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庶庶得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0

分卷阅读680

    。傅珺一点也不吃惊。

    前有傅珂,后有文秀,现在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吴晚,实是正常致极。

    孟渊这样的多金公子、富贵郎君,又生得如此俊美,放在前世亦必是身边围绕着无数甘做小三、拉下正室的女子,更遑论纳妾并不违法的大汉朝。

    傅珺总觉得,防小三最大的利器,不是正室有多强多狠,而是男人有一颗持得定、爱得深的心。因诚而守诺,因爱而不移,一切小三自是不攻自破。而若反之,则傅珺便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男人不生出些旁逸斜出的心。

    不过,孟渊能够如此态度鲜明地守护他们的婚姻,傅珺还是觉得很开心。

    接下来剥獐子皮一事,孟渊并未详说,只将其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工部员外郎的空缺还是岳父告诉我的,我当天便给岳父递了个信儿,又叫人向二哥透了话,二哥官升一级,从五品可纳良妾一人,剩下的事情便简单了。”孟渊神情淡淡,似是对算计了自己二哥一事完全不介意。

    “听说工部甚是艰苦,二爷也愿意么?”傅珺便问道。

    孟渊淡淡地道:“原先他是不肯,如今自是千肯万肯。”言罢看了傅珺一眼,又补充地道:“却扇之事、认亲之事、文秀之事、吴晚之事,再加上过去这十年间二房的所作所为,二太太看来是太闲了些,往后只怕她是不得闲儿了。”

    明明是出语讥讽,然孟渊的语气却极淡漠,神情更是冷到了极致。

    不知何故,傅珺竟觉心头刺痛起来。

    这是孟渊头一次谈及过去,看得出,二房对孟渊的算计,只怕从来就没少过。

    这让她觉得愤怒,而下一刻,她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她向他身边坐了坐,看着他的眼睛道:“阿渊,你可还好?”

    孟渊神情一怔,绷直的唇角渐渐便柔和了下来,转眸望着她一笑。

    傅珺静静地凝视着他。

    他身上冷意虽敛,然眉眼间却尚余着几分薄怒,傅珺知道,此次二房所为,终是触及了他的逆麟。

    过得一刻,孟渊终是淡然一笑:“不过是小人jian计尔,下作得很。”说着他的眉眼便又冷了下来,“只她们不该屡次三番连你也算计。”

    傅珺摇头浅笑,轻轻靠在他怀里,轻语道:“我无事,就是担心你,怕你心里不舒服。”

    孟渊心下温暖,伸出长臂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埋首在她颈边,鼻端满是她身上杏花般清甜的气息,他深吸了口气道:“这些事情,如今已不能如何我了。”

    虽是满不在乎的语气,却终掩不尽那话语中淡淡的怅惘。

    ☆、第684章

    傅珺反手环住孟渊的腰,在他的后背轻轻抚着,动作温柔而小心。

    孟渊双臂用力,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些,语声越见低沉:“十三、四岁的时候,我身边这些事儿极多,丫鬟也……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上赶着来的,有一多半儿皆是我二哥收用过的,二太太却是拿我做了由头,借我的手一箭双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声却更显淡然:“直到几年前,我找何靖边在脸上弄了个刀疤,大汉祖制,面有疾者不得入仕,自然更与公侯无缘,这样一来,不少人皆放了心,我又极少回府,此类事才绝了迹。”

    听着他冷淡至漠然的语气,傅珺的心针扎般地疼。

    外室子本就被人瞧不起,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嫡母、一心想承爵的嫡兄,孟渊这一路走来,所历艰辛定是比傅珺更甚,也难怪他的性子如此偏激。

    “往后总有我陪你。”傅珺柔声道,仰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他的唇冰凉,他全身上下的气息亦冷得叫人心底发寒,而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心疼且怜惜。

    “我爹和我娘皆是庶出的,咱们是一样的人。”她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温热的吐息蕴着甜香。

    孟渊的心软成了一汪水,那温暖的水汽漫升而上,渐渐地让他从心底里热了起来。他也不说话,只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径自穿过门帘,去了里间儿。

    未几时,里间儿的烛火便暗了下来,再过一刻,便有轻柔的絮语、细软的呻唤,还有那床板摇曳如小舟般的“欸乃”声,渐渐地盈满了房间。

    不是往日的疾风骤雨,亦非浓烈如酒的狂热与激情,这一夜。临清阁中唯有温柔如水,缱绻绸缪,直令这萧瑟寒秋亦化作了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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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阳节当天,国公府开了两桌筵席。一家子围坐一处,吃了个团圆饭,席间各房皆是欢声笑语,唯有二房的氛围有些怪异。

    吴氏这段时间一直病着,整日歪在床上起不来。大夫说是忧思过甚、心情郁结,开了一张温补的方子,又叮嘱莫要叫病人生气,尽量顺着她的心思来。

    这般医嘱,自是让裴氏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她这里才作主要给儿子纳妾,那头儿媳妇便病倒了,且还是心病,明显就是在下裴氏的脸。

    家宴之时,吴氏倒是强撑着来了。只是她病体羸弱,脸瘦得只比巴掌大些。也没怎么打扮,脸色又黄又暗,看着比孟瀚至少老了十岁不止。

    此次家宴并未分男女席,而是按着房头分的座。孟瀚坐在吴氏旁边,二人却无一句交流,对病恹恹的吴氏他更是不闻不问,倒是孟翀懂事,不时叫人将吴氏爱吃的菜布进她碗里,又时常轻声与她说话,十分孝顺。弄得吴氏眼圈儿差点红了。

    裴氏见了,脸拉得老长,一脸的不虞。好好的重阳家宴,吴氏却一脸苦相。这又是做给谁看?若非裴老夫人在前,她定要好生教训吴氏几句。

    酒宴方过一半儿,孟瀚便找了个理由先走了,说是有公文要处置。

    吴氏见了,知道孟瀚一定又是去吴晚那里了,不由心中一阵气苦。脸色越发难看。

    吴晚已经搬出了国公府,住进了尚文坊的一幢三进宅院里。

    也不知当初孟瀚是如何求的裴氏,这买宅子的钱是裴氏给的,裴氏还专门拨了几房下人过去服侍,如今吴晚整日里呼奴使婢,倒真有几分贵女的样子。

    吴氏还听人说,吴晚一家子皆已从老宅启程,不日便将进京,到时候一家团聚,那处宅子便予了吴家做聘礼,出嫁时便是吴晚的娘家。

    如今,纳妾的一应事宜皆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因吴氏病着,日子便定在了来年春上。

    一念及此,吴氏心里便像是有刀子扎着一般,疼得她坐也坐不住,一餐饭直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