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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他皆不在意。 这两年他也算走南闯北,长了不少见识。而他的办案能力亦日渐突出,上峰对他亦极赏识。今日温国公府发生的案子,便是由唐俊的上峰推举他参加调查的,来的时候,他并没想到这案子会牵扯到傅珺。 他其实也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他们算是沾着些亲,身为她的表哥,对表妹表示适当的关心,他觉得并无大错。 可孟渊那厮却根本不给他面子,不仅拒绝了他的要求,还处处跟他过不去。孟渊的行为自是激起了唐俊骨子里的桀骜之气,所以唐俊才会跟他对上,还于言语间刺激他。 他就是不服气罢了。 唐俊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 往常他还未想过将来如何,可今天,他突然便明确了目标。 虽然他无武力,不能上场杀敌,不能如孟渊那样靠军功升上高位,可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他一定会取得不输于孟渊的成就。 一定会! 唐俊握紧了拳头,返身便回了屋,翻开卷宗细读起来。 那卷宗封着牛皮纸的封皮儿,上头印着联调司的官印,并以朱砂写着四个大字——。 ************************************* 寿宴的热闹过后,温国公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说是宁静却也不够确切,因为,这府里多了一个温温柔柔的吴晚,每日早晚的定省,时常便令傅珺有种看戏的感觉。 吴晚实在是个温柔的姑娘。她对这府里的所有人都很好,无论是冯氏的淡然,还是傅珺的泛泛,抑或是孟湄偶尔的不屑,都不能让她的态度有任何变化。 她像是永远不会生气,不会有更激烈的感情一般,始终温柔如水,那双汪着水烟的眸子,也始终流转着动人的波光。 二爷孟瀚最近留在素心馆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 就算傅珺不想注意,却也不得不注意到,孟瀚每每看见这位晚姑娘时,那眼神都会有一种格外的粘腻。 吴晚的态度倒是挺明确的,那就是避而远之。 不过,她的回避亦是温温柔柔,不见一丝剪断,这种天生的柔情似水,傅珺有时候还有些羡慕。 她就做不来这样。 在某些时候,她也很想对孟渊表现出这种水一般的柔情,只是,在孟渊的面前,她通常没什么表现的机会。 孟渊是个行动派,对她尤其如是。往往她话还未说两句,孟渊便已翻身压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傅珺能够左右的了,固然孟渊她无法左右,甚至就连她自己她也左右不了。 青春荷尔蒙主导了一切,让她每每在孟渊的面前神志尽失,所以她从不知自己在孟渊眼中是怎样的,是不是有时亦如吴晚一般温柔如水? 这个问题,傅珺认为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第637章 时序转至小雪节气,吴晚的日程安排骤然紧张了起来,除了每日按时定省,便不大能见得到她的面儿,包括孟沅与孟漌亦如是。 礼部终于接到了内阁拟定的章程,选秀一事已然敲定,与众人预想的一样,正式选秀将于明年三、四月间进行,吴晚与孟沅她们自都进入了备选状态。 傅珺最近也成了香饽饽。因她深得太后喜爱,府里府外便有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一时间赏梅听戏的帖子雪片般飞来,险些没将傅珺砸晕过去。 裴氏诸事糊涂,于此事上却十分有主见,知道像傅珺这样的“宝贵资源”是不能与外人共享的。于是她干脆便以婆母的身份给傅珺安排了个差使,着她协助冯氏料理家中过冬至的事宜,借此挡掉了外界的一切邀约。 说起来,对于那些邀约傅珺其实也并不感兴趣,她的几位好友皆不在入选之列,这让她首先便放了心。 冯薇是几个女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年初便定下了亲事;至于陆缃,傅珺隐约听说定西侯陆机似是很不舍得这个女儿早嫁,还因此特意进宫面圣陈情,圣上似是也准了,今年选秀陆缃只需走个过场,头场便会被刷下来。 谢亭的情况与陆缃差不多。谢玄将尚大公主一事如今已是半公开的秘密,谢家既已出了一位附马爷,圣上断不会再招一个谢家女儿进宫,因此谢亭也会在头场便被刷下来。 几位好友皆无须入宫,傅珺对选秀一事便更没放在心上了,又因手上有了件闲差,她便时常与冯氏在一处说话,与这位长嫂倒是渐渐亲近起来。 国公府冬至前向有油米分壁、换新漆的旧习,这一日,冯氏便将傅珺邀至了浸墨楼商议此事。 当傅珺披着件雪貂斗篷跨进浸墨楼时,冯氏正指挥小丫头们从库房里搬新做的椅搭子出来,傅珺人未进门。便听见冯氏不疾不徐的声音道:“……慢着些儿,两人搭一卷儿,你们几个去将门帘掀开些儿。” 傅珺的唇角便弯了起来,笑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嫂嫂这里忙着呢。” 冯氏回头见是傅珺来了,忙迎上前来笑道:“你来了,瞧我这儿正乱着呢。”说着又笑,将手指虚虚点着傅珺道,“你这话就是臊我呢。是我邀你来的,我这个主人没当好,你这编排得是。” 傅珺掩唇而笑,回身自涉江手上捧过个精致的青花瓷盅儿来,道:“是我说错话了,嫂嫂原宥则个。这是我娘家捎来的花露,我记得良姐儿喜欢这些,这个便予她玩罢。” 冯氏之女孟翘小名良姐儿,平素最喜欢鼓捣花露香米分。 冯氏并未多客气,大大方方地接了瓷盅儿端详了两眼。笑道:“好个精致的瓶儿。”说罢便将东西交予丫鬟收好,将傅珺让进了西次间儿。 二人落座后,便有小丫鬟奉了茶上来。房间里烧了地龙,十分暖和,冯氏便道:“今儿请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们那处院子今年可要重新米分一米分?府里过冬至向来有这个惯例。” “还是罢了。”傅珺笑着婉拒,“五月才刚米分过,不必这么麻烦。” 冯氏面上便露出个笑来,向左右看了一眼,几个丫鬟便皆退了下去。冯氏便拿帕子按了按唇角,道:“好教弟妹知道,临清阁也就大婚的时候将东次间儿四壁并外头廊柱油了一遍,其他地方儿倒没大动过。” 她的话说得隐晦。傅珺却是明白,冯氏是在变相地告诉她,孟渊大婚之事裴氏并不上心,连新房也只给洞房一间房刷了新漆。 冯氏此番约摸是想借着冬至送个人情,傅珺觉得无可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