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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金道,“你糊弄我?” “何将军,您这话怎么说的。”孙金也是个圆滑的人,“玉真公主那是仙人之姿,哪里有人比的了——我说她比玉真公主了得的,是……”附耳在何朝炎耳边,说完又露出暧昧一笑。 何朝炎目光又落到那浮香身上,他一伸手,那绿衣裳的女子就跌到他怀里来。 肌肤香软,腰肢纤细。 比随军的那些女人确实漂亮许多。 浮香忽然跌到他的怀中,见他长的俊朗无双,就伸手撩了撩他的下巴,“公子。” 何朝炎面上冷静的很,他虽然没碰过女子,但也不是什么急色的人,这次来,也实在是对那女人好奇的很。 想碰一碰,是不是如那军中的人所说,滋味蚀骨销魂。 孙金看到何朝炎抱着浮香不撒手,就以为是他看中了,将其他女子挥退,又跟花娘低声说了两句,花娘就谄笑着上前,引着何朝炎和浮香一起上楼了。 何朝炎不是傻子,他知道上楼要干什么,但比起眼前这绿衣裳的女人,这挂红描翠的藏莺楼,更叫他喜欢。 浮香的房间还点着香,和脂粉的香味混在一起,闻了就叫人筋骨发软。 何朝炎进了房间,先摸一摸香炉,又碰一碰挂着粉色纱幔的金钩,又坐一坐那铺着大红丝绢的床榻。 这就是女儿家的闺房吧。 何朝炎莫名这样想到。 浮香已经宽了衣裳,露出圆润的香肩,坐在何朝炎身旁,“公子,你热不热?” 何朝炎看了一眼她,眼中透着几分玩味儿。 原来这就是军中那些人和他说的妓子。 浮香听孙金说,这何朝炎是个愣头青,便用了一惯勾人用的招数,但见何朝炎不回答,微微一怔之后,就又扯开了些衣裳,贴到他手臂上。 何朝炎低头就看见她胸口丰盈之中的沟壑,脂粉的香气就从她的身上发出来。 浮香的手按在他胸口,“公子——” 何朝炎看了有些单薄,胸口却坚实的很,不用力时,那肌rou都有些咯手,浮香一摸上去,就有些爱不释手。何朝炎虽然没碰过女人,却在军营里,见到那些抱着军妓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见浮香解开他衣裳,也不阻拦,反而伸手去捉住浮香的手臂。 那手臂很纤细,何朝炎莫名的就走神了想到百里安。 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臂。 浮香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裳,看见少年青涩的躯体上,铜色的肌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何朝炎的腰身很结实,上面还有些伤疤,但这些伤疤并不让他显得难看,反而更增了他许多男子的魅力。 “你想我上你?”何朝炎笑着问她。 浮香还没有遇到这样直白的客人过,即便床榻上再孟浪,在还没有成好事之前,都会半推半就一番。 何朝炎上身的衣裳已经解开了,他虽做过太子伴读,但大半的时光都混在鱼龙混杂的军营里,难免同那些军痞一样,“只是我没做过,你会自己动吗?” 浮香面颊红了红。 眼前少年身体明明青涩的很,但说出来的话,却叫她…… 何朝炎还是坐在榻上,一只手撑在床榻边,另一只手则抓住浮香的小腿,轻轻一扯,浮香就跨坐到他的身上来。 并没有那些人说的冲动,反而更多的只是好奇, 真的很舒服嘛? 浮香垂下眼睛去解何朝炎下身的衣裳,何朝炎就歪着身子看着她的动作。 下身的衣裳散开了,那一处颜色也淡的很。 何朝炎看她胸口有一抹红色,就伸手去捉了一下,浮香被他这忽然的一下惊的捂住胸口‘啊’了一声,随即她又马上松开。 何朝炎将她胸口那艳红的丝帛扯下来,捉到自己手中。 浮香捂着胸口,与他只有咫尺的距离。 何朝炎却并未看他,反而怔怔的盯着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贴身衣物。 “红色。”何朝炎若有所思。 “公子……” 两人几乎赤诚相对。 何朝炎抬起眼来,瞳色很深,幽潭一般。 浮香呼吸一紧,伸手按着床榻正欲跨坐上去的时候,忽然见眼前的少年低下头,望着她的手眉头一皱。 她后知后觉的望过去,见自己的手按着何朝炎脱下来的衣物。 何朝炎将散在床上的衣裳掀开,捡出一支蔫儿掉的花来。那花苞已经被揉烂了,只有一支花茎。因为藏在怀里,将那贴身的亵衣都染上了浅淡的红色。 何朝炎看见那花,忽然一下就失了全部兴致,将身上的浮香推开,站起身将衣服披起来。 浮香坐在衣衫凌乱的坐在床上看他动作。 何朝炎穿好衣服之后,才想起回过头来看她。床榻上玉体横陈的少女实在动人的很,只是…… 为什么,乏味的很呢? 第157章 金雀翎(157) 玉真公主婚期将近,百里安还以为往后都再难见她,没想到皇上赐婚几日之后,玉真公主就派了贴身的侍女来请他去紫微宫。 百里安到的时候,正听到寝宫里传来碎瓷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就听到玉真公主在里面大发雷霆。 “都给我滚出去——” 百里安走进去,就看到玉真公主坐在桌前,桌上的杯盏全都碎在地上,有宫女想要去收拾,却因为玉真公主不敢上前。 “皇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百里安道。 玉真公主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来。她想和百里安说什么,但身旁又站了许多宫女,她最后也只是负气的冷哼了一声。 百里安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向那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你们都出去吧,我同皇姐说会话。” 紫微宫里,哪个伺候玉真公主的不知道,玉真公主和六皇子最亲,能让六皇子将发脾气的玉真公主安抚下来,是最好不过的。所以她们听到百里安说的,陆续都退下去了。 百里安也坐了下来,桌上茶盏都摔的差不多了,连个倒茶的杯子都没剩下。 “怎么了?”百里安贴近了去看玉真公主涨红的脸,哄她一般的口吻,“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玉真公主带着怨气的开口,“不好看最好,那样就不用嫁人了。” 百里安一听,就知道玉真公主这是对皇上赐婚心存不满。但他还没张口劝慰她,玉真公主就倒豆子一样,将满腹的委屈全都倒给他了,“都逼着我成婚——我成婚有什么好的么?” 百里安知道女子都希冀嫁给自己心仪的人,玉真公主又是金尊玉贵,受尽万般宠爱,现在忽然让她嫁人,她心里自然不满良多。 “怎么还红起眼睛来了。” 玉真公主将百里安伸过来的手打落,红红的眼睛望着百里安,“母妃也逼我,父皇也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