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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郝鑫说:“兄弟,有什么事开口就好,我能办到就办,办不到我也努力办,别跟我客气!” 郝鑫知道洪力一直记着自己的恩,可他觉得这可不好,一个郝运就够了,身边又来个这么放任自己的人,这不是一再刷新自己的下限吗? 车开进了基地,郝鑫手里拎着带给洪力的年货,沿路的士兵见到他都喊上一声教官,郝鑫也冷着脸装威严地点了下头,直直去了洪力的帐篷。 门帘一掀,看见里面多出来的那个人时,那一刻,郝鑫竟然觉得一点都不意外。 郝运……果然过来了。 郝鑫迟疑了半秒,用中文喊:“小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瞬间,他看见郝运的脸色扭曲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如常,点了下头。 “呐。”郝鑫走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对洪力说,“香肠和腊rou,煮好的,想吃的时候切一坨下来就好,还有,我带了些面粉和rou馅回来,咱们晚上包饺子吃。” 越南的生活习惯和中国比较接近,这些食物在他们那边也常吃到,洪力只是很开心地打开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柜子里,郝鑫虽然经常出去,但是每次回来都记着给他带东西,光这些就够洪力记着好了。 郝鑫等着洪力把东西放好,这才说:“那我先回屋了。” “嗯。”洪力扫了眼郝运,点头。他不知道郝运过来干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郝运是郝鑫的叔叔,郝运的名字是个秘密,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叫Shadow。虽然对这个人不了解,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他们“利剑”现在抱的是Shadow的大腿,Shadow来找人,他肯定就不能让人在外面等着,而且再说了,郝鑫和Shadow的关系好他是知道的。 郝鑫先出了帐篷,然后转头去看,郝运沉默地跟了出来,站在阳光下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色,不过诡异的是他的胡子竟然剃了,显得年龄骤然年轻了七八岁,红润的嘴唇很显眼,像蚌壳一样紧紧地抿着,让郝鑫很想伸手去摸,将这个人的恼怒和疲惫拭去。 果然,见到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明明以为分开三个月足够了,可此刻他的心思还是在围绕着这个人转,小心地观察着这个人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又或者能迎合着说上些对方爱听的话。 想了想,郝鑫问:“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郝运回答,声音清冷干脆,怒气表达的很明显。 “进来麻烦吗?”郝鑫这么问着,转身往自己的帐篷去,郝运就跟在他的后面,贴的很近,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们的脚步都很轻,而且一致,一样的轻重,一样的频率,让人不觉间有些遐想。 “有点。”郝运模糊地说着。 郝鑫明白,能让他觉得有点麻烦,那就代表这事情已经很麻烦了。确实也是如此,这些恐怖分子们那儿有那么好接触?想要接近他们的基地,说不得郝运事前做了很多的工作。 两人进了帐篷,当门帘重现落下的时候,帐篷里的光线倏然一暗,似乎就连声音都远去了。 郝鑫转头去看郝运,两个人的视线穿透黑暗像是交织在了一起,气氛在那一瞬间变得暧昧不明。 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郝鑫不由得会想,他为什么会出现?是因为向硕吗?是吃醋了吗?是生气吗?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咔哒。”郝运抬手打开了挂在头顶上的灯。 郝鑫眨了下眼,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了堆在床上的行囊,还有那有些凌乱的被褥,看来郝运昨天晚上在这里睡的。 “三金,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郝运开口,声线低哑,听不出情绪。 郝鑫转过了头。昏黄灯光下的男人肌肤如铜铸般透出一股冷漠,不可侵犯般的凛然,让郝鑫想起一些雕塑,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肌rou线条流畅均匀的身体,让人想要去抚摸,却又不敢伸手亵渎。 “在电话里我不方便说,现在我就告诉你吧。章四少这个人很有问题,虽然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和他们走的太近没有好处,或许他们另有目的……” 你找我就要说这些? 我们见到面就只说了两句话而已,你就要训斥我? 我们甚至还在门口! 就有那么迫不及待吗? 这些话让郝鑫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邪火:“是不是你不喜欢的人都有问题?是不是除了你身边的那些人其他的都不能信任?是不是我交个朋友都要请示你?你跑过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我他妈的从外面回来,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要告诉我我朋友是个骗子!?Shadow!你真是自以为是的够了!” 郝运的嘴角抿紧,放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吼完,郝鑫闭上了眼,大口地深呼吸了两下,疲惫地说:“明天早上你就回去吧,等这个任务结束,我会去找你。”这么说完,郝鑫侧身走出了帐篷。 身后的门帘掀起落下,脚步声渐渐地远去,郝运就那么定定地站着,就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许久许久…… 等回过神来,身子已经僵硬了,郝运松开拳头,新长出的指甲刺进了掌心的rou里,鲜红的血液像丝线般从破口处涌出,他低下头看着手心弯月般的伤痕,紧绷的肩膀渐渐松懈,背脊弯曲了下来。 他必须要感谢这份疼痛,让他回过了神。 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头顶上的灯泡慢悠悠地抽着。 他很想感慨一声:男大不中留。 又或者哑然失笑,骂上一句:臭小子,大了就有自己主意,不听话了! 可他感慨不了,更是笑不出来。 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为什么会用失望的眼神看我? 为什么会疲惫的离开? 为什么自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些珍惜的东西正悄然地离开? 好疼。 掌心的疼痛像是在蔓延,不断地吞噬着每个细胞,直至冲击到心脏,钝痛无比…… 晚饭是一起吃的。 郝鑫来叫人的时候,郝运黑暗的眼眸不觉间亮了几分。 可是郝鑫喊:“小叔,来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听见郝鑫这样叫自己,郝运只觉得千百般的滋味融在了一起,舌苔阵阵发苦。 他们去了洪力的帐篷,里面已经坐了两名这个基地的官员,饺子的香味在鼻端萦绕,郝运细心地留意到郝鑫和洪力的衣服上都沾了干面粉,想着这一下午在这里包饺子的两个人,在