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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没能呛回去的这口气,清早,白砚心情不算美妙,一直到早餐时间都不想开口说话。 裴挚坐在对面,眯起眼睛十足探究地盯着他瞧,“你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梦见你?! 不过再怎么样,白砚也不会因为一个梦就立刻跟裴挚翻脸,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没有,我就是没醒透。” 前晚做了个不算愉快的梦,这天上午,白砚又听到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佘晶想跟他的原经纪人合作。 佘晶这是来问他的意思,白砚第一反应是,这算是个不错的安排。 刚丢了经纪人的佘晶和刚跟他解除合作经纪人,凑到一处,当真算是个不错的安排。 可白砚沉默几秒,对佘晶说:“你别是想替谁担点什么。” 佘晶毅然决然地回答:“没有,我只是,自己想红。”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也不忍心白哥一肩挑呐。 第23章 真实 前经纪人已经不再适合白砚。 可白砚很清楚,对于佘晶这样一个即将走上上升期的艺人来说,有这样一个经纪人帮衬,绝对利大于弊,当然,这个弊和利都是针对普世价值而言。 佘晶能接到里太后的角色,已经很不容易,虽然是个女配角,演好了也不是没有大爆的可能。可观众总是健忘,没有跟得上的宣传和后续资源,就算的反响再好,佘晶也只能热得快凉得快。 经纪人那一套,白砚不愿继续忍受,不表示别人不能接受,草台班子算是这帮新人的窝,可要是让这帮孩子都跟他间隙抽风时一样对圈里规则说不,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砚思索再三,认真的问:“你想清楚了?按你的状况和他的手段来看,接下去,你要走的很可能是黑红路线。” 佘晶说,“反正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就已经够黑了。” 接着笑了下,自嘲地说:“我想红,我可是咱们公司的十八线当家花旦啊。” 白砚无话可说,只有最后一句交待:“炒作什么的都好说,谨守底线。” 底线就是,跟以前一样,别对爬g那种程度的潜规则低头。 白砚没反对,这事儿就算定下了,可佘晶出门时,又遇到了裴挚。 裴挚说打量她一会儿,说:“你干嘛选他?那人你养不熟的,我哥都镇不住他,不如等等,让我哥再给你另挑一个。” 话是这么说,可现实挺明白:裴挚哪会真让白砚费神再给别人挑一个经纪人,他自己出手还差不多。 佘晶是个通透人,一语点破全部,“裴先生,谢谢关心,我跟您非亲非故,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裴挚:“……” 佘晶这次通透到了底,“裴先生,我知道你一直挺介意我。对,我承认我喜欢白砚老师。” 裴挚:“……”这姑娘是真耿直。 佘晶又说:“我在横店得罪副导演被打压那会儿,什么都没有了,连饭都吃不上,强撑着到翔悦的剧组试镜,身上穿的裙子还是找人借的。本来以为以我的名声和处境,谁都不会要我,可白砚老师站出来对我说,你留下。我当时走投无路,他就是从天而降的神,他救了我,又给了我继续演戏的机会,他是影帝,又是那么出色的一个男人,我对他产生类似爱的感觉也在情理当中。” 听情敌细述心路历程,感觉还真不对味,裴挚一时没说话。 不是,他知道他哥容易遭人崇拜,可纯洁地干崇拜着不行吗?非得喜欢? 但佘晶又释然一笑,“可这些日子仔细想想,这感觉掺杂了太多东西,也未必是爱情。所以,我现在做了什么都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不需要任何人有负担。” 裴挚点了一百八十个赞,这妹子透彻啊。 这妹子在外边是什么风评?一门心思用不入流手段炒作自己的xing感女星、破鞋。裴挚只觉得世人至少有一半是瞎子,xiong大点儿就破鞋了? 稍微不入流点儿的角色,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他仙人似的哥身边好吗? 佘晶走后,白砚又钻了会儿剧本才从练功房出去,眼光在客厅扫了一圈没见着人,这才想起来,好像从早餐过后就没听见裴挚的声息。 露台花园那边突然传来电钻的声响。白砚循声过去,看见一上午没出现的家伙此时蹲在木栅栏边上。 裴挚正拿着电钻枪对着一块木板钻眼。身前摆着大敞的工具箱,脚旁摊着扳手、起子以及栏杆木板一地零碎。 白砚步子在露台门外停住,“你这是干什么?” 裴挚这才得空侧头瞧他,“不是说几天后有场秋台风?我赶着刮风之前把栏杆弄弄,这景观栏杆虽然不着力,再刮一阵估计也就不能看了。” 的确,不用担负安全责任的景观栏杆,自从搬进来后,白砚就没花心思打理过。 此时,裴挚把重新钻眼的木板又拧回去,手一用力,手背青筋毕露。 白砚立刻说:“你先放着,我打电话请人修。” 裴挚抬起胳膊擦了把汗,被阳光刺得眯起的眼睛冲着他笑,“别,我在家,这些事还用得着叫别人?” 白砚心情突然微妙。 是挺微妙的,裴挚现在就像是跟家人偏居一隅,赶在季风来临前修葺住所的男主人。 这微妙感配合昨晚那个梦食用,味道更清奇。 裴挚这会儿拿粗铁丝绕着栏杆横拦连接处加固,真是用手生拧,胳膊肌rou隔着工装衬衣块块鼓起。 白砚就盯着那双手瞧,可能是从小习惯玩户外极限,裴少爷那双手跟少爷两个字一点关系都没有,比最淳朴的劳动人民还劳动人民,手背皮肤黝黑,凸着青筋,手指修长骨结有力,就那掌心下的茧子,白砚当初经常被他扎得疼。 白砚转身进屋,再回露台时把一双棉纱手套跟一袋子湿纸巾递裴挚面前,“擦擦,戴上。” 裴挚侧脸一瞧,皱眉,“不用。” 白砚不容分说道:“戴上!” 裴挚这才站起来,手在牛仔裤背了两把,扯住张纸巾擦干净,老实把指头都塞进手套里。做这些时还不忘调戏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朝白砚望着,“我哥爱我。” 白砚气不打一处来,反而笑了。见裴挚额角有汗珠滚落,伸手盖住裴挚的脑袋,用力揉了几把,拇指趁机把汗珠拂去,“小混蛋!” 裴挚真是顺杆爬的德行,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过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下,“我也爱你。” 白砚一下把人推开。 裴挚乐呵呵地笑,蹲下继续捣腾那一堆零碎,这会儿还不忘冲他撒娇:“你坐那别走,你走了我就没劲儿了。” 白砚说:“我懒得理你。” 转身进屋拿手机点了午饭,终究还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