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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杀人放火也能栽到我濯雨堂来?” 傅珺话音刚落,一旁的郑氏便提了声音道:“棠姐儿,你也少说两句。你二jiejie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说着她又向张氏笑了笑,温声道:“大嫂嫂还请莫怪,我们棠姐儿到底还小。” 傅珺闻言淡淡一笑,却是不再说话了。 张氏便笑着温婉地道:“四丫头说得也在理儿。”对于郑氏的呵斥,她却是没作任何表态,来了个默认。 傅珈见状,眼中便迅速地划过一抹得意来,便又和声道:“四meimei的一张嘴还跟小时候似的,平时没话说,说起来却是最叫人辩不过的。只是这青蔓毕竟是被人瞧见了,四meimei便说破了天去,也说不过人家亲眼所见。” 傅珺立刻道:“青蔓如何被人瞧见了?小竹所见不过一个背影而已,如何便确定那人就是青蔓?” 傅珈亦立刻道:“背影怎么了?背影也是能认出人来的。” 傅珺闻言蓦地便是一笑。道:“既是二jiejie执意认为小竹能认出青蔓的背影来,那我们便试一试好了。”说着她也不待旁人说话,便直接向着门外道:“青芜,你回去寻几件丝光绢的比甲过来。” 那青芜见她们姑娘一来。只问了几句话儿,那情形立刻便转向了好的方向,正自欢喜不禁。此刻见傅珺有命,忙格外响亮地应了声是,便满脸喜意地去传话了。 这一厢傅珺便转向押着青蔓的两个婆子。淡淡地道:“退下。” 那两个婆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后退了两步。傅珺便亲自上前替青蔓松了绑,又将她口里的布巾取了出来,方转身含笑道:“大伯娘,二伯娘,人犯未定,青蔓尚算无罪,我便斗胆先放了她,请您二位万勿见怪。” 听了傅珺这番话,张氏淡淡一笑,眼角却是快速地眯了一下。崔氏则是一言不发。只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盏,似是对场中情景全未在意。 傅珺便又轻声吩咐了涉江几句话,那涉江便带着青蔓下去了。这里傅珺便也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端着茶盏喝起茶来。 不一时,青芜便带着几件丝光绢的比甲过来了。那一捧华丽丽光灿灿的衣物才一露面,便叫一旁站着的丫鬟们俱都有些眼热,一个个地便皆露出艳羡的神色来。 傅珺便向四周看了看,随意点了几个穿着一等服色的丫鬟出来,当着小竹的面儿便将比甲套在了她们身上。又向张氏等人笑道:“几位长辈请恕我僭越,借几个丫鬟来使使。稍后便会归还。” 她这一番话落落大方,直接言明了就是要叫小竹认人。那张氏与崔氏皆是长辈身份,自是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允了。 傅珺便又转向小竹。和声问道:“小竹,你当时瞧见的那个背影,与你隔了多远?” 小竹想了一想方轻声道:“回四姑娘的话,那人影约摸便在那一头那么远。”她一面说着,一面便伸手指着大花厅外头的院门处,看上去相隔十五、六步的样子。 傅珺点了点头。又吩咐了涉江几句话,涉江便带着那几个穿着丝光绢比甲的丫鬟出了院门,俱都闪在了院墙那里。 此时傅珈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这原本是多好的局面。那青蔓都快被人伢子带走了。只要青蔓一走,那砸盆景的事儿便稳稳地着落在了濯雨堂,傅珺就算想要洗脱罪名也无处洗去。自己的贴身丫鬟都发卖出去了,她这个主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珈阴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地盯着傅珺。旁边的珮环看了她一眼,眸中也露出几抹焦色来。 此时,那几个丫鬟正挨个儿地在院门那里露个背影出来,叫小竹辨认。 小竹睁大了眼睛,努力地在其中寻找着青蔓的身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是认定了上午所见的那个身影必须是青蔓,此时她要做的,便是从这几个相似的身影里认出青蔓来。 过了好一会,小竹方才指着一个身量中等的背影,迟疑地道:“这个jiejie……这个jiejie好像是……青蔓jiejie。” 傅珺便先高声叫那门口的丫鬟站着别动,方和声问小竹道:“你能确定么?” 小竹又向那背影下死力看了好几眼,方怯怯地点了点头,道:“是,婢子能确定。” 傅珺便向外吩咐道:“回过头来。” 那丫鬟回过头来,众人凝目看去,却见这丫鬟竟是跟着王宓来的绿萼。 王宓一时间不由涨红了脸,厉声斥道:“小竹,你胡说什么?” 傅珈便在一旁“嗤”地笑了一声,凉凉地道:“四meimei这是做的什么幌子?没准儿那群丫鬟里根本便没有青蔓呢,小竹怎么看都是错的。” 傅珺也不驳她,只向门外的青芜点了点头。青芜会意,便去到了花厅的院门外,不多时便带着几个穿比甲的丫鬟并一个mama走了进来。 那mama不是旁人,竟是前院的管事李娘子。 ☆、第313章(20月票加更) 张氏与崔氏一见李娘子走了进来,忙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崔氏便笑着道:“哎哟,李管事如何有空儿过来的?可是有什么事不曾?” 那李娘子先向着几位主子行了礼,方才十分恭谨地道:“四姑娘叫奴婢过来帮着看看,奴婢便来了。”说着她便又正了颜色,语声清晰地道:“奴婢在这儿跟几位主子禀报一声,方才四姑娘叫出去的丫头共有五个,分别是濯雨堂的青蔓、沉香坞的绿萼、横斜馆的香草、卧月楼的碧潭并大花厅的执事丫鬟秋分。” 众人一听李娘子这番话,便立刻省了过来。 原来傅珺方才叫人去濯雨堂拿衣裳,竟也顺便请了李娘子过来,就是来做个见证的。 如今有了李娘子的见证,可知傅珺并不曾使什么手段,则小竹认错了人一事便再也无可辩驳了。 张氏便有些责备地看了傅珺一眼,柔声道:“你这丫头也是的,竟将李管事给叫了来。这又是多大的事情,何必闹得人尽皆知的呢?” 傅珺淡淡地道:“在大伯娘看来这自是小事,于我这个没经过世面的晚辈而言,此事却是极重大的。我也是不得已方才请了李管事做个见证,也免得过后又要被人挑出不是来。” 傅珺这番话说得不软不硬,张氏听了眸光微闪,复又笑着柔声道:“四丫头想得太多了。我们管家理事的,自是出了事便要管,有了错儿便要罚,这也是兴家旺族的根本,你是个最明白事理的,如何不明白我们长辈的一番苦心?” 傅珺恭声道:“大伯娘说得极是。既是要兴家旺族,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