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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可以,自我认识他以来,少见他又如此表现。他更多地时候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满心满眼的只有夺得皇位这一份执念。而他仅有的几次情感外露都是因为白连宇。如今他这般叹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为了我呢。 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给我更多的期望了。 你随我奔波多年,功绩显赫,可有什么想要的吗?他这话问的生硬,似是没话找话硬扯出来的。 没什么想要的,我也不缺什么,太多的东西,回山上也用不到。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青睐,想要你的喜爱,想要与你长相厮守。 小小年纪怎就无欲无求了。方景桓摇头叹道。银钱可缺,又或是需要武器之类的? 师兄给了不少银两,并不缺钱。至于武器,那便更用不上了。山里清净,没那些打杀之事。 我又怎会无欲无求。只是我所求之人,早已心属他人。我纵有千般不愿,也不过是求而不得。 我终究学会了在你面前,口是心非。 你这样,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言语中透着无奈,倒像个正常人一般。他似是不想放我离开,又不知道拿什么来挽留补偿我。我们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各自心思百转。 我记得,你今年刚巧及冠,是不是?方景桓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我。今年战事频繁,倒是将你的及冠礼忘下了。 这没什么。我笑着说,不过是个仪式,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可取了表字?他知晓我向来不重视这些形式,也没再追究,反倒是提起了取字之事。 尚未。 那我替你取一表字,你可愿意。 自然。 他难得兴致高昂,拿出一张洒金宣纸,提笔就写,末了还盖上自己的私印。他揭起宣纸随意抖落两下,见字迹已干,便几步走到我面前,献宝似的将纸交到我手里。 我知晓他待我更像是兄长,挚友,知己,因此才会有如此的兴致。我笑着,接过那张御笔亲书,心中默念着上面的两个字。 曦光。 我呆愣的看着那两个字,找不回思绪。有那么一瞬我想要抱着眼前这人大哭一场,好好倾诉我这几年的苦闷忧伤,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那份感情铺洒于我们面前,想让这场终将无果暗恋变成青天白日下的追求。 可我终究是忍住了。 够了,真的够了。 有这亲提二字,已使我莫大的幸运。 我笑着,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收入怀中。我的眼中闪烁着泪水,那是离别是的悲伤的代表。我就这么又哭又笑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无关情爱的拥抱,还有一句江湖人离别时总会出现的话。 后会有期。 我扭身离开了御书房,步伐坚定而从容。 在我的感情无法控制之前,在我因为无法收敛的占有欲而变得面目全非,在我们还仅仅是知己,是挚友的时候,我终于离开了你。 我想,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之地,我见不到你,便不会变成我不想看到的模样了吧。 未出宫城时,我遇上了被昭进宫的白连宇。他仍是那般高高早上,目中无人的模样,见到我也不言语,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我背在肩上的小布包,嗤笑一声。我们擦肩而过时,他放慢脚步,轻声讥讽道。 你输了,他是我的。 我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输了?我早就输了。在我纠结万分痛苦不堪的时候,我就已经输的片甲不留了。 宫门口,师兄还在等着我。他牵着一匹白马,那是我日后的坐骑。 可当真想好了?他又这样问。现在可还是有反悔的余地。 想好了。我接过马鞭,说。没什么可反悔的。 悠悠岁月,孤身一人,当真受得了吗?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跨上马,浅笑答道。还有这五年岁月回忆相伴,不是吗? 这些记忆,足够我回味半生了。 我摸了摸胸口,笑得满足。 记得常来信,别让我们担心。师兄叮嘱道。他还是不放心我,总觉我还是个孩子。 知道了,再会。 再会。 我打马离去,和这五年的生活,和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恋正式说了再见。 长安又开始落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基本上应该是两天发一次吧。。。 番外正在写。。一共两篇。。。我努力。。。 哎。。。又木有人看啊。。 快来人啊啊啊啊!!! 昨天刚去看完盗墓笔记 今天二刷!!! 鹿晗演的好好!!! 帅!!! 三叔家的业务柜台真是特别诶!! 还有 哥几个下墓是要图多少发胶。。。。枪战 坠崖 翻墙。。发型竟然纹丝不乱。。。 佩服佩服。。。。 不缩了。。。 滚犊子了。。。 希望有人能来开啊啊啊啊!!! ☆、【二】玄暮(一) 我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几年总是这样,许是人老了,睡眠也变得不尽人意了。 殿外守夜的内侍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服侍,但都被我挥退了。我厌烦了这些人的日夜尾随在侧,只想图个清静,不要他们打扰。 现在是丑时三刻,天还是黑沉的。距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却睡不着了。 我兀自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坐到书案前,望着黑暗中的某个点,陷入了沉思。 今年是我登基的第十年。这些年国家风调雨顺,举国上下一片祥和安宁。朝中文武大臣忠义廉洁,外邦年年进贡朝拜,后宫安宁无事,太子聪慧过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我却有些不耐烦了。 不耐烦做这皇帝,不耐烦将时间耗费在繁杂的政务上,不耐烦周旋于朝臣妃子中央,不耐烦被这皇城囚禁了自由。 我对皇位的热情和执念,已经被一年一年的消磨没了。 恒舟说我是个冷心无情的家伙,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任何事于我都有一个期限,一旦期限过去热情消失,这个东西于我而言,便没有任何用处了。 如今,我活了三十五年,还真没什么能让我坚持下去的。 起初要挣这皇位,不过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和愤慨。我自幼便被当做皇位继承人培养,我身上流着最纯正的皇室血脉。皇位于我是囊中之物,是我应得的,得到它不过是时间问题。 然而我那位偏宠偏宫的好父皇,却不甘寂寞的将我封到了江南,还不顾我的年龄和意愿为我娶了妻子。而他做这一切,只为了让他的心头爱生的孩子登上那个位置。 多么可笑的感情,多么昏庸的皇帝。 即便那皇位是我所不屑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从我的手里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