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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子安又是生气地瞪目。 宿弦也吃了一惊,微怒地望着他。 “你怎么能直呼王爷大名?!”这时沐铃楼又开口了,仿佛比玉子安本人还要生气。 她都还没敢直接叫她的名字呢,云时尘凭什么? “你这丫头多什么嘴?”云时尘越来越后悔答应带这个表妹出来,净给他打岔。 子安一心只想要这个匣子,立刻打断两人的磕绊:“这匣子和砚台本王收下了,回头差人将银两送到你府上。宿弦,我们走吧。”说完随手将砚台放进匣子,搁在大腿上,由宿弦推着就往楼下走去。 不想却又撞到了一个熟人。 白头巾上嵌着个红宝石,一身宗教饰品,山羊胡子,一双老眼泛着灰黑的光,宽松的长裤显得他愈发干瘦。 不是黎法王又是哪位? 黎法王正在第五层楼梯口处徘徊,他不像子安有玄霄崖少主带着,是没有权限上第六层楼的。 只是他一个往生涧的法王,到这里做什么? “法王。”子安礼貌地打招呼,对于上次意外的解围,她还是很感激的。 “啊,王爷。”还是那口不甚流利的中原话,听起来有些滑稽。 只是当他看到子安手中的木匣子时,灰黑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写满了震惊,直愣愣地盯着它,像是被定身了一样,面部表情也抽搐了一下,扯动他那张满是褶子沟壑纵横的老脸,有些吓人。 子安心里一紧,难道他也是看到了密文才有如此反应? “王爷,这个匣子……”黎法王的声带因紧张而绷了起来,平时就很沙哑的嗓音此刻显得像是两片糙砂纸在一起摩擦。 子安没有说话,身后的宿弦警惕地凝视着这不正常的西域人。 这次换云时尘和沐铃楼状况外了。 半晌,黎法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望了望气势逼人的四人,清了清他那破锅一样的嗓子,对着子安沉声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不能当面讲?非要偷偷摸摸的。”沐铃楼充满敌意地怼过去,俨然已经把子安当成了自己人护着。 子安却一口应下:“好。”继而回头对宿弦道,“你不必跟去。” 宿弦心里有些不舒服,短短半个时辰,她已经是第二次与外人交谈而不许他在旁了。 看得出他的不满,子安也没有办法,密文的事是张真人千叮万嘱过的,谁都不能知道。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张真人的话,总不会害她。 刚要前行,黎法王再次开口:“云少主可否一同前来?” 要云时尘也去? 不过旋即子安就明白了,这木匣子是玄霄崖的东西,有什么疑问,找云时尘也在情理之中。 “嗯。”云时尘并未多考虑,转身对其余两人道,“你们可以随意看看。” 说罢,抬脚走到子安身后,理所当然的从宿弦手里把轮椅背上的手柄拿过来,推着她跟着黎法王,向第五层的雅间走去。 宿弦脸色又差了许多。 一旁的沐铃楼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雅间平日里是用来谈生意的地方,不仅布置很风雅,隔音效果也是十分的好。 三人围着圆形的茶几坐下,云时尘很自然的跟子安坐在了一起,与黎法王对立着。 子安把木匣子放在手边,自从进了雅间,黎法王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它,确切来说,是没有离开过匣子上面的密文。 云时尘就算是再笨,也看的出,那花纹别有意义。 “法王,关于这匣子,可有什么要说的?”子安故意不提密文。 黎法王这才把视线收回来,投到子安身上,又看了看云时尘,两片发紫的干枯嘴唇抿了抿:“云少主,可以告诉我,这匣子的来历吗?” 云时尘料到他会这样问,却没有告诉他的打算:“来历么,我知道,可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对这匣子,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对于他这种不正经的插科打诨,子安早已司空见惯,可黎法王却面色难看了许多:“云少主,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说,我就不能告诉你。”云时尘语气愈发强硬。 黎法王又望望子安,见她脸上也是一片坚定,想来也是,他区区一个法王,有什么资格要两位巨头向自己交代? 山羊胡子被紧紧抿着的双唇带动,黎法王沉吟了片刻,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吧……这匣子没什么,但这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种……不祥之文。” ☆、不祥之文(2) 不祥之文? 子安和云时尘同时蹙眉,一个隐忍着内心的疑惑,一个透露出淡淡的担忧。 若真是不祥之文,出现在她残废的双腿上,导致她不能行走,这也说得通。 子安不解,到底是什么文字,居然仅凭这些图案一样的痕迹,就能造成祸患?对她来说,又怎么才能去除? 云时尘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下却在思忖别的事。 “总之,这东西留在二位手里一定会带来灾难,还是请二位将它交给我吧。”黎法王说得万分恳切,身体略微前倾,似乎要随时抢走这个木匣子。 “法王。”子安伸手按住了木匣子,提醒他不要再次失态。 黎法王懊恼的坐直了身子,见到这密文,他实在是难以自控:“王爷……” “匣子本王不会给你。”见到他这副异常的模样,子安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念头,这匣子怕是来头不小,给了他,她这辈子就别想知道自己腿上的秘密了。 黎法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移到东道主身上。 “别看我,匣子我已经送出去了,现在我说了不算。”云时尘一把将责任推了个干净,又转头对她说,“是吧,子安?” 这一声子安叫得她胃里一阵抽搐。 “别这么叫本王。”子安压低声音警告。 然而云时尘只是得意地一笑。这个称呼仿佛让他觉得很舒服。 子安只是冷冷地打量着面前十分别扭不安的黎法王,手指来回摩挲着木匣子的边缘,忽然摸到了一个有些粗糙的小凸起,指尖划过,皮肤竟被一下子割破了。 “嘶。”短短的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么小的伤口还挺疼的。 “怎么了?”云时尘被她毫无征兆的一声吸引,向她看去时,她的手指已经渗出一个绿豆大小的血珠来,“这怎么回事?” 子安随意地用拇指抹掉血珠,淡淡回道:“没事。”摸一摸木匣子都能把自己弄流血了,她也是不走心。 黎法王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荡了几回,这两个随便哪个他都是打不过的,人家两人现在在统一战线不说,他自己还在玄霄崖的地界上,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