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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会活多久,能睁开眼睛多看看就多看看。” 房房坐到她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俩人的脸上打上一层神秘的黄色蒙版。一个苍白绝望,一个心事重重。 大概良久之后,房房以为她靠在木凳上睡着了,但是她却突然开口:“我知道我不要脸,但是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托付了。” 房房皱皱眉,看她。 她缓缓开口:“如果壮壮跟我一样了,我准备带他一起走。” 房房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心底发凉。她苍白的笑笑:“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疯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房房看她:“万一壮壮好好的……” 房房看看她:“你不要想太多了。” 壮壮妈突然跪下,在房房面前:“我知道自己不要脸,但是我只能求你了!” 房房看看她:“你先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摇摇头:“如果壮壮好好的,你能不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他?”说完以后满脸泪水。 房房也懵了… 送壮壮妈下楼,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十分昂贵的车停下来,这个车在四九城的富人区是经常见的,但是头一次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边缘化村落很意外见到这种车,觉得很意外。 不过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出现的出乎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一身考究的商务裙装,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渊的前妻——杜冰冰,这个女人不是移民去了国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在这里出现?但是她的出现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刘渊在这里也生活了一段时间。 杜冰冰上前来问了路:“你知道刘渊在哪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笃定房房一定认识刘渊,但是她就知道她一定会从房房处得到她的答案。 房房指指楼上,说了房间号,女人拎着包转身上楼,一句话也没有啰嗦。 壮壮妈看一眼房房:“这个女人是谁?看上去像是来者不善,不需要通知刘先生么?” 房房收回追随女人上楼的眼神:“没事,是刘先生的熟人,刘先生早前也在找她。” 壮壮妈点点头:“我以为你…”随后自己笑笑,“算了。” 把壮壮妈送回家,路口的昂贵的车早已绝尘而去,只留下浅浅的车辙。刚打开房门,却听见另一个房门开了的声音,抬头发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刘渊拖着一双拖鞋,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正盯着房房,过了许久才开口:“有没有做饭?” 房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煮了一些面,但是应该已经冷了。” 刘渊看她一眼,走进她屋里:“没关系,我不嫌弃。” 刘渊走进屋,坐在房房屋里的地毯上,抬头看一眼房房:“能不能下去买点酒?” 房房正在盛面的手顿住了,反映了两秒钟:“喝什么酒?” 刘渊看一眼她,嘴角不由得就笑了:“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理我?” 房房把面放在他面前:“戏台唱戏都需要个关系人物,独角戏要怎么唱?我去买点白酒,顺便买个下酒菜。” 刘渊看着人出门去,收起笑容,整个人像xiele气的皮球,靠在床边,毫无生气。 房房买了酒回到房间,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冷掉的面依旧静静的冷着,仿佛已经过了许久似的。 她把白酒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也没有说话。 直到傍晚,刘渊的房门被打开,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房房走上前去,发现门里人正在收拾房间。本来不想打扰他,但是刘渊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她离开前看到她:“要不要进来坐坐?” 房房看看她,看看收拾比较妥当的人,还有被拉开的窗帘,点点头:“好啊。” 刘渊笑笑:“可是我有点饿了。” 房房若有所想:“进你房间竟然还要自带食物,我回去取食物。” “还有酒水,今天不喝就浪费了。”刘渊放好手头的板凳。 房房点点头:“知道了。” 刘渊看着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带着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房房站在对自己来说有点“奢侈”的小阳台:“果然在这里站着看夕阳比较美。” 刘渊把窗帘拉下来铺在地上,把食物放上:“果然?” 房房回头看他,然后转悠一下:“可以看到早晨的阳光又可以看到夕阳,这得多么美的享受啊。” 刘渊呵呵笑了,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很多东西被吹乱了,许多白纸被吹动了。 房房赶忙起身去捡纸:“还能感受到风,这……”却发现纸上的内容是自己,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里的还有这个房间的主人。 刘渊放好东西,抬头看她静默了两秒:“快来吃吧。” 静默的吃着,两人没有再讲话,大概过了十分钟,刘渊才开口:“我妈在美国去世了,她希望我去争夺财产。” 房房抬头看他,他接着说:“我妈在我小时候到美国工作,自此一去不回,后来在美国结婚,连离婚都是寄了一张纸回来,我爸不相信我妈背叛了他,在去美国的飞机失事了…不久我妈就在美国结婚了。”刘渊举着杯子里的白酒,看着窗外,充满嘲讽的说:“今天她来说让我去美国,争夺财产,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房房看他:“你看看自己怎么想,或许你妈曾经有后悔过,谁家的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和别的东西相比,她选择了别的,而你成了次要的选择罢了,没有对或者不对,但是她还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两个人讲话前后不相对,但是刘渊抹了一把泪:“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个选项。” 房房看她:“除了我。” 刘渊看她:“是吗?” 房房看看他点点头:“所以你去看看她,见她最后一面吧。” 刘渊望着她:“为什么?” 房房靠在一边的墙上:“这样你后半生的回忆里才不会再有她给你的伤害,也不会因为没有见到她而灵魂愧疚。” 刘渊没有开口,静默的望着到来的夜幕,但是却泪流满面。 这时候壮壮拎着剪刀进来,打破这个氛围:“房房,你给我剪剪头发吧。” 夕阳正好,透过窗子投进室内,壮壮坐在刘渊的沙发上,而刘渊正坐在一个折叠的小凳子上。房房慢慢地为刘渊剪着头发,壮壮认真盯着刘渊,痴痴地笑。 房房慢慢剪好,给人擦脖子里的碎头发,刘渊有点别扭,动了一下手,被房房喝止:“别乱动!你怎么还没有壮壮听话?” 壮壮痴痴地笑变成了哈哈大笑。 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和谐的一刻。 房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什么?” 律师掏出一个手帕,捂着抠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