘责,语气很平静。 宁帘责收回了搂着陈泊肩膀的胳膊,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看了会陈泊,皱着眉头反问道:“这个答案重要吗?” “那你喜欢我吗?” 宁帘责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泊。” 陈泊也点点头,挺平静地说,“你明白就好,宁帘责,你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这一年,我真是不甘心。” “陈泊,我真的喜欢你。可也真的喜欢那个小孩儿。”他说着观察着陈泊的表情,发现他挺平静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喜欢篮球,喜欢滑雪,喜欢爬山。陈泊,人本来就会喜欢上很多东西的啊。” 是啊,你每一个都喜欢,也每一个都可以抛弃。 “你有热爱的,热爱到无法放弃的某样东西吗?”陈泊问他。 宁帘责思索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他,“陈泊,至少现在我还喜欢你。你跟我有一年了吧,已经是最长的一个。” 一年已经是最长的一个了,陈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宁帘责的语气好像说他该感恩戴德,都一年了他还没厌烦他,没把他踹了,“一年,你可真是长情啊。”陈泊靠在沙发上微微昂起头,眼圈微微红了。 那个人还在冷酷的下着决判。早已发觉陈泊情绪不对,他微微迟疑道:“陈泊,你没必要把感情看得太重,我们都是男的,本来就没有以后。现在不过就是玩玩,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在一起做些让彼此快乐的事而已。” 就是玩玩,就是玩玩。。。。 陈泊闭上了眼睛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拳头握得死死的。 宁帘责不忍心再看陈泊那幅模样,他转过脸站起身来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说完拿了手机就出门了。 宁帘责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陈泊果然不在了,东西也已经带走了。宁帘责站在卧室门口盯着对面墙面上陈泊没带走的科比海报。 家里少了个人突然寂静了许多,他心里空落落得没个着落,仿若那个人把他心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 已经一年了,自己也该玩够这个人了。即使没玩够,也,差不多了。他这么想着,转身出了门,打算去酒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货色。 第四章 以前 再见是在学校医学部实验楼下面的上坡路上,陈泊一个人从宿舍往教室走,老远儿就看见那人,他和古之谈走在一起,正拐过十字路口的转角朝他这条路走来。再走近一些,那两个人也看见了他。陈泊勾起嘴角,冲他们挥了挥手。古之谈也朝他欢快地挥手,宁帘责大概是笑了吧,没有挥手,只是盯着陈泊这边看。 那时候古之谈和宁帘责已近毕业,大概是回校拿东西,他们手里都抓着几份毕业证书一类的东西。 “巨基哥,回来拿东西啊?”陈泊的双目在宁帘责脸上扫了一下,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后便将视线转向古之谈。 “是啊是啊!”古巨基一张黑脸笑成了花,看着他手里拎着本书问,“上课去吗你?” 陈泊微笑着点了点头。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古巨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提议,陈泊刚想开口,另一个人说话了,“下午有时间吗?吃完饭来一局。”声音听着略微有些嘶哑。 陈泊这才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眼睛里能看见几条红色的血丝,像是没睡好。 “对不起了,两位学长大咖们,我下午还有哲学史的课,可能陪不着二位了。”他笑着对宁帘责说完转过目光看古之谈,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可以呀你,档期还挺满。”古之谈笑了一下,像是懂了什么,“行吧,忙你的去吧。” 宁帘责突然剧烈地咳了几声。 “咋这么虚了,宁帘责。” “虚你妹!”宁帘责这句话是骂古之谈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陈泊。 陈泊眼波平平,只是笑着看着他们,半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艾群学长凌晨三点多给他打电话,“陈泊,你去宁帘责那儿看看他怎么了。”艾群声音很急。 “他怎么了?”陈泊猛地睁开眼,这才清醒了起来。 “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胃疼,打完就挂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去看看吧,我现在在南京也去不了啊。”“反正肯定生病了,你去看看吧。古之谈现在在北京,只能你去看看了,陈泊。”艾群似乎是怕陈泊不愿意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