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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全。 周惬眼见马车驶远了,才回过身去,只他还未走出十步,却听得一人道:“大人,药铺掌柜与伙计到了。” 周惬回首,果真瞧见有俩个面生之人立在自己不远处。 俩人见周惬一身官袍,心生敬畏,齐声道:“见过大人。” 周惬将俩人人引到僻静处,才问道:“拂雨殿之人可是从你们药铺中买走了‘九杀’?” “那‘九杀’是由小的经手买走的。”药铺掌柜颤声道,“大人传唤小的们前来可是出了甚么要事?” 自是出了要事,那“九杀”险些害了当朝储君颜玙的性命! 周惬不言明,只追问道:“你是如何知晓买走‘九杀’之人乃是来自拂雨殿的?” “小的……小的瞧见那人腰身上挂着的令牌上刻着拂雨殿等几个字。”药铺掌柜惊恐交加,“那人莫不是用‘九杀’害了旁人性命罢?” 令牌?竟又是拂雨殿的令牌!半个时辰前刘垣的母亲亦道瞧见了拂雨殿的令牌。 这俩桩事俱是隐秘之事,决计不可为外人所知,倘若此案的主谋便是颜珣,颜珣所用之人定是其心腹,且能力不俗,怎地行事会出这等愚蠢的纰漏?甚至一连出了两回纰漏? 究竟是颜珣所用之人行事大意,不堪重用,亦或是有人假扮,故意要诬陷颜珣? 但无论真相如何,现下所有的嫌疑赫然间尽数指向了颜珣。 药铺掌柜见周惬面色发沉,一言不出,登时吓得浑身瑟瑟,好容易才战战兢兢地道:“大人,小的们可否回去了?” 周惬盯住药铺掌柜,复又问道:“你可瞧仔细了?那令牌上当真刻有拂雨殿三个字?” 药铺掌柜连连颔首道:“小的绝不会瞧错了去。” 药铺掌柜身旁那十七八岁的伙计道:“当时小的正在门口扫除,也瞅见了那人令牌上的字,确实是拂雨殿。” 周惬沉吟片刻,又问道:“尔等既知‘九杀’乃是剧毒,为甚么要在铺中售卖?” 药铺掌柜解释道:“‘九杀’虽是剧毒,但若是用的得当,可治肺痨,因此小的才向一药商买了一株。” “原来如此。”周惬面色柔和了些,“劳烦俩位随我进宫去罢。” 俩人乍然听闻此言,惊得怔在原处,不知作何应对。 周惬先前已面见过文帝,文帝将此案交由周惬全权处理,可便宜行事。 假使此案真凶当真是颜珣,那么借颜玙之名将一万两纹银作为对刘垣的褒奖赏赐刘氏夫妇以及买下“九杀”之人便是颜珣的手下,他们既这样大意,必然不曾觉察到腰间的令牌被人瞧见了去。 如此便不可传颜珣到堂问询,免得惊动了颜珣,不若直接将刘氏夫妇与药铺俩人带去宫中指认当时见过的拂雨殿之人。 周惬命衙役驱车,载着刘氏夫妇、药铺俩人以及他自己往宫中去了。 那厢,萧月白与颜珣正用着午膳,颜珣夹了一只虾仁珍珠丸子送到了萧月白唇边道:“先生,吃一个罢,可好吃了。” 萧月白含笑着将那虾仁珍珠丸子收入口中,又倾身以指尖揩去颜珣下颌沾着一颗糯米粒,取笑道:“殿下,你怎地如同孩童一般,不过吃个虾仁珍珠丸子,下颌还会沾上糯米粒。” 这虾仁珍珠丸子的做法是先将虾仁、鲜rou一道剁成rou末子,再捏成小丸子,然后滚上生糯米,末了,大火蒸熟即可。 颜珣不满地瘪瘪嘴道:“先生,你作甚么要取笑我。” 说罢,他从盘中残存的虾仁珍珠丸子上头拈了一颗糯米粒下来,光明正大地粘到萧月白眉心,而后拍手笑道:“先生,你怎地如同婴孩一般,不过吃个虾仁珍珠丸子,眉心还会沾上糯米粒。” 颜珣这一刻眉眼甚是灵动,衬得其端丽雅致的相貌愈发动人心魄,映在萧月白眼中,直催得他的心脏不禁重重地撞击了下皮rou,他不着痕迹了吸了口气,才失笑道:“殿下,你耍赖。”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国庆节快乐(* ̄︶ ̄) 第26章 起·其二十二 颜珣这一刻眉眼甚是灵动,衬得其端丽雅致的相貌愈发动人心魄,映在萧月白眼中,直催得他的心脏不禁重重地撞击了下皮rou,他不着痕迹了吸了口气,才失笑道:“殿下,你耍赖。” “谁耍赖了?”颜珣作出一副可怜模样,“原就是你自己吃个虾仁珍珠丸子不慎将上头的糯米粒沾到眉心上去了,先生,你何故要平白诬赖于我?” 萧月白莞尔笑道:“先生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一无赖计较。” “哼。”窗正开着,恰有一只麻雀飞了进来,立在窗台上头,以尖尖的喙梳理着柔软的羽毛,颜珣望着那麻雀求助道:“小麻雀,你可瞧见先生是如何诬赖我的了?” 那麻雀歪着脑袋,绿豆般的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全然不懂颜珣在说甚么。 萧月白用了口蟹黄豆腐羹,好整以暇地道:“殿下,你瞧这麻雀摇头晃脑,显然不通人言,做不得你的证人,不如……” 萧月白指了指窗外植着的一丛桂花,提议道:“不如你且去问问这桂花可瞧见我诬赖你了?” “麻雀不通人言,桂花却通人言么?先生,你戏弄我。”颜珣气呼呼地道,“我生气了,须得先生哄我才行。” 萧月白戳了下颜珣圆鼓鼓的双颊,勾唇笑道:“我若是不哄你会如何?” 颜珣见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全数是戏谑的笑意,这笑意漫至眼尾,使得那微翘的眼尾恍然间生出了些许艳色来,好似绽开了一簇灼灼桃花。 颜珣被这艳色所惑,不禁微微一怔,半晌,才信口胡扯道:“先生若是不哄我,那我今日便不陪先生睡了。” 分明是颜珣由于怕黑,缠着自己与他一道睡,自己还曾以逾矩相拒,怎地竟颠倒了黑白? 且“陪先生睡”这四个字实在太过暧昧,惹人想入非非,倘若颜珣不是十四岁的少年,而是已至弱冠的青年,说出这样的话来,假使被旁人听了去,定然以为颜珣与自己有了云雨之好。 思及此,萧月白忽觉自己已然受了撩拨,心下陡然间苦意横生,眼前的颜珣却因尚且年幼的缘故,还未至情窦初开的年纪,浑然不知方才所言着实有些过了。 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殿下,你要我如何哄你?” 颜珣觉察到了萧月白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你可是生气了?” 萧月白收起心下的苦意,凝视着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顺势极为认真地道:“我确实是生气了,殿下要如何哄我?” “我……”颜珣怯生生地道,“我请先生喝庐山云雾罢?” 见萧月白不作声,颜珣急声道:“那换成太平猴魁?或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