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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只怕是有些难的。所以呢,我这里再给大舅母一样东西,有了这样东西,那沁竹院儿里的人用不了多久,便不会再来碍您的眼了。” 说到这里。傅珺便从袖中取出一页纸来,从桌面上推至任氏手边,漫不经心地道:“这是姜家祖宅那边的消息,我前些日子才打听到的。便予了大舅母吧。据说,那姜家极重礼制,当年是想要姜太太去家庙里修行的,可谁想……” 傅珺的话还没说完,任氏已经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震惊。 她先是看了傅珺一眼。复又将视线转向桌上的纸,随后颤抖着两手捧起那页纸,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便立刻亮了起来。 这纸上不仅详细写下了姜氏家族的情况,还将小宋氏当年从姜氏族中不告而别,等同于出逃的经过也写了下来。 那姜家虽不是什么大族,却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犹重礼教规矩。自小宋氏的夫君姜大人过身之后,其先夫人所出子女厌恶小宋氏的为人,便将小宋氏母女三个皆送回了祖宅,由族长亲自允准了小宋氏要在家庙里修行。 小宋氏哪里忍得了这般清苦的日子?当下便寻了个空儿偷偷地跑了,还将两个女儿也带了出来,辗转了一路方才投奔到了宋夫人这里,谎称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以此博得了宋夫人的同情,便在知府大院儿安顿了下来。 那姜氏族人倒是有心要找的,只可惜族中人丁稀薄,且亦无甚钱财,竟是有心无力,倒是叫小宋氏跟着宋夫人过了好些年舒服的日子。 捏着手里的这一页纸,任氏只觉得底气陡生,浑然便有一种捏住了小宋氏命门的感觉。 这才真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有了这上头的东西,再加上姜氏族人,何愁小宋氏不除? 任氏连方才的忧虑也几乎忘了,简直就要笑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收进袖中,再抬眼看向风傅珺时,那眸子里不仅有淡淡的喜意,更有一丝连她自己亦未察觉的敬畏。 她第一次没有用长辈的语气,而是用一种平和得如同平辈相谈的语气,和声道:“难为四丫头竟想得这般远,却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傅珺笑盈盈地道:“大舅母何出此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余下的事情还要大舅母多多辛苦。” 任氏此时只觉得心胸顿开。 心头隐患即将被永久地去除,她也可放下这桩事了。于是,任氏便真心诚意地对傅珺道:“你放心,这事儿便包在大舅母身上了。” 傅珺笑着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那外祖父与外祖母那里……” 任氏笑着一摆手道:“两位老人家本就该在家享福的,这些事儿自是在我手里便能处置好了的。” 傅珺见状,这才完全地放下心来。 任氏掌管着府中内务,若是由她一手包下此事,傅珺便也可以免去许多麻烦。至少沁竹院里的那一摊烂事,她是不想掺乎的。 说起来,关于姜氏宗族的那些消息,还是她前些时候见任氏可怜,想要帮一帮她,这才叫怀素与回雪帮着打听出来的, 这张纸也是前几天前才拿到手。 彼时幄叶居与蟾月楼的关系已经冷了下来,傅珺就算想要将东西递给任氏,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这会子倒派上了用场,也算是她好心有好报吧。 ☆、第233章 有了任氏的准话,再加上傅珺放下的这两个极具分量的筹码,此事便算是圆满解决了。至于回京时要多带一个王宓,傅珺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 其实,关于白石书院的事情,傅珺并没与任氏说实话。 带同王宓进白石书院女学部进学,这是傅庚的意思。 傅珺在姑苏一住五年,期间也算颇受长房照拂,傅庚便在信中提了这事,还说已经往白石书院的山长那里递过话了。 傅珺一接到信,便明白傅庚这是要叫长房承傅珺一个大人情。 她原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事提出来,却没想出了王晋的事。情急之下,傅珺便干脆将此事拿来做了交易的条件。当时傅珺还想,若任氏能看在白石书院的份上收手,王宗的玉佩便可以不必出场了。 然而,任氏却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傅珺也只得把戏往难看里唱。说来说去这也怨不得她。 不过,带王宓一同回京却是必须的了,傅珺完全无法推脱。 就当带中二少女旅游一趟吧,最后傅珺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反正以王宓的脾气,她跟侯府的姑娘们大约也很难搞好关系,说不定一个忍不住她就提前回姑苏了。 从蟾月楼出来时,傅珺只觉得一身轻松,连带着沈mama等人亦是长出了口气。 这场危机终于消解于无形,她们也可以喘口气,好好筹划回金陵一事了。 踏上那条白石铺就的甬路,傅珺一面走一面暗自打定了主意,待回京之后,便要将去京里参加春闱的王晋留下来。 经此一事,无论任氏是何态度,幄叶居与蟾月楼基本上已经算是撕破了脸,而王晋自是不好再留在姑苏了,在京城发展才是首选。 任氏今天的手段让傅珺意识到了两点。一是王襄对王晋的偏疼,已经到了令长房忍无可忍的地步;二则是王晋除了会读书以外,经的事情还是少了些,否则怎么会叫个未央钻了空子?所以。离苏留京才是上上之选。 望着蟾月楼外的那丛修竹,傅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眼下说这些还太早,一切还要等任氏解决了小宋氏一家子再说。 想到这里,傅珺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mama。轻声地道:“mama看着,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舅一声儿?” 傅珺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向王晋提及此事是否逾矩?虽然来这个时空已经六年了,她的现代人芯子对这些古代礼教还是有些拿捏不准之处,所以才会问沈mama。 沈mama听了她的话,一时间却是未作回答。 傅珺也未催她,只带着人安静地往前走。直到她们一行人来到了幄叶居的院门前,便在跨进院门的那一瞬间,沈mama方才轻声道:“老奴会去说的,姑娘万不可再出面了。此事便由老奴处置便是。” 傅珺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mama了。” 沈mama便拍了拍傅珺的手,带着涉江等人扶着傅珺回房不提。 翌日清晨,傅珺起床之后,却见外头是个阴沉沉的天,将雨不雨的样子。青蔓却是欢喜地来报,说院子里的蔷薇抽出了新绿的嫩芽。 因起得略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