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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里像是摔倒,说是撞人还差不多。 竹林里有蛇,傅珈肯定知道。明知有蛇而要去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制造一场混乱,好趁乱拿走发钗。 傅珺真恨得牙痒:这熊孩子实在欠揍。 见傅珺表情沉郁,青芜以为她是在生气,心中更是惶惑。不料傅珺拧眉立目了一会后,却是说道:“这事不怪你。有心算无心,你自是发现不了。” 青芜被这话给说糊涂了,不由抬头看了傅珺一眼。 傅珺便苦笑道:“你家姑娘头上的钗子太好看,有心人见了心生不满,便设计了竹林里的一场戏,将钗子给混没了,你明白了么?” 傅珺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对青芜合盘托出。 反正这事瞒不过身边人,涉江、青芜与青蔓肯定会知道。而且今天青芜表现很好,傅珺对身体反应敏捷的人天生有好感,这大约与她前世的职业有关。 青芜虽不聪明,却也不笨。听了傅珺的话,略一回想便有些明白过来了,不由气得脸通红,恨声道:“这些人真是,真是……” 她本不太会说话,此时除了生气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傅珺摆摆手叫她起来,随后便坐在镜前,让涉江替她梳头,脑中却在回想刚才竹林里的事。 方才她就觉得傅珈的站姿很奇怪,现在才明白,傅珈定是将发钗藏在裙子下头了。待所有人都离开,她才弯腰去拣。 不过,这钗子拿在手里并不好处置。 姑娘们的衣裳首饰皆是由专人管着的,数量、款式均登记在册。别说多了根眼生的钗子,哪怕多了根头发丝儿,旁人都能察觉。 傅珺断定傅珈只会将钗子扔掉泄恨。且此事还得避着人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张氏。 张氏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对傅珈向来宠而不溺。傅珈这次处心积虑,只为算计家中姐妹的一根钗子,此事若被张氏知晓,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说不定还有更严厉的惩罚。 因此,这根钗子傅珈必不会交给珊瑚处置。 珊瑚是张氏一手调理出来的丫鬟,交给珊瑚就等于告诉了张氏。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傅珈拣钗子时,珊瑚在其身后掸灰,而环儿反倒在旁服侍。 当时能够做这件事的唯一人选,便是环儿。 此刻,当傅珺搜索记忆时,脑海中便呈现出了当时的画面:傅珈微微弯腰,环儿蹲在她的身侧。若将画面放大一些,便能看清环儿的表情,那是一种既惊讶又贪心,同时还有几分不敢置信的奇怪神情。 而在傅珈回到荣萱堂时,环儿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傅珺才会叫青蔓去盯着环儿。环儿来的方向,必是她扔钗子的地方。 只要能大致判定方位,再结合“超忆”能力,傅珺有八成把握把钗子找回来。 这段时间她可是一直热衷于四处走动的呢,侯府后宅里差不多的地方,她都去了一遍。也不必特别去记什么,那些场景自动便留在了意识的深处。 第040章 2 80659 3117 弱弱地上来求个PK票,再求个收藏和推荐。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哦。 待傅珺换好衣裳,梳好了头发,青蔓也快步走了回来。一进门便喘着气道:“禀告姑娘,环儿从三境草庐那个方向朝这边儿走过来了。” 傅珺马上问道:“她还没进院儿吧?” 青蔓道:“还没呢。婢子远远瞧见是她,便立刻来告诉姑娘了。” 傅珺站起身来,直接从抱厦的前门走了出去,直奔荣萱堂院门。这是观察环儿的最佳时机,这丫头一定是才扔了钗子回来复命的。傅珺要在第一时间找出环儿身上的蛛丝马迹,以便尽快找回钗子。 方向院门口走了没两步,傅珺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随后傅珈娇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哟,四meimei脚步匆匆,却是要往哪里去呀?” 傅珺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穿戴一新的傅珈,似笑非笑地道:“二jiejie走得也不慢呢,现在脚不麻了么?” 傅珈笑得一脸愉悦:“早就不麻了,多谢四meimei惦记。”说罢打量了傅珺一眼,突然面现讶异,指着傅珺道:“咦,四meimei头上那根粉琉璃钗子呢?怎么没见你簪着?” 傅珺心里气得冒烟,脸上却笑得十分甜美,表情自然地道:“哦,二jiejie说那支钗子呀,我嫌太重,先卸下来歇会,过会再簪。” 傅珈眼珠转了转,奇道:“那钗子重么?我瞧着不像呢。”随后又掩口笑道:“别是四meimei贪玩,把钗子弄丢了吧。” 傅珺立刻笑道:“哎呀,二jiejie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莫不是你藏起来了哄我玩么?” 傅珈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在那几秒钟的犹豫里,她一定是在思考:究竟是该给出愤怒的反应,还是给出玩笑的反应。 在面对可能发生的威胁时,人类会有瞬间的“冻结反应”,用以思考是战还是逃。 然而,傅珺说的话完全不具备威胁性,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罢了,傅珈却如临大敌。这表示了什么,傅珺真是想都懒得去想。 趁着傅珈情绪纠结的这个空档,傅珺转过身去,恰巧看见环儿自门外走了进来。傅珺便快速地打量了她一眼:发鬓微乱、呼吸自然、衣袖处有卷过的摺痕。 粗略看来,环儿应是走了不短的路,但并不曾跑;她应还曾做过需要卷起衣袖才能做的事,比如探手入水之类的。可惜看不到她的帕子,无法确证。 随着环儿越走越近,她面上表情也越发清晰起来,傅珺也看得更为仔细:下巴微抬,这表示得意;鼻翼略张,表示满足与开心。借着明亮的光线,傅珺发现环儿在看见傅珈时,瞳孔有轻微的收缩。 这是……害怕? 这可真是奇怪了,为什么环儿会害怕?刚完成了主子交待的差事,难道不应该欢喜表功么?就算要怕,怕的也该是自己这个正主才是。 傅珺微觉不解,盯着环儿仔细打量。当视线掠过环儿的裙摆时,傅珺的眸光蓦地一凝。 此时,傅珈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只听她怒道:“四meimei方才的话竟是何意?” 看来傅珈终于想到了应对的态度,虽然花的时间长了点儿,超出了正常反应的时间。傅珺不由心下微哂。这就是所谓做贼心虚。若此事与傅珈无干,只怕她早就跳起来了,还用思考这么久? 不过,现下傅珺可没空多搭理她,她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画面。因此,面对傅珈的质问,傅珺只回首轻轻一笑道:“meimei说着玩儿的,二jiejie怎么当真了呢。” 傅珈的一双眉毛马上立了起来,斥道:“meimei居幼,竟拿jiejie开玩笑,岂非太过不尊?” 傅珺也立刻沉下脸道:“jiejie虽长,却处处为难幼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