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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壶嘴灌的茶水是奴才刚过来换的,烫的他‘啊’了一声。 这时,床榻旁传来一阵哈欠声,而后一个懒散的男声响起,“谁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潋:我不服! 南凤辞:好meimei,哥哥爱你 南凤潋:我不服! 南凤辞:乖,你是哥哥的好meimei,哥哥十分开心的给你找到了嫂嫂 南凤潋:我不要嫂嫂我要驸马! 南凤辞:出去哭,哥哥还有事,乖 南凤潋:【扒门】我不!!! 第107章 周郎顾(107) 修长五指拨开面前厚重的纱幔,积郁在床榻间的香气倾散而出。 周琅转过头,就看到南凤辞披着一件丝织的,绣着繁花的薄毯,撑着胳膊,一只手捏着一支金莲,在拨动面前的香炉——旁人都是将香炉放在桌子上,他不知怎么竟将香炉捧到床上,袅袅白烟从炉嘴里升腾而出,连他的眉眼都一并模糊。 “是你?”南凤辞说完,轻轻吹了一口,香炉里的白烟就被他吹的散开,他眯着眼睛看着周琅,手中细长的金莲微微抬起,同他的目光一起,落在周琅的身上,“小公子这一回,还真的是不穿衣裳了。” 周琅见是他,心里也抖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衣裳就要出去。 走到门边,看见一道影子从门扉上晃了过去,后面紧跟着又晃过了几道影子—— “公主有令,不许让那个人离开驿馆!” 周琅按在门板上的手又收了回来,在他犹豫的时候,眼前就伸出了一个胳膊,撑在他的肩膀旁。 “哎呀,我刚梦见你,你就自己过来了。”声音散漫而又带着几分轻佻的感觉。 周琅回头一望,见那刚才还靠在床上的南凤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好像因为他才起身,发冠未束,衣衫未枕,漆黑的墨发披散下来,蜿蜒进了他敞开的胸口中。 门外的声音已经远了,周琅按着门板,就要推门出去,但因为那只手撑着门板,让他无法将门打开。 南凤辞贴在周琅身后,去闻他身上的香气,“奇怪,几天不见,你身上的香味怎么又变了一个样。” 周琅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只胸前捧着南凤潋的金鹊羽肚兜和披帛,南凤辞还要以这样一个姿势从背后靠过来,让他不自在到了极点。 “无意叨扰,我马上离开——”周琅见那南凤辞和南凤潋关系,也隐隐猜出了南凤辞的身份。 南凤辞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勾唇一笑,松开撑在周琅肩膀旁的手。 周琅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就听见门外忽然响起了南凤潋的声音,“给我找!他若是跑了,你们也别回来了!” 奴才诚惶诚恐的回应,“是!” 周琅听了这一声,将打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又掩上。 “不走了?”南凤辞笑眯眯的问道。 周琅身上皮肤都烧的发红,尤其是那谢萦怀留下的深色痕迹,和南凤潋刚才留下的浅色印记,映着那微微泛红的肌肤,就真的如那散在地上的花瓣一般。 周琅本来还能站立着,南凤潋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落在他而后,让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下来,还好抵着门扉,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南凤辞这时才看出他的异常,用金莲的花苞挑起周琅的下巴,看他一脸红霞,目光迷离的模样,禁不住微微一怔,“你怎么了?” 周琅说不出话,只双手抵在门板上。 南凤潋丢掉金莲,改为伸手去捏开的他的嘴巴,闻他口里喷出来的奇怪香气,果然是后宫里的秘药‘贪欢’。 外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周琅的奴才向南凤潋禀报,南凤潋问了驿馆的人,知道没有人出去,就将目光落在了隔壁的院子里。 周琅是真的有点站不稳了,他手上捧着的衣裳本来是挡着自己的胸口,后来到勃发的时候,就下移了一些,遮住自己的丑态。他也不敢再耽搁,又想开门闯出去,没想到在他推门的一瞬,一道人影烙在了门扉上,南凤潋强自镇定的声音传了进来,“皇兄,你在吗?” 周琅按在门上的手又顿住,整个人惊慌的很。 他一个男子,什么时候,还要担心起自己在女人面前的贞洁了? 南凤辞见到周琅这副模样,又看他手上抱着的衣物,心里隐隐明晰,伸手将周琅腰肢一揽,往床榻上挟去。 周琅一离开支撑的门板,整个人就软成了一团,被南凤辞带到床榻上。 门外的南凤潋已经有些心急,她已经开始猜测,是因为皇兄今天不在,周琅躲进了他的房间,所以她才遍寻不见,于是他更心急了一些,但对南凤辞的敬畏,又让她不敢太无礼,“皇兄——” 南凤辞将床幔一遮,抱着周琅滚进床榻里,声音也一转变成刚睡醒一般,“何事找我?” 南凤潋听见南凤辞的声音,将强闯的心思马上又收了回来,“皇兄,我,我看你一直没出来,怕你饿了,就叫厨房炖了些粥。” 南凤辞拖长了音调,“潋儿有心了。” 南凤潋心中始终还是怀着疑惑,“皇兄,我,我送进来吧,你如果起来了,就吃一些。” 被南凤辞裹在薄毯下的周琅惶惶睁大眼。 南凤辞伸出一指点在他唇上,“嘘。”而后他回头对南凤潋道,“嗯,送进来吧。” 南凤潋闻言,迫不及待的就将门推开,但屋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前落着一层纱幔,看不清里面藏了什么。 南凤潋没有找到人,也不敢去冒犯还在休息的皇兄,就又推脱了一句,“皇兄,你既然还没起来,那粥我就还放到厨房里热着。” 南凤辞撑着胳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含水光的周琅,平静无波回道,“嗯,下去吧。” 南凤潋退了出去,周琅听到门被掩上的声音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南凤辞低低的笑,“你中的叫‘贪欢’,半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解,你下面那根——怕是以后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周琅,“……” 南凤辞掩唇,又打了一个哈欠,狭长的眸中,微微的有了些湿润。 周琅看他虽然言行轻佻,但也一直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比起他这几天在谢萦怀那里受的,眼前这南凤辞就好似君子一般,“可否借我一件衣裳?我换好了马上离开。” 南凤辞答应的干脆的很,“可以。”说完他一指自己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喏,自己去拿吧。” 周琅没想到南凤辞会这样好说话,道了声“多谢。”就爬下床榻去拿那屏风上的衣裳。 南凤辞靠在床榻上看他慢慢往身上套衣裳,他本来天生冷感,接触到深宫里许多秽乱荒唐的事,虽言行放浪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