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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温暖的春季,村后的枯树冒出第一个嫩绿的新芽,风筝背着睡梦中的小瑜飞到了悬崖的上方。 他见到了等待他们很久的村民。 悬崖上方的几年期盼,对应的是悬崖下方,风筝耗费了几百年的重塑rou身。 据说 玄彦回到村子的第一件事,他拉着风篁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家,他以飞一般的速度冲进了摆放有大量燕子风筝的房间。 风篁不知道玄彦在折腾一些什么,反正屋里是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紧接着,玄彦换好了自己崭新的外壳,朝着风篁直笑。 玄彦不再是从前的那只新燕风筝,他在悬崖底下的漫长岁月中,他一年年的长大了。对玄彦来说,这些年他不仅仅是神魂得到了滋养,也不仅仅是通过珍宝的力量,使得他的rou身雏形逐渐形成。 最重要的是,他长大了。 这一刻,站在风篁面前的是一只肥燕风筝,肥燕风筝比新燕风筝的个头大了许多,并且在肥燕风筝上,有玄彦期待了无数年的七道腰栓。 玄彦眨巴眨巴眼睛,他得意向风篁炫耀着自己的腰栓,这是他长成了大风筝的证明。 他的神魂终于可以依附在肥燕风筝的表面。 玄彦的成长,除了他自己感觉到高兴,羽村的其余村民也对玄彦表示了祝贺。他们不清楚玄彦在悬崖底下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玄彦肯定遇到了值得庆祝的好事情。 不但如此,玄彦更是为村民们带来了无限的希望。玄彦拿回村子的布袋,袋里装了多到数不清的红果子。村民吃了这些红果子,他们的翅膀就不会再那么疼痛。 这是全村的大喜事。 玄彦面对众人的赞扬,他毫不犹豫的把功劳统统丢给了风篁。 “我没有做什么,全是大白的功劳。” “有大白在,我们才能到达悬崖下方。” “是大白采摘了狂风中的红果子。” “大白给了我盛装果子的布袋。” 大白又大白,反正一切都是风篁的功劳。 获得了全部功劳的风篁:“……” 他说了多少遍,不许大白大白的喊! 尤其是在这么多村民的面前! 心怀感激的村民们捧着红果子,他们凝视着仍在昏迷中的夫子他们。夫子他们即将清醒,翅膀变化更是无比醒目。 村民们眼底有羡慕,更多是对将来的憧憬,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光芒,他们以后的生活有了期盼,这样的暖意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回到村子没几天,夫子他们陆陆续续的醒来了。 李婶搂着失去消息多年的女儿,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她看着女儿头顶出现了明显变化的小翅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同一时刻,药医看着来到他家门外的夫子,这段时间明明不是夫子该在他家过夜的日子,可偏偏夫子却过来了。 夫子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他淡淡的说:“家里太无聊,我只是过来住几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药医笑了笑:“嗯,我知道。” 由于悬崖半空的阻隔在减弱,为了避免大家一不小心掉下去,村长带领大伙儿在悬崖的边缘修建了竹篱,提醒大家边缘的位置所在。 悬崖下,半空的狂风依旧不小,不适合村民前往悬崖底下,他们承受不了狂风。 当然,村里有了玄彦在,他时不时的拽着风篁飞到悬崖下方摘果子,他的外壳已经换成了肥燕风筝,他能够托起更重的重量。 就算是这样,村里也只有风篁能那么迅速的掉到底部,也只有风篁能在狂风里稳稳站住,摘取那些对村民们至关重要的红果子。 玄彦长时间和风篁留在悬崖下方,这里的时间受到了珍宝的影响,和悬崖上方不一样。 玄彦需要很多的时间重塑自己的rou身,风篁则是需要很多的时间适应在天空飞来飞去。风篁要在一次次的落地中,调整自己的心态,最终冷静的面对飞行。 悬崖底下的时间速度,给他们提供了大好的机会。 这一年,羽村有了不小的改变。 枯萎的大树长出了新芽,它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哪怕是叶子长得稀稀疏疏,数量不多,可终究意味着大树活了。不久后,枝头更是结出了几个小小的红果子。 这些红果子和村民们吃的那种红果子长得一模一样。 村子再次出现丧鸟时,一只丧鸟落在了枝头,它低头啄了一口红果子,它僵在枝头好一会儿不动弹。接着,它突然抖了抖羽毛,白色的长羽毛一片片的飘落,它的身上出现了黑白两色的羽毛。 它不再是那只红着双目,仿佛披着丧服的可怕丧鸟,它浑身的暴戾消散了。 它仰头叫了两声,它的叫声已经不是痛苦的哀嚎。 小瑜站在大树旁边,她牵着娘的手,望着飞上天空的小鸟,她欣喜的说道:“娘,那是喜鹊,是喜鹊!” “是啊,是喜鹊。”李婶看着那只小鸟。是喜鹊,不是会啄伤他们的丧鸟。是吉兆的喜鹊,不再是给村子带来死亡的丧鸟。 那些曾经笼罩着全村,死亡一般的压抑,它随着大树的复苏,在迅速的消散。 村民和那棵大枯树一样,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过来。 尽管大家食用的红果子全部来自悬崖底,但是村民们相信,只要大树活着,红果子将会越来越多。 村民们不必前往危险的悬崖底,大树也能给予他们一切所需。 无论是无意间落到了羽村的玄彦,还是不知原由来到羽村的风篁,村民对他们心怀感激,他们给羽村带来了生机。 所以,当玄彦神神秘秘的找到夫子,打算制作一只巨大的白虎风筝时。夫子平静的瞄了玄彦一眼,他难得没有教训玄彦,而是问一句:“是他需要的吗?” 是不是玄彦的那双眼睛,又见到了什么?是不是玄彦见到了风篁的需求? 玄彦的尾巴尖戳了戳地面,他乐呵呵的笑了。 “是对大白特别重要的风筝。” “要很大的风筝。” “白虎风筝。” “花纹必须和大白的花纹一样。” “风筝的翅膀要非常牢固,才能带着他自由的到处飞。” “夫子,你不能再在风筝上画乌鸦。要白虎,威武的白虎。” “对了,夫子,白虎不会纯白的颜色,是因为他位于西方,属金。” “大白是白色皮毛和黑色花纹的老虎。夫子,你不能画错了。” 被认为会画错的夫子:“……” 闭嘴! 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没有文化的风筝。 药医站在旁边,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风篁琢磨着何时返回家族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虎风筝出现在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