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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可亲呢。 这个善良的劳动妇女,每次只要他来,她肯定要多烧两个荤菜。 他那时就老跟严明说,“你妈要是我妈就好了。” 严明总开玩笑地回他,“那不行,我就这一个妈,你可不能跟我抢。” 饭后,严明mama在厨房收拾锅碗,江羽骞坐在小小的客厅里,周皓跟严明进了卧室。 “怎么回事?江羽骞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跟过来了。” 严明看不透周皓,他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决定在一起吗?” 周皓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在一起?跟他吗?那可真是无聊透顶……这书好看吗?” 严明眉头微蹙,他怎么就听不懂好友这话里的意思了。 “周皓,你是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啊?那你怎么……” “怎么什么……”周皓的眼睛依旧盯着书,话里带着几分玩味,“怎么跟他这么不清不楚的?对吧?” 严明不说话了。 “这不赖我,他自己非要凑过来。”周皓十分无辜地说。 无话可说的严明,想起了之前某个深夜,周皓问他,人为什么活着?他当时碰巧是深夜的偶然感慨,他无从得知周皓在那个夜里,思维进行了怎样的转变。 还有,很多年前他想出版诗集的时候,周皓厉声质问他,你为什么忘记了初心? 从前的周皓,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所以他想问题很偏执,永远一根筋。 现在的他,严明说不准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告别了严明,周皓漫无目的地沿着小县城的街道走了走,江羽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严明家那一片属于老城区,现在整个县城往北发展,那一片就成了新旧参半的老街,治安不好,小摊贩多,环境比较嘈乱。 不知不觉来到了以前的高中,那附近的麻纺厂果真被拆了,建了个超市,周围附近的许多老住房也都拆了,还有前边护城河的栏杆也换了样。 什么都变了,这几年他每年都会回清江县,但从没去市里转转。 “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周皓恍惚地叹息。 日新月异的社会,就连家乡的小县城也变得这么快,什么都留不住。周皓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老式的楼房下。他仰头看了看顶楼,看得出神,不曾注意周围的人和事。 直到,有人喊了他一声—— “周皓。” 一男一女,父女二人,男人的模样老了许多,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打扮俨然是个成熟的女人。 周皓礼貌地点点头,没有开口。 男人似乎是过脑思考了一阵,依然有些犹豫,“要不要来家里吃顿饭啊?” 女孩冲男人使了眼色,“爸,咱家今天又没煮饭。” 周皓脸上只有平淡的情绪,“我吃过了。” 江羽骞一直跟在后边,没有走近,这时候他才走了过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李衡婷从小到大不知谈了多少场恋爱,初中早恋被请过家长,高中文化课成绩不好,她妈砸钱让她学的艺术,后来高考勉勉强强上了个艺术院校,学的表演。去年毕业,一直家里蹲,工作没有,全靠她爸养着。 没想好好地找份工作,而是歪心思一大把,就像现在,他看着江羽骞,从衣着形象方面,她就看出了面前的男人是个有钱人。于是,她这歪心思就有了。 “咱们走吧。”江羽骞拉了拉周皓。 没等周皓转身,李衡婷欢快的声音就响起了,“哥,这是你朋友啊?” 周皓跟她不对付,两人从来都是直呼大名,还没见今天这么亲切。 “别叫我哥,咱倆都不同姓。” 李衡婷憋了一肚子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甜美的笑,她的目光从周皓身上移向了江羽骞。 “你是我哥的朋友吧,我叫李衡婷,是她meimei。” 江羽骞表情严肃,“你好。” 李衡婷还想套近乎,周皓扯着江羽骞就走。 走远了,周皓才松开手。 江羽骞像是吃了颗蜜糖,他直直地盯着小疯子的眼睛,半开玩笑地说,“吃醋啦?那我以后不跟别的女人说话,也不跟男人说话。” 周皓没回应的他的玩笑,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这座小县城怎么变化得这么快? 正月初六,两人告别了爷爷奶奶,还是老规矩,周皓在饭桌的碗下压了几千块钱。 两人带着橘猫直接回了a市,周皓这边也快上班了。下了飞机,江羽骞事先通知公司的司机小刘来接应。 出了机场,周皓拖着行李就往出租车车道走。 “你去哪儿?”江羽骞喊住他。 “我自己回去。”周皓转过身子。 “我车来了,我送你。” “不用了。” “你又在闹什么?你看看这队伍,你要排到什么时候?” 周皓没再继续跟他争执了,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江羽骞看着那抹倔强得让人又气又心疼的背影,顿感五味杂陈。这十来天的相处,仿佛一瞬间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伟成也是今天的飞机,周皓进去宿舍时,才发现这人已经到了,正在收拾东西,嘴里嚼着块口香糖。 “哎呀,巧了,我也刚到。”钱伟成的嘴又停不下来了。 “皓哥,”钱伟成从箱子里拿出从苏川带回的特产牛rou干,“给你带的,谁让你今年没回去呢。” 周皓接过牛rou干,怔怔地看着钱伟成,看了好久才说话,“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记得你皓哥。” “那当然。”钱伟成得意地晃晃脑袋,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特产的牛rou干,让周皓想起了安逸的苏川小城。算算日子,他很快就要回去了。 =============== 江羽骞已经很久没去酒吧了,他不嗜酒,但偶尔也有闷闷不乐的时候,周皓白天的反常举动让他觉出了一丝无能为力。 郑世初还是那张毒舌,就没见他消停过,好像是最近又泡了一个妞儿,妞儿总是粘着他,他嫌人烦,就给甩了。田斌已经喝得晕乎乎的,咧着嘴在听郑世初东扯西侃,贾临没有沾酒,倚在沙发角玩手机。 周围的激扬纷乱,与江羽骞内心的苦闷形成对比,他一连灌下好几杯。 “唉,我说羽骞,今儿咋想起喊哥们几个来喝酒?”郑世初半醉半醒地问。 江羽骞抬起晕红的脸,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不明显的自嘲弧度,然后又是一杯酒下肚。 贾临的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到江羽骞身上,他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人今天为什么而烦。他挪了过去。 “这杯喝完,别喝了,喝酒最他妈误事。”贾临夺过江羽骞手里的杯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