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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视线落在岑乐被吻得通红的唇上,嘴角翘起,脸上尽是欣喜和满足的笑。 岑乐缓过来,见牧琛在笑,也忍不住笑了,刚才主动亲吻牧琛时的害羞心情,已经逐渐消失。 他靠近牧琛,又将脸贴在牧琛的胸前,缓缓闭上眼睛,神情很是放松。 牧琛一点点收紧手臂,抱着怀里的青年。 两人这么静静抱了许久,几乎忘了时间,直到二更的更鼓声响起。 夜已经深了。 再继续抱下去感觉要发生什么,岑乐不禁变得紧张了起来,他还没做好准备。 注意到岑乐的神情变化,牧琛起先有些愣,反应过来后便笑了笑,他主动松开手,又摸了摸岑乐的脸,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温柔无比:“不早了,去睡吧。” 牧琛并不打算在今夜就占有岑乐。 一是他这会儿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太过草率只怕会伤了岑乐,给岑乐留下不好的阴影,二是他们明日还要进城,如今也并非是一个好的时间。 而且来日方长,他并不急于一时。 闻言,岑乐暗暗松了口气,他要需要一点时间。 从牧琛怀里退了出来,岑乐抬头直视牧琛,用手比划道:“那我要先去睡了。” “好。”牧琛笑着,微微颔首。 他一直注视着岑乐,直到岑乐回了房,才收回视线,又端起早已凉透的洗脚水,去院子里倒掉。 这一夜,两人都做了美梦。 — 和宋云修约定的时间是未时,因此第二天早早吃过午饭后,岑乐和牧琛就出门了。 这一次去,两人又顺便带了一些已经打包好的物件,准备先放到小院里。 两人赶到城里,午时才刚过半。 时辰尚早,又正好是晌午,他们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回一趟小院,将东西放下。 顾方游借给他们住的小院之前已经打扫好了,位置也离西街不远,走路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 小院在一条巷子里,坐北朝南,并没有顾方游说的那么小,算是二进的院子了,有三间主屋,还有一条不长的抄手回廊,一个小亭子,亭子旁边种了一棵桃树,如今正在换新芽,翠绿一片。 不仅如此,院子里也种满了各色花草,在靠南墙的位置,还有一小块用栅栏拦住的药田,不过因为顾方游并不久住,所以一直荒芜着,等他们住进来,可以除掉杂草,种上一些时令蔬菜。 放下打包好的物件,两人又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瞧着时辰差不多,便起身离开了。 到达“秦氏玉器”时,宋云修和秦明也刚好过来。 四人简单寒暄了一番,就直奔衙门。 在衙门口当差的衙役认识宋云修,见宋云修过来,抱拳行礼后,便飞快进了里头去通报知府。 没过多久,衙役就又出来了,然后将宋云修他们四人请到了后院的偏厅。 四人落座后,丫鬟的茶水刚上来,知府便从外面走进来了。 一看到宋云修,知府就立刻换上了笑脸,语气带了些献媚,“宋少爷,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他在知府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干了七年,同期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升了官位,唯有他一直没能升迁,宋云修的叔伯都位列高位,他对宋云修这般礼遇,便是为了让宋云修能替他在叔伯面前美言几句。 宋云修虽然知道个中缘由,明白知府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因此目中无人,而是将礼仪做尽,将对知府的尊重放到了明面上,让知府也觉得舒服。 微微弯腰,宋云修朝知府作了一个揖,“苏大人。” 直起腰,他笑了笑,又道:“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请苏大人帮忙。” 闻言,知府有几分惊讶,“哦,宋少爷有何事需要本官帮忙?只要在本官能力之内的,你尽管说,本官定然不会推辞。” 宋云修莞尔,“大人放心,对您而言,我这件事,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知府眯起眼睛,又抚了抚下巴的胡须,“宋少爷不妨说说看。” 朝岑乐招了招手,宋云修示意岑乐来到自己身边,然后指了指岑乐,不紧不慢道:“我这朋友是从海外千里迢迢而来,因喜爱大燕的民风、文化,便想长久住下来,可他没有户籍,无法置够家宅,十分不便,故请大人行个方便,允许他能在苏州落下户籍。” “这倒是容易。” 知府的视线落在岑乐身上,片刻后,他忽然问:“你看着有几分眼熟,本官之前是否见过你?” 岑乐怔了怔,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半个多月前,我被人陷害与同村的一名女子通-jian,当时是大人断的案。” “原来是你啊。”知府记了起来,他问,“你不是桃花村人?” 岑乐回答:“草民不是。” 知府又问:“我记得那日公堂上,他们说你是被人从山上救下的,你为何会昏迷在山上?” 岑乐将理由在纸上简单写下,递给了知府。 与此同时,宋云修也走上前,凑到知府耳边压低声音说:“叔叔送来书信,说不久便会到达苏州,倒时我定会将大人您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为百姓做的事,都告诉他的。” 话落,他笑了一下,直起腰来又说:“苏大人,岑乐的人品和身份,我是能够向您担保的,他绝非来历不明之人,更不会让您因此惹上麻烦。” 知府轻咳了一声,点头道:“既然有宋少爷为你担保,本官便相信你,户籍一事,你拿着本官的手信,去找户房办吧。” “多谢大人帮忙。”宋云修再向知府作了一揖。 岑乐也躬身感谢,“多谢大人。” 之后知府又和宋云修交谈了几句,便借口有事,请下人送岑乐他们去户房了。 有了知府的手信,户房办事很快,不过半个时辰,户籍和铺面的转手,就都办理妥当了。 从衙门离开后,岑乐和牧琛弯下腰,认真感谢了宋云修。 宋云修扶起他们,摆手道:“不必跟我客气了,这不过举手之劳。” 岑乐沉吟了会儿,拿出纸笔写下了一张方子,递给了宋云修,“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香膏,用料诸多,手艺繁琐,而我的手艺不够纯熟,无法制作出来,留着也是浪费,便赠与你吧。” 宋云修道:“你不必如此。” 岑乐很固执:“这对我确实无用,宋少爷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宋云修挑挑眉,反问了一句:“你无法做出的香膏,我能做的出来吗?” 岑乐写道:“宋少爷虽然做不出来,可你手下有不少老匠人,他们手艺纯熟,定能做出来。” 见岑乐十分坚持,宋云修也不再推辞,他接过方子,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岑乐这才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