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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那边。她一边走,一边跟陆鸣搭话问他:“小陆啊,老家是哪儿的呀?” 陆鸣道:“鲁市。” 宋京秋挺高兴的,道:“哟,还是老乡,我老家也是那边的,我父亲那会儿拖家带口的过来,我生在北京,就取了这么个名字。我大哥的名字比较好记,因为是在鲁市出生的,泰安那边嘛,也是地名……”她正跟陆鸣聊着,就有人过来了,喊了她一声老师。 来的人道:“宋老师,道具组那边出了点事儿,一个道具墙给弄坏了。” 宋京秋道:“哪一个,不会是山壁那个吧?” 那人愁眉苦脸的,道:“就是那个,要是另外两个大的,做个舞台特效也能凑合用,但是这个真不成。” 这段戏讲的是礼佛的,有一段还需要演员真在道具石壁上凿两下,“雕”出一面石佛来,之前想的是在泡沫山体上画上壁画,弄光影凑活一下,但是现在材质的问题,一遇水,壁画从中间泡的裂开了。 陆鸣想了下,道:“能让我看看吗?” 宋京秋有点惊讶,但还是带着他过去了,她原本没想多难为这孩子,也就是借着让他来写几张字什么的功夫,来搭话聊上一会。等过去一看,那壁画上的佛像已经断了一块,板材不好,又不小心泡了水,从中间裂开了。 宋京秋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情节,又道:“就是把这佛像凿出来这么一个情节,当初把那个假山壁弄的突出一块来,就是想做的立体点,打光也显得真……” 陆鸣认真听了,小声跟她询问了尺寸和款型,道:“您要的急吗,大概多长时间之后要用?” 宋京秋算了下,道:“这个月底就要演出了,演到下个月8号,一共九场。” 陆鸣笑道:“那成,我给您做个小雕像吧,您不常用就是走个过场的话,还能凑合一下。” 宋京秋有点惊讶:“你还会做这个哪?” 陆鸣点了点头,道:“简单的会一点,我一会去弄点铁丝和泥来,就用这么几次,雕像不干透的话问题也不大,只要表面一层干了,我多上几遍颜料,把翻上来的泥色盖住就成了。” 宋京秋喜出望外,光听陆鸣说就知道比她们之前准备的那些要好的多,忙让认跟着他一起去准备东西去了。就近买了一些粗铁丝和泥回来,陆鸣又跟一旁的道具老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低声听着他说的,一边点头一边卷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要的急,陆鸣也没太跟做正式的雕塑那样,就简单做了个“一次性”的,能凑合用几天就成。拿铁丝扎了框架,又开始堆泥,很快就把大形弄出来了,把这个放着阴干,又去拿了纸笔,一边画一边跟道具老师讨论。 陆鸣一来就是帮忙的架势,不争不抢,为人低调,又特别细心的听剧院里老师们的意见,很快大家就一口一个“小陆”的喊他了。 陆鸣打算帮着给做个半面雕塑,另一半用铁丝固定衔接在山壁里面,只一半阴干的速度也能快不少。然后又找了石膏,做了夹层的壳儿,这样演员在舞台上直接凿的时候,碎片更逼真,真像雕出来一样。 大家都高兴坏了,话剧讲究一个氛围,尤其是舞台上和观众上距离近,这样的道具是最好的了。 但是又有人为难道:“可惜这个石膏层是一次性的,是挺逼真的,就是凿坏了下场怎么用啊……” 陆鸣道:“里面那个佛像不动它,外面那层壳儿我多做几个,到时候粘上就成了。咱们要用几个?” 对方挺高兴:“九场呢,小陆给做九个吧?” 陆鸣道:“那就准备十二个,剩下的您让演员老师们练练手感。” 道具老师拍了拍他肩膀,笑呵呵的,恨不得让他留组里。 陆鸣干活从不嫌脏,用手混了颜料,直接上手就给弄出了效果,也不知道那双手怎么那么巧,在泡沫布景墙上摸了几把,颜色一层层递进过去,就真成了一面饱经风霜的石壁。 陆鸣做这么一套道具的功夫,就跟剧院里的人混熟了。宋京秋对他尤其好,这几天经常溜达过来瞧他,上下打量了,满眼的喜欢,一会让人给陆鸣送水一会喊他从梯子上下来歇歇,特别喜欢他。 有人开玩笑道:“宋老师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想让小陆留下当演员啊?” 宋京秋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小伙子真不错。”她看着这边排练的差不多了,又放下剧本道:“你们练着,我过去看看小陆。” 宋京秋走过去就瞧见陆鸣在那认真的开始描绘那些石膏壳子,十二个排列在那整整齐齐,画了小一半了,上面他给揉了纸巾碎屑进去,拿颜料涂抹的厚厚的,看起来跟真的山壁一样,到时候粘上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看了一会,走过去给陆鸣递了一瓶水,道:“小陆累了吧,来喝口水,歇歇!” 陆鸣放下手里忙活的,笑道:“谢谢宋老师,我这里还有一瓶没喝完呢。” 宋京秋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你呀,也不用喊什么老师,喊我一声阿姨就成了。” 陆鸣喊了一声,宋女士开心的不得了。 她走过来看壁画,问他:“我听说你是国画院的,怎么,还学了雕塑吗?” 陆鸣道:“个人兴趣爱好,正好我们孙院长以前研究壁画和石雕,我读书那会儿就顺便去其他院系旁听了几天,雕塑系的李院士在那边,我们院长让我去偷师呢。” 宋京秋被他逗笑了,低头瞧见陆鸣手腕上弄的红一片,道:“哟这怎么了,破了?” 陆鸣忙道:“没,刚才没找到颜料板,随便凑了个颜色,没留心蹭在手上了。”他没让宋女士碰着,笑了道:“您别过来了,我身上脏着呢,还有石灰粉……” 宋京秋给他拍打两下,笑呵呵道:“这算什么呀,当初我刚来剧院的时候,身上每天弄的比你还脏呢。” 陆鸣看了她一身端庄,气质好的像从业多年的舞蹈家,有点无法想象。 宋京秋道:“你不信是不是?” 陆鸣老实道:“有点想象不出来……” “我当年是文工团的,最初也是演话剧,”宋京秋笑着跟他说道:“有一回啊,道具老师给的衣服不怎么结实,当时我又正好怀着老三,哎哟,一上去没走两步路裤子扣儿就开啦!这哪儿成啊,离我最近的观众都不到五米,也不能当众掉裤子啊,我就一下跪在演我爸的那个老团长身边,抱着他的腿就不放,老团长也有点懵,那场是包办婚姻,我应该哭着跑下场去,这抱着腿不走是怎么回事?” 陆鸣听的有趣,问道:“那然后呢?” 宋京秋笑了道:“然后我们老团长毕竟是老演员啊,他有经验,一看就知道出问题了,立刻也即兴了一把说‘今儿不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