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7
陈氏少女割了喉,还直言此番是为了清君侧。 文帝素来知晓颜玙沉迷于酒色,但却不知颜玙竟有谋朝篡位的野心,甚至胆敢当着他的面将他宠爱之人斩杀。 他怔忪良久,方回过神来,连声喊着“护驾”,却无人应声。 而现下他正掐着颜玙的脖子,欲要取颜玙的性命,未及施力,他的手却被颜玙身侧的侍卫卸了下来,随即他又被一侍卫以麻绳捆死,不得动弹,只能连连骂道:“颜玙!孽子!你这个孽子……” 颜玙揉着自己的脖颈,朝着文帝啐了一口,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颜珣倾身护住文帝,厉声道:“皇兄,即使不日这天下便是你的天下,但父皇毕竟是你的生父,你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颜玙笑道,“他是我的生父又如何?他可曾尽到过为人父亲的职责?在我的记忆里,甚少有他的存在,伴在我身边哄我、抱我的都是我的母后。我每每卧病,皆是由母后照看,他人又在何处?他当真有为人父的资格?” 颜玙思及幼年之事,连“本宫”这个自称都全然不记得了,他面上虽是笑着,语气却是愤愤。 “二皇弟,他待你又是如何?”颜玙口吐真相,“我与三皇弟、四皇弟欺辱你一事,他早就知晓,他可曾关切过你?你可知为何后来连稍有资历的侍女、内侍都敢欺辱于你?便是由于他的纵容,反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何不如将你用作泄愤的工具,宫中之人多有不如意之事,急需泄愤,欺辱旁人泄愤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欺辱你却是不用。” 闻言,颜珣下意识地回过首去望住文帝,忽然想起文帝之前要将他推出午门斩首,他后又听得颜玙道:“如此,你仍要护着你这好父皇么?” 颜珣发着怔,未多时,却有一人被一侍卫拉扯了进来。 颜玙提起那人的一头秀发,将人压在身下,手指一动,裂帛之声乍响,他又朝着文帝笑道:“本宫的好父皇,今日本宫便要尝尝你这韩婕妤的滋味,你既已冷落她已久,应当不会介意本宫替你疼爱她罢?” 韩婕妤挣扎不已,只气力远不及颜玙,眼见便要被剥尽了衣衫去,便是这时,颜玙的身体竟是一歪。 颜玙吃痛,登地站起身来,韩婕妤趁机躲到了一边。 颜玙抬手捂住后心,紧接着回过了身去,见是颜珣,双目升起杀意:“二皇弟,本宫原本打算只要你能交出萧月白,本宫便饶你一条性命,未料想,你竟这般不惜命,既是如此……” 颜珣手里抓着方才从陈氏少年头颅的发间顺来的发簪子,可惜他从未伤过人,刺得并不深,颜玙的性命丝毫无损。 他面无表情地道:“我怎会不惜命?但我决计不能容忍你当着我的面行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有血珠子从发簪尖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滴答,滴答,滴答……” 伴着血珠子击打地面的声响,颜玙续道:“既是如此,二皇弟,本宫便送你先行一步罢,你且放心,你的母妃,你的父皇不久便将随你而去,至于你的先生,待本宫找到他,好生调/教一番,再做打算,他若是能伺候得本宫舒坦,本宫便多留他几日,他若是还不及上那贱妇……” 颜玙扫过那陈氏少年的头颅,“那本宫便早日送他与你团聚。” 说罢,他朝身侧的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拔剑而出。 剑光一闪,剑锋已然压到了颜珣的后颈,直要破开皮rou,下一瞬,那坚硬的铁器却不知怎地“噼里啪啦”地碎作了一地,在场之人俱是愕然。 忽地,有一把甚为柔软的声音响起:“阿珣,到我身边来。” 颜珣循声望去,双目霎时泛起盈盈水光,他丢弃染血的簪子,发足狂奔,扑到了萧月白怀中。 萧月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面容昳丽,一双桃花眼中却是尽含霜雪,他将颜珣抱紧了,双唇一启:“太子殿下,许久不见了。” 颜玙一见萧月白的姿容,便心生痒意,急切地近得萧月白身前,舔了舔嘴唇:“本宫正要着人寻你,萧月白,你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如今你与二皇弟皆落入了本宫之手,你若不想自己与二皇弟丧命,便将衣衫脱了罢。” 萧月白粲然笑道:“太子殿下,你当真以为一切尽在你掌控之中?” 话音尚未落地,便有诸多士兵涌入内殿,领头的乃是慕催年以及师远虏。 颜玙大吃一惊,却又听得萧月白道:“太子殿下,亥时三刻到了。” “亥时三刻……”颜玙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一个“刻”字尚在舌尖,他却陡然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再无生机。 萧月白扫过颜玙的尸身,附到颜珣耳侧道:“阿珣,我来接你了。” “先生。”颜珣听得身后的动静,方要回首去看,却被萧月白以右手蒙住了双目,“阿珣,勿要看了,脏得很。” 觉察到颜珣暗暗地紧了紧他的腰身,而后松开了手去,萧月白柔声道:“阿珣,我们回家去罢,赵家自有慕将军以及师将军料理。” 颜珣乖巧地颔首:“好罢。” 萧月白放下手,又松开颜珣,与颜珣一道出了宫去。 第105章 转·其十六 萧月白、颜珣一回得府邸, 颜珣便扯着萧月白的手进了卧房去,将门合严实了,又踮起脚来, 主动吻住了萧月白的唇瓣。 萧月白任由颜珣吻了许久,见颜珣张口欲要去咬他的锁骨,出言阻止道:“阿珣, 我这几日无暇沐浴, 你若要咬,待我沐浴过后再咬罢。” “我现下便要咬。”颜珣执拗地一口咬住了那一段羊脂玉一般的锁骨, 随后抬手扯开了萧月白月白色的衣襟,将他从锁骨到心口、腰腹好生啃咬了一番, 才心满意足地伏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先生, 我很想你。” “阿珣, 我也很想你。”萧月白忽觉颜珣细细地打着颤, 关切道, “阿珣, 可是出了甚么事?” 颜珣闷声道:“那日我为进得栖云殿去, 抢了一侍卫的剑,架在脖子上, 还将自己的咽喉划伤了,那陈氏少年却污蔑我要谋朝篡位,父皇听信了他的谗言, 居然毫不犹豫地要将我推出午门斩首。” “阿珣……”萧月白惊惧交加,脑中现出颜珣以剑抵着咽喉的情状,连同适才颜珣险些被一侍卫斩首的情状一道,双双翻滚了上来,他登时后怕不已,面色煞白,同时心脏好似被一只利爪肆意抓揉着,生疼。 他将颜珣轻轻推开了些,又垂眼细细端详着颜珣喉间的伤处,这伤处已然愈合了,只余下浅浅的一线伤痕,他之前竟未瞧出来。 他心生自责:“阿珣,我原不该要你进宫去护住你的父皇。” 话音落地,他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