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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想等到他成年继承元魂珠时再动手。 也是知这小狐狸无辜,打一出生下来便背上这样的命运,被自己这般算计,宗主存了愧疚的心思,便十分照顾那小狐,权当做补偿,哪知长期相处中竟和这狐狸互生了情愫。宗主不忍再让这狐狸送死,便跟姜子牙协商,封印这太古魔阵,姜子牙自是不愿,宗主便同着另一人一同胁迫姜子牙,姜子牙勉强同意,但条件是灭青丘。 “居然还能这样发展?” “虽是意料之外,倒也合理。”张良若有所思:“不过,我很好奇楼主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摘星楼主微微一笑:“你不妨猜猜看,在这件事里面,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上好的雕花红木门面刻着神秘花纹,脉络纠结处有如人眼。武则天静静打量着这扇门,她身后两侧是重甲兵士,紧密护卫着此处。 “这门,打不开么?”武则天缓缓开口,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神情,偏偏给人威压千重之感。 “禀陛下,已用过几十种方法,但未曾有哪一种打开过。” 武则天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好个摘星楼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报——”突然一名士兵从楼下跑上,手持书信跪倒在武则天面前:“陛下,楚汉战报!” 武则天接过打开,迅速扫过,上书内容虽多,却只一意:汉唐合兵,决战垓下。 已经过了一个月,算算时间,也确实是该决战了,此战既已派李靖出马,便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这场胜利,只是这一旦胜利了,想必留在长安的汉臣势必当回楚汉。 回楚汉……再看一眼那红色的雕花门,武则天眼神一沉,李白可以弃,张良,不能有事。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再死一次么? 活过一次的人还能再活一次么? 无尽的黑暗里,是希望的前夕,还是绝望的沉寂 李白缓缓睁眼。 十月秋凉,枫叶灼灼。 片片枫叶飘落,掉在自己身上,轻得像没有重量。 他眨眨眼,动了动手指,眼前的一切真实又虚幻。 似乎做了一个梦,很绝望很悲伤的梦,然后被活活痛醒。 青丘之子爱上了戡宗宗主,被设计至族灭身死。 血流成河,族人的,仇人的;哀鸿遍野,青丘的,戡宗的。 戡宗大殿上熟悉的身影像利剑,直直刺入心脉,剧痛。 他皱眉。 挣扎着起身,却觉四肢僵硬,像是许久没动过一样。忍住骨骼间异样的活动,李白艰难地站起来。 一手撑着身旁的枫树,一边打量着四周。 高山险岭,阁楼耸立。 晴空万里,江水粼粼。 浩瀚无边的美丽,却深沉而寂寞。 李白看着这景色,怔怔然,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 “你醒了?”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李白回头,那人青衫磊落,本该是温润的颜色,而今却过分的刺目。 在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痛苦的记忆如波涛般翻涌而出,血色弥漫双眼,那不是梦,是真的,是真的…… 李白呼吸都有些不顺:“你……” 异常沙哑的声音。 李白皱眉,再次张口,却觉说话十分困难,艰难吐出的字眼分外沙哑。 “躺了快一年,说话是挺费力。”谢先生淡淡道。 “一……年” “嗯,一年。当初我最后一剑只是封了你的心脉,并没有刺中你的要害,奈何你之前的伤过重,尽管我医治好了你还是昏迷,一躺就是一年。” “假……的” 谢先生知他意:“嗯,假的,他没想杀你,我……也没想。” 呵,假的,又是假的,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狄怀英,我是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还是该赞叹你的手段绝妙 我的生与死,全在你的衡量间,你厉害,真厉害…… 李白疲惫一笑,突然间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背靠枫树坐了下来,只看着山崖下的江水。 谢先生手指一动,白玉笛幻化出来在他指尖打转,蓝色流苏摇摇曳曳。 走几步到李白面前蹲下身,谢先生轻轻开口:“你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想知道的” 李白面无波澜,不言不语。 “这里是摘星楼,我的居所。” 李白:“……” “青丘是彻底灭了,唯一剩的东西只有那颗元魂珠。” 李白:“……” “他知道你会闯上戡宗来,所以早遣退了戡宗长老。” 李白:“……” “你若不死,龙族人必定会找你麻烦,所以他联合我,做出你死的假象。” 李白:“……” “我跟他之前就认识,但什么关系都没有,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气你的。” 李白:“……”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李白:“……” “我给你从头说起吧。” 魔种、姜子牙、太古魔阵、魔引、戡宗、狄仁杰、算计、愧疚、交易……一点点铺陈开来,整件个事变得清晰明了开来。 谢先生把整个事件告诉了他,李白仍是一言不发,只看着那涛涛江水,仿佛再没什么事跟他有关,再也没什么事值得在乎。 见他这般模样,谢先生长叹一声,低低道:“他死了。” 李白眼神有了点波动。 谢先生再一遍重复:“他死了。” 李白眼神再动,开口无声,但谢先生看清了他的唇型,那是三个字。 怎么会。 “怎么不会戡宗宗主再厉害,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何与天神使者抗衡他与我签订了条约,我帮他保护你,制约姜子牙,代价是他的修为、生命和灵魂。” 李白张了张口,下唇微颤,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先生继续道:“你假死后,我与他连手封印了太古魔阵和姜子牙,他修为大损,纵容不把这些东西交与我,也没个多少年可以活了。” “戡宗他早已选好了继位者,龙族那边的交涉也安排好了,唯独对你放心不下。他自知有愧于你,不敢求得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少点悲伤。” 李白:“……” 谢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轻轻抛在李白身上:“这是他临死前给你的信,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丢了罢。” “李白,他的痛,其实不比你少。” 谢先生离去。 李白一个人坐着,枫叶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他身上,落在那封信上,他的眼神怔怔的,有些空洞,还有些茫然。 日落西沉,霞光满地。 李白的眼神不知何时才有了动静,他拿起那封信,拂去上面的枫叶,静静看着封面。 太白亲启。 依旧是那个人方正雅劲的字迹。 李白看了好一阵,才打开来: 日晚雨狂风骤,闷雷阵阵,难眠,夜寤启窗,觉七窍痛,疑不久命矣。 吾年逾双百,观数人之命,算数人之生,已淡生死空尘世,自不足哉,今只系一人之尔,汝自知。 常忆昔景,汝幼伴吾行,路数州不觉倦,时见奇物,甚兴。 后汝长成,貌比璞玉而才纵横,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