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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几个小孩子从城东逛到了城西,又从城西逛到了城东,直到肚子吃的鼓鼓的,方作罢。 小德言望着手中满满的小玩意,十分的高兴,于是决定从随从身上下来,想着炫耀一下自己的小玩意, 此时已经暮日西沉,天气渐冷,不绝于耳的鞭炮声遮住了人们的谈话,小德言下来之后,打了个饱嗝,然后手中抱着玩意都散落在地上。 那个粉嫩粉嫩的瓷娃娃一下子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小德言看着被摔坏的瓷娃娃,很是伤心,刚准备拿起碎片,小心的放在一起,便被沈清约的一嗓子给吓住了,结果,本来没事的小手,被划了一下,然后渗出了丝丝的血丝, 顾攸宁看着德言的小手破了,想着是沈清约的错,刚要出声去指责他的错误,就见本来累瘫在地上的沈清约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蹿到了德言的面前,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小手帕,使劲的将德言流血的右手指头给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口气不善的道, “谁让你去捡那的,笨蛋,坏了再买一个便是!” 那神气好像错误的并不是他,而是笨手笨脚的童德言,童德言本来瓷娃娃坏了,心情就不好,然后被沈清约这么一唬,越发的觉得委屈,干脆小嘴一撇,便要哭了起来。 那顾攸宁有些不依,赶紧护着童德言道, “沈清约,你凭什么凶我meimei?” “你meimei?哼!” 沈清约见顾攸宁护犊子似得护着童德言,而且童德言抹着流出来的鼻水都抹到了顾攸宁的后背上,不由的烦闷,他总觉得德言是个脏兮兮的小女人,而他习惯了照顾她,可是见她十分信赖的靠着顾攸宁,顿时觉得很生气,然后小手一摆, “哼!谁你!” 然后气倔倔的便走了,那些买来的玩意落在地上也不要了。陪同的随从只好帮他捡着。 “难怪爹爹说,少爷很是麻烦,不要招惹,果真如此!”一旁的李桃源,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沈清约买的小笼包,一边小大人似得发出感慨。 顾攸宁也觉得沈清约很麻烦,可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听到李桃源这么一说,不由的附和着点点头,而欧阳修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了想,道, “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一夜娇啼缘底事,为嫌衣少缕金华。” 不足六岁的欧阳修用唐代韦庄的来描述了沈清约,可谓形象至极,听了他吟的诗,那顾攸宁也顾不得其他,只是认真的看着欧阳修,然后虚心的问道, “永叔,这首诗,你也教给我,好吗?” 欧阳修点点头,然后一字一句的念着, 顾攸宁跟李桃源也一字一句的学着,被晾在一边的童德言,又低下头看着瓷娃娃,想要问顾攸宁,可是看着顾攸宁很专注的围在欧阳哥哥的身边,她只好乖巧的摆弄着其他的小玩意。 过了一会儿,寻不到孩子的郑氏跟王氏已经出来寻人了,见到了大人,他们这才各自回了家。 而童德言被郑氏送回家中的时候,便看到一脸着急的张氏拿着一个瓷娃娃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小德言见到完好无损的瓷娃娃,开心极了,只听张氏一边紧张的接过德言,一边自言自语道, “孩子交给沈少爷,果真是太不放心了,这么晚了,德言没送回来,却送来了一个瓷娃娃了,果然孩子心性!” 唠叨着的张氏心里后怕着,然后见到德言小手破了,越发的紧张起来,难得的除夕夜,便在紧张之中过去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过年2 沈清约气呼呼的回到家中,便看到曾氏坐在堂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 “清约,你爹爹来信了,可是过来一坐,二娘念给你听!” 沈香一家人已经去了有将近二十多天,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沈香选择了官家的公运赶往汴京,平常二十五六天的脚程,也不过用了十七天便到了,那也已经临近年尾,报喜之时,也不免担心玩心很重的沈清约,还有怀有身孕的曾氏。 沈清约见到曾氏,那些不耐烦的神情稍稍的收敛了一些,然后不太情愿的靠在了曾氏的右首,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便见曾氏展开了放在桌上的信。 沈香十分注重家教,亦十分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因此凡外出者,寄出家书,皆都需要长者念给子女听,除了增进情感之外,还有熟悉生僻字的一说,另外也可以提升子女的读书能力,因此虽然沈清约淘气,见到爹爹的来信,却也不敢不听。 曾氏面带喜悦的念着,沈清约洋装恭敬的听着, 沈香报的平安,无非是家姐家中安好,家人平安,静好十分的乖巧,等等,只是最后,信尾处,沈香说了句,圣祖庇佑,沈家后人得以光耀门楣。 “清约,沈家就剩了咱们两人,如今到了除夕,二娘便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曾氏念了最后,干脆合上了信,然后十分温柔的看着沈清约。 沈清约看着曾氏十分的动容,便猜想定是爹爹又有了什么好消息,于是十分配合的道, “二娘,你说了便是!” “你姑父当年跟天书扶侍使丁谓是好友,如今丁大官人乃皇上面前大红人,因此在皇上美言了沈家几句,你爹爹此次进京便升了官,又分了田,你说,好是不好?” 那沈清约人小鬼大,又常年在沈香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些事情很是明白,因此,便道, “二娘,那丁伯伯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因为咱们沈家是弘扬儒学,又乐善好施,你不知道,当年汉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才会造就前汉有文景之治,后汉有光武中兴的盛世。这也是为什么你爹爹让你学习的缘故!” “难道不是为了当官吗?” 沈清约第一次听到曾氏说到这些,未免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在他年幼的想法中,每当他不像meimei好好读书的时候,爹爹总会责备他,他又见学堂里的大哥哥们满怀激动的去参加乡试,他果断的认为爹爹是个老八股,顺着连喜读书的沈静好也一并的不喜。 曾氏闻言,莞尔一笑, “你爹爹的官位,你便可以世袭,他要求你读书,只是为了让你做个有作为的人!” 什么叫有作为,沈清约的理解不是很明白,可是,他知道爹爹并不是为了让他去当官才读书之后,沈清约有些后悔。 他挺娘亲说,汴京的好吃的很多,好玩的很多,早知道,就不会为了躲避爹爹而故意把自己冻坏了。 看着垂头丧脸的沈清约,曾氏只当他不喜欢听这些,便不再提及,反而又拿了些好玩的物件给了他。 沈清约跟曾氏吃了除夕饭,因贪玩了一日,所以早早的便睡了。 那曾氏又一人回到了房中,拿着那封信再次看了起来,方才给沈清约念的时候,有一页她未念, 其实那一段正是沈清约问题的答案,在信中沈香说道,腊月初,真宗皇帝将德妃正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