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庶庶得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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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康保义偶尔说起,前院儿缺几个洒扫的仆妇,要去外头找些人补上。

    汲泉听了这话,心中觉得这是个机会:一来在侯府中做事,便不必去外头抛头露面了,且有他看顾着,盈香也不会吃太多的苦;二来,侯府给的月例也多,盈香只需做上几个月,便足够置办嫁妆了。因此便对盈香说了此事。

    其实,依他的本意,根本便不需要盈香自己挣嫁妆。无奈盈香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自己置齐嫁妆。又听汲泉说只在前院当差,并不与后宅有接触,当下便同意了。

    立冬那日,盈香在汲泉的引荐之下,正式成为了侯府前院的洒扫娘子。因她娘家姓杨,旁人便唤她“杨嫂子”。

    此事乃是汲泉一手办成的,并未通过康保义。因他是傅庚身边得力的长随,傅庚那段时间又是身价看涨的时候,那管着前院洒扫事宜的管事十分巴结,便亲自将盈香与另几个新来的一并编成了两组,负责打扫庭院,分派给盈香的活计都是最轻省的。

    ☆、第138章(80月票加更)

    初时,汲泉还担心盈香被人认出来,后来才渐渐放了心。因前院与后宅中的人交集很小,且与盈香共事者,也都是些才从外头来的,盈香又着意低调,因此,她在府中期间,后宅中并无一人察觉。

    据汲泉说,自盈香进府之后,有好几次轮着他在小书房值夜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便十分忍耐不住,只想与盈香行那好事。尤其是元宵节之后,这种情形便出现得更为频繁。

    彼时正值深冬,盈香身子弱受不得寒气,汲泉便打起了小书房的主意。总归他值夜也就是在里头睡一觉而已,并无旁事。那段时间王氏又有孕,傅庚便一直留宿在正房,晚上基本上不会去小书房,给了汲泉极大的方便。

    因此,汲泉便给那守着夹道角门的马婆子送了几回酒,这些酒均是盈香带过来的。每次马婆子喝醉了之后,都会睡得很熟,而汲泉便趁夜带着盈香,悄悄从马婆子的眼皮子底下溜进秋夕居,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将盈香带去那小书房里行事。

    每一回在行事之前,盈香都会体贴地带上些自做的点心,还有一小壶酒,用以助兴。

    而吃喝过后行罢好事,汲泉常常便是一觉好睡,到天明方会醒来,彼时盈香自是不见了踪影。

    过后汲泉问起来,盈香便捶着他柔声埋怨,直说他睡得太死,她只好一个人收拾干净了悄悄回房。

    据汲泉说,在王氏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带着盈香去了小书房。因第二天一早便要随傅庚出门,他便少喝了几口酒,睡到半夜时便醒了过来。却见盈香已不在身旁。

    当时他十分担心,便穿好衣物想要去寻盈香,却见盈香从外头走了进来,发鬓散乱,鞋子上还有些灰。见他醒了,盈香便走过来埋怨他,道自己想要寻个地方方便一下。偏他睡得极沉。她摇不醒他,便只得自己去外头找地方解决了。

    汲泉自是不疑有它,又搂着盈香亲热了一番。这才又双双睡下。待次日醒来之时,盈香已然不见。他只道盈香又像往常一样悄悄回去了,便也没去多想。

    直到王氏出了事,他听人说王氏在花坛前差点滑倒。又见傅珺围着花坛打转,还转到了小书房的院墙边。那时的他。忽然便有了几分警醒。

    汲泉并不是笨人,他记起盈香是被王氏赶出府去的,说是染了病,但具体如何。却无人得知。而自与他相遇之后,盈香更是从未谈及过前事,原先汲泉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而此刻想来,那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撇清。

    此外。若再细思盈香与他从相遇至今的种种,许多事根本经不得推敲,越想便越叫人胆颤心惊。

    所以,汲泉才会在傅珺昏倒、众人忙着摆设灵堂之时,去检查书房的院墙,随后便发现那窗子已经松动了。那时他已经十分害怕,慌乱之下,便找了工具将窗子重又钉死,只希望此事无人发现。

    而盈香自那天之后,便此不见了踪影。汲泉不敢声张,悄悄问了那个管洒扫的管事,那管事说盈香在王氏出事那天一早便向他告了假,说是家中出了点事情,需得返家几日。那管事瞧在汲泉的面子上还多予了她几日的假。

    汲泉不由暗自叫苦,又偷偷出去寻找,那盈香却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杳无踪迹。

    那时的汲泉,虽然心中隐约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但却没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逃跑。

    一则是本朝对逃奴的处罚极其严厉,基本上便是死路一条;二则却是他心存侥幸,想着也许盈香是真有事暂时离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盈香始终不归,汲泉忧惧更甚。为免事端,他向那洒扫管事撒了谎,说盈香辞工不做了。因签的本就是活契,那管事也未多说什么,便将名册中盈香的名字销去了。

    此后的汲泉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留在傅庚身边,直到傅庚以去江西办事之由将他带离京城,在路上对他进行秘密盘问之时,他才知道事情早就已经败露,于是便合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傅庚根据他的讲述,派人分成两路去查。一路顺着盈香被那个妖娆女子赎出后的路径,另一路则从盈香与汲泉赁的那间小院查起,双管齐下。

    在信的末尾,傅庚如是写道:

    “吾女尚幼,聪慧如斯,吾心甚慰。然此事非小,父欲细细彻查,耗时虽久亦不负矣。惟望吾女安居姑苏,宜乐宜喜,勿念为甚。”

    对于傅珺前封信中的冷淡,傅庚并未在意,信尾处的切盼之情殷殷溢于纸笺,让傅珺十分汗颜。

    然而,傅珺并不知道,傅庚的回信中尚有一事未及言明,便是他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个替盈香赁下大功坊住处的人,听掮客形容其长相,应该就是康保义。而康保义与当年傅珺被拐一案,有着直接的联系。

    傅庚隐去了这条线索,是不想让傅珺惶惶不安。虽然在心底深处他很清楚,他的女儿,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冷静聪慧。

    然而,傅庚还是希望,女儿能够远离这些肮脏阴暗的事情,生活得更加轻松快乐一些。他已经很失败了,护不住女儿,也护不住发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骨rou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让傅珺在王襄的庇佑之下,安然成长。

    因为傅庚的有意隐瞒,让傅珺对线索的掌握有所缺失,所以,她只能凭着警察的直觉,去分析王氏之死以及这背后的种种阴谋算计:

    盈香肯定不是主谋,她的背后还有别人。不说别的,只说她所投的毒药,事后连鲁医正都查不出来,可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