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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儿大椿,天赋异禀,今年虚岁二十有三,两位兄长都从军,也为家里挣了些军功都不用我cao心,我心放不下的是大椿的婚事。” 雪夫听了这话,默了默,没听懂的地方就虚心请教:“不知椿哥天赋异禀在哪些地方?” 老太爷看了一眼不睁气的儿子:“大椿有仙人守护,定能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雪子还是没听懂,不好再问了。 老太爷又道:“雪夫,吾儿要接我衣钵,按祖制我是族长,将来大椿也是族长,女子嫁给他将来也是有福的。” 雪夫疑道:“族长?商殃君改制士族已有数十年,如今士族早已土崩瓦解,何来族长一说?” 老太爷吹牛皮被揭穿,居然面不改色,继续道:“咳咳,我是说按祖制来算,我是族长,虽然现在士祖制已废,但我夏后羊氏一直奉祖制为尊。” 雪夫想了想,点头道:“黑夫也说过,他的族人奉祖制为尊,从上至下一直尊守夏后礼仪,我昨日到访,已感觉族人很和善,礼节也很讲究,不像久居山野粗劣之人。” 老太爷听这话笑道:“雪夫,黑夫一定跟你说过,我夏后羊氏祖上也是功勋显赫,我爷爷,就是大椿的曾祖父,是大将军,功成名就之后解甲归田,寻了这山青水秀之地居住,才有了现今繁荣的村落。” 说起这段历史,老太爷倒背如流,直言祖先除了战功显赫后人又多争气,虽然士族制的荣誉已经没了,依然是远近闻名强大的夏后羊氏。 阿爹说话,自然没有儿子说话的地位,大椿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听阿爹讲家族历史,一句话也插不上,当然也不需要他补充些什么。 老太爷谈了一盏茶时间,大约把家族荣耀都讲遍了,话风一转,又道:“雪夫,吾儿大椿十分孝顺,是个忠孝之人,只要娶了新妇,一定会待妻子好的。” 雪夫不接这话,一来在思考家族是否有未婚女子,二来还真不好接这话茬,是应了好,还是推辞好,不好拿捏分寸。 老太爷见雪子公一副深思的样子,继续加把火:“要实在没有未婚女子,寡妇也行……” 雪夫:“……” 大椿满脸通红,臊得不好,直说:“阿爹,别再说了……” 老太爷怒瞪大椿一眼,骂道:“住嘴,我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椿:“……” 雪夫:“……” 老太爷又扭头看雪夫,露出笑容道:“寡妇当是没过门的,望门寡最好……” 雪夫:“……” 大椿插不上话,心又狂跳得厉害,当他看到雪弟疑惑打量他的眼神,已经羞得低下头去了,实在没脸见雪弟了。 雪夫收回打量大椿的眼神,勉强笑了一笑推托家族没有适婚女子。 收到老太爷失望的眼神,又说此事他真没办法,才算把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了。 老太爷还不死心,让雪夫继续想想,才安排大椿带雪夫去休息。 大椿红着脸,带着雪弟出堂屋转到东厢房,刚把门关上,雪夫就卟噗一声轻笑出来。 “雪弟,你尽管笑吧,我是没脸见人了。” 俩人从昨天被小童唤作“阳春白雪”时起,就有一种隐约的默契存在,昨晚喝酒聊天至深夜,已经一见如故般,若非雪夫与黑夫结拜在先,肯定是要与大椿结为异姓兄弟的,此时到了东厢房,再无旁人,雪夫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照理说被人嘲笑,大椿应该觉得很丢脸的,此刻他看到雪夫俊靓的笑容,像看呆了似的,竟不觉得丢脸,他觉得若雪弟天天都能这样笑一笑,再丢脸也没关系。 雪夫看到大椿深不见底的目光,像深邃的旋涡,好像要把他拉进去似的,突然惊察很危险,立刻收了笑容。雪夫心想,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看到椿哥的眼神,真的很险,不是性命之忧,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潜伏在威协他。 大椿见雪弟收了笑容,尴尬地说:“雪弟,附近的村落没有女子愿意嫁我,阿爹也是急得无路,才向你打听此事的,就想着从远处给我说个亲事。” 雪夫不怀好意的样子凑近大椿:“为什么没人愿意嫁你?椿哥莫不是有什么隐讳?我认识一位绝世神医,只要椿哥不讳疾忌医,任何疑难杂症都可治愈。” 大椿被这话激得涨红了脸,指着雪夫话语都不清楚了:“你,你,你,雪弟,你怎可如此说我……” 有老妇人抱了被子进来铺床,见大椿这般样子,问了前因后果,捂嘴笑起来:“雪官人,你有所不知,没有隐疾,我们家大椿有个神仙伴侣,只是神仙伴侣久了,还是想沾沾凡尘烟火。” 老妇人是长辈,大棒也不好顶嘴,因为雪夫很好奇什么是“神仙伴侣”,老妇人指着窗前挂着的:“看那儿,这只神鸟就是我们家大椿的娘子。” 雪夫神色复杂。 老妇人铺好床絮,转身离开前又说了句:“大椿今晚与娘子花前月下时可要悠着点,雪夫是客人,可不要待慢了才好。” 面对老妇人打趣,大椿闷着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老妇人离开,才松了口气似的看着雪夫。 雪夫走到窗边,仔细研究了一下,指着神鸟问:“这只鹩哥会说话?” 大椿摇头。 “神鸟?” 点头! “你的娘子?” 再点头! “哟,果然是神仙伴侣哟!!” 继续点头!哎!不对哎,话音不对哎。 “雪弟,你别讥笑我了,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家有娇妻美眷,哪能理解我的烦恼。” 雪夫随手逗一下鹩哥,淡淡道:“我可没有娇妻美眷。” 大椿肯定不信,家里有妻子还这般谦虛。 雪夫脸色转冷:“谁说妻子一定娇美,我娶的妻子皮肤黑,脚大又貌丑。” “哎,雪弟不用安慰我。” 大椿边添茶边讲叙自己的黑历史,当年他也说过一桩娃娃亲,对方女童不到十岁就病死了,阿爹阿娘又给他张罗了邻村的女子,亲事刚谈好,那女子就消失了,也不知是偷汉跟人私奔了还是其他隐情,对方父母说女儿被人拐了,还到处散布摇言,说大椿是灾星。 阿娘被气病了,竟一病不起,拖了半年去世了,大椿更加坐实了灾星的名号,从此就说不到亲事了。 阿爹为了消除强加在大椿头上的灾星名号,让大椿娶神鸟为妻,据说此鸟曾准确预报了灾祸,让族人逃过一劫。 雪夫很好奇,是逃过了什么劫难。 大椿左右看了看,神秘地透露:“神鸟能预言雪崩,两次大雪崩都提前悲鸣,救了族人的性命。” 雪夫停下逗鸟的手指,再看虎皮鹦鹉时,已有敬意:“哦!的确是只神鸟!” 老太爷做主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