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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一笑,“看来还是我眼光独到与众不同,她们肯定悔死了。哈哈,让她们悔死去。” 她一面说着,还往他怀里蹭去,那鼻子碰他的脸,温热的呼吸一缕缕缠绕开。 她心疼万状地捧着他的脸,忧愁道:“小可怜儿,还是我好对不对?” 步微行:“……” 马车适时停下来了。 霍蘩祁怔了下,飞快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只听车外有人一丝不苟地说道:“回殿下,到了。” 霍蘩祁疑惑,摸过他的五指,蹙眉,“你说带我见个人,是谁啊?” 步微行不答,徐徐起身,手指拂过星蓝的帘,犹如缱绻春风送入车内,一片和煦。霍蘩祁随着他下车,将披风笼紧了些。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山染了数层暮色,桃李花夭艳开放,古朴宽阔的官道上,迎面行来一辆华丽的马车。 霍蘩祁又问了一遍,“这么神秘,到底是谁啊?” 步微行捏住她的手,拇指拂过她的手背,眼眸却温柔得让她安心,“你我的故人。” 第78章 重逢 霍蘩祁对神秘的来客好奇已久, 翘首望去。 垂暮的云大朵大朵落在马车蓬盖上,惊尘飞扬,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渐渐清晰, 那滚落的夕阳宛如一个火球被山峦隐没, 当先的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悬佩剑, 细眼红唇,正是言诤, 身后的马车木门微晃, 却不见人踪。 霍蘩祁好奇地上前一步, 被他捏住了手,她没再往前了。 言诤到了近前来,“吁”撮口唤了一声, 马儿乖觉地停下,连同马车也一并停了。言诤于是下马,持剑跪倒,“幸不辱命, 已接得先生。” 霍蘩祁一扭头,只见步微行缓慢地抬起手指,眼波里隐约有了几分漪澜。 “辛苦了。” 言诤眼珠子一转, 心道这点事倒是不怎么辛苦,就是与双卿新婚燕尔便分隔两地,着实想得紧了些,他们殿下确实不够体贴下属啊。 马车门被侍童拉开了, 里头的人徐徐下得车来,一身素衫,质地属下乘,但披在他身上却独有一种道骨仙风般的倜傥,约莫三十来岁年纪,鬓角已染淡白,但一张脸却生得白净,带笑的眼说不出的温和旷达。 他一下车,霍蘩祁就好奇地又上前了一步,这一回步微行没再拉住她,她歪着头看了那先生几眼,直至先生温和地笑问,“你就是阿祁?” 霍蘩祁一怔,“啊,您认识我?” 他走近了些,对着霍蘩祁打量了几眼,长叹:“当年我最后一次见你母亲时,她和你差不多年纪。你和她,生得可不怎么像,倒是像极了你外公。” 霍蘩祁懵了。好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问道:“您、您认识我外公?” 那震惊的杏眼水灵极了,十年生死已过,陆厌尘说到往事,除了怅然和不甘,已不剩下些什么了,他握住霍蘩祁一双颤抖的小手,轻轻一叹,“这个自然,我是你舅舅。” “啊?” 从白氏离世之后,霍蘩祁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没想到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舅舅? 人是步微行找来的,她疑惑地回眸,他已经上前一步,对陆厌尘行了一礼,“老师。” 老师? 霍蘩祁一阵怔忡,才恍然想起来,步微行确实有个被贬到凉州的老师…… 陆厌尘快慰地笑道:“长大了。还知道拐带老师的外甥女了,要成婚也不等我。” 当然不是步微行不等,是陛下心急,而且好像刻意与陆厌尘较劲儿似的。这一点陆厌尘知道,文帝对他除了八分憎恶之外,剩下两分全是嫉妒。 看似威严高高在上的陛下,其实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吃醋,刻意早那么一两日倒像是他会做的事。 步微行低头,却不敢答老师的话。 霍蘩祁惊讶地发觉,其实他是有怕的人的啊,太稀罕了。 三人一齐上了马车之后,霍蘩祁一个劲追问,她怎么还有一个亲人尚在世上,她自己都晕乎乎的,步微行将她急躁的腿摁住,给了她一个眼神,霍蘩祁就不快了,拿眼睛瞪他,“你太坏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知会我一声的!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啊!” 陆厌尘捧起一盏茶,挑了挑眉,帮腔道:“是挺坏的。” “……啊。”被长辈听了去了,霍蘩祁羞红了耳朵,瑟瑟缩缩地拿手遮住了眼睛。 还没听小丫头叫一声“舅舅”,陆厌尘知道她还有所顾虑,待平稳地驶入城中之后,陆厌尘笑了一声,缓缓道:“当年你母亲跟着你外公远赴宪地之时,她自己也才十五六年纪。那时候,我也还在观里修行。直至你外公去世,我也没有去见他一面。” 霍蘩祁呆怔了,一字一字道:“为什么?” 陆厌尘惭愧地笑道:“因为一些事。你母亲,没有对你提过我是不是?” “嗯。”霍蘩祁更惭愧了。 她也敏锐地察觉到,这肯定是有故事的。 “当然,”陆厌尘笑道,“我是从小被抛弃的那个,他们心里有愧疚,恨不得早点忘了才好。” 霍蘩祁倏忽抬起头,“这……” 步微行拉住她的手,将她摁到怀里,不许乱动。 她就是皮实了,安安静静地靠着他的手臂,只听陆厌尘道:“我比你阿娘小两岁,我出生之后没多久,染上了一种怪病,据观里的师父说,当时我被遗弃在路边时,浑身红疹子,已经命不久了,且是会传染的怪病。像是瘟疫。被父母用破烂的布条裹了,埋了半截身子在土里。” 父母不愿杀害自己孩子,也不愿他的病传染给旁人,就使了这个法子,将他的脑袋露在外边。五岁小儿,就在僻静山野的小路上,安静地待了两个晚上,才气若游丝时被观里的师父捡回去…… 霍蘩祁“啊”地一声,不忍卒听,“怎么会……” “他们养不活我,就只能将我扔了。”陆厌尘道,“那年闹饥荒闹得严重,你外公又遭人嫉恨,被无数人落井下石,恐我得了怪病这事传出去,闹得城中风言风语,只得弃了我。我虽不恨他们,但却也觉着,既然亲缘尽了,倒也日后不必再见了。” 不必再见。霍蘩祁的性子同陆厌尘很像,她也不敢再怀疑他的身份了,偷偷唤了一声“舅舅”,不敢碰他伤疤,怕他也不肯认自己。 陆厌尘心满意足地笑了,“其实我先前也就想着去见你了,这小子给我写信,说阿姊还有一个女儿在世上,孤苦伶仃的,我说既然白家还有我在世,也不能让小阿祁受了委屈。何况,你夫君这人心肠黑得很,怕你受委屈,我得回来给你撑腰。” 霍蘩祁羞赧地瞪了一眼步微行。 看吧看吧,他坏得不止她一个人知道。 步微行抿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