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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回到金陵城中,重回平南侯府,她才有机会查清之前的疑案。 当年的傅珺还太弱小,救不了王氏,也没有办法顺着盈香那条线索往下查。而今她已今非昔比,她要将所有谋害王氏之人一一查清。不管罪犯是什么人,只要被她抓住,她一定会将之扭送大理寺,以律法严加惩治。 而傅庚与唐寂的双双升职。为傅珺查清王氏被毒杀一案提供了足够的便利。且那钱宝一案傅珺也算立了功,唐寂不可能不顾念着她的功劳。在这双重保障之下,傅珺相信,查明案情指日可待。 她一面啜着茶,一面在心下盘算着,各种心绪纷至沓来,也没听见一旁的青蔓又说了些什么。只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出神。 不一时。却听见身旁传来沈mama说话的声音,傅珺方才回过神来,转首笑问道:“mama有何事?” 沈mama此来却是询问傅珺收拾行装一事的。傅珺听了便吩咐了几句下去,沈mama自去办了。接着又有青芜来报说有知客僧来问点长明灯的事情,傅珺便叫人请了王晋过来,一同商量为王氏点长明灯一事。这一番忙乱。却是将方才的忧郁情绪也丢了开去。 说起来,此次傅珺来灵岩寺做法事。全程皆是由王晋相陪的。 原本王晋是没空陪傅珺,而是要去京里参加春闱的。可不巧的是,今年因北方发了雪灾,路极难行。为使北方学子能顺利参加考试,这春闱便延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三月孟春一直拖到了五月初夏时节。也正因如此。王晋才会与傅珺一同来灵岩寺拜祭王氏。 原本依王襄的意思,自是要叫王晋在家里好好读书。准备春闱。王晋却是执意不肯,一定要亲陪着傅珺过来,一是怕傅珺心绪郁结,二也是为了最后送jiejie王氏一程。 而在这七天时间里,王晋亦如傅珺一般,每日两次往大殿上香祭拜,平常无事便呆在客院里温书,功课却也不曾落下。偶尔也会去寻了傅珺说话,开解她的心绪。 待七日法事做毕,启程之时,傅珺在征得了王晋的同意后,将宋夫人给的三百两银票留了下来,算是捐的香油钱。而替王氏点的那盏长明灯,傅珺也交足了十年的油资。 此番回到金陵,只怕是再无机会来姑苏了。 可叹傅珺生在侯门,来此五年竟是绝少出门,亦未曾好好领略这江南水乡的风情。此刻,当马车缓缓驶离山寺,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漫山新绿时,傅珺心中难免有几分感慨。 王晋一直担心傅珺心绪郁结,因此,自马车驶上灵岩寺外的官道后,他便策马跟在车旁,指点着周围的风景,陪傅珺说话解闷。 两个人谈谈说说,便也不觉路长。不知不觉间,灵岩寺已被远远抛在身后,马车已是驶上了姑苏城外的官道。 因这几日春雨连绵、时下时停,往来灵岩寺的香客不多,官道上的车马便极少,他们这一行人走得十分顺畅,傅珺便倚在车窗前,与王晋闲闲地说着话儿。 便在此时,前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随后这一队车马便停了下来。 “前头出了何事?”傅珺问道,一面便往车窗前凑了凑。 王晋向前张望了一下,转头对傅珺温声道:“你且在此等着,我去前头看看。”说罢便策马去了前头。 傅珺便坐在车里耐心等着。王晋去了没一会便即回转了来,对傅珺道:“并无甚大事,是许娘子派了个叫荣福的小厮来找你,说是有要事,一定要亲见了你才行。” 傅珺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双墨眉已经微蹙了起来。 许娘子这般急匆匆的派人找来,实在少见。 要知道许娘子在府里的地位可是相当特殊的,谁人不敬她三分?又有何事居然连她也处置不了,竟还派了人过来在路上拦着傅珺?许娘子可是知道傅珺今日回府的,竟连这一会也等不得了么? 还有那个叫荣福的小厮,便是流风的弟弟,惯常在二门外行走,是幄叶居的亲信。许娘子专派了他过来,怕是这事不仅急,且还是件密事,不能宣诸于口的。 如此一想,傅珺便忙叫人将荣福唤了过来。 那荣福今年不到十二岁,生得白净秀气,眉眼间与流风颇有些相似。 一到了傅珺车前,荣福便跪下来磕了个头,道:“小的见过姑娘。许娘子使了小的来给姑娘送封信,说是越早送到越好。小的这才骑马赶了过来,可巧与姑娘的马车遇上了。”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个牛皮信封来,沈mama上前接了过来,荣福便又磕了个头道:“许娘子叫小的送了信便留下来听使唤。” 傅珺点了点头,叫沈mama赏了荣福一角银子道:“你辛苦了,既是骑马来的,便跟在车后头一起走吧。” 荣福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退到后头去了。 ps:谢谢书友120826082827505、书友13100142744、凤舞风幻儿、端行、书友090701120958060、舒舒刘刘童鞋的月票,鞠躬感谢所有投票的盆友们。谢谢你们。 ☆、第226章 傅珺从沈mama手上拿过信来,拆开后只扫了两眼,脸色便立刻沉了下去。 许娘子信里只写了几句话。然而,这几句话背后所代表的那件事,却不由得让傅珺心里发寒。 她就说呢,怪道府里这段时间如此平静,却原来全都应在了此处。她还以为某些人想开了,就此丢开了手去。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人家不过是换了个目标实现目的而已。 傅珺不由将手里的信纸捏紧了。 不用想,此事背后必有推手。否则以那些人的手段,如何能谋到三进院子里去?王襄可是防范得相当严的。 一念及此,傅珺便止不住地觉得可鄙。 这些内宅中人也真是的,用何等方法不好,偏要行此阴暗龌龊之事。对于这种行事风格,傅珺实在是无法理解。 她将信来回看了两遍,又闭目回想了一番此前府中的情景,心中已是了然,不由便冷笑了一声。 这一招移祸江东之法,某些人使得还真是顺手得很。却不知是用了什么筹码去换的,或者干脆便是威逼而成? 傅珺一面想着,一面便将信折了起来,又向窗外看了一眼。 此时马车还停在路边,傅珺见状,先将心里的焦虑向下压了压,方吩咐道:“回府吧。” 沈mama便向外头的仆妇传了话下去,马车便开始向前驶去。傅珺倚在窗前,望着窗外依旧有些枯瑟的风景,一时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